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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又停了停,終是看著石大問道:“他……這些年好不好?”
衾怡一愣,抿嘴低了頭,項戎仍是一副萬事不關心的表情。
石大微蹙著眉頓了頓,半響方才嘆聲道:“還是以前那樣。沒有遇到奴兮小姐以前那樣。”
見奴兮鎖眉緊抿了嘴,石大又低眉澀然一笑說:“奴兮小姐給大人染了笑容,又親手帶走了。自奴兮小姐離開後,大人就再也沒有笑過。”
奴兮緊咬了咬牙,半響,唇邊反倒化出一絲笑道:“石夫人好嗎?雖然無緣見她,可是聽從柯說過,他這個三妹,甚好。”
聞言石大抿嘴點點頭:“很好。”
“他對她好嗎?”
“很好。”
說完半響又是沉默。
大約一兩柱香的時間,蕭寄月才回來。
一進書房,奴兮便見蕭寄月的臉色極是不好,連連上前迎過,輕問道:“出什麼事了?怎麼臉色這樣難看?”
蕭寄月蹙緊著眉搖搖頭,任由奴兮扶著自己坐下。接過衾怡遞來的茶,奴兮端起吹了吹才又遞給蕭寄月。
看著奴兮,蕭寄月終是抿了絲笑,接過茶喝了口,沉默半響方才轉身拿過幾張紙遞給石大:“這是項戎繪的路線圖,你好好看一下,研究一條能最快最安全離開的。”
看著蕭寄月的樣子,奴兮更是疑惑:“到底怎麼了?”
聽著奴兮的問題,蕭寄月轉頭看著身邊女子半響,方才嘆了聲:“契丹出兵了。”
眾人皆是一愣,項戎蹙了蹙眉,起身走到石大身邊兩人開始研究起來。為了方便,也為了避免來來回回被有心人發現,蕭寄月便留了石大在書房住下。
幾天過去路線已經研究好了,只剩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可這幾日耶律倍卻總是在蕭寄月進宮後來找自己,又在蕭寄月回來後離開。
他看上去心情很是不好,唇邊雖掛著笑,可眼裡盡是苦澀。但他卻從不會對奴兮說什麼,只是來找她作曲彈琴。奴兮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也並不多問,只安靜的陪著他彈琴。
他的琴聲不知何時失盡了五年前的驕傲優雅,只剩了說不盡的苦澀情愫。
耶律李胡也曾來過,還驕傲的告訴自己是偷偷的來的,述律平的人都沒有抓到他。他說的正開心,卻瞥眼見到進門的耶律倍,便瞬時頓了聲音,硬著臉便走了。
奴兮看著他們的形同陌路,腦海裡卻是曾幾何時他們一起奔騰草原的場景。遙遠美好的像了虛幻的場景。
戰場上頻頻告捷,耶律德光已是契丹最大的功臣,最大的英雄。
蕭寄月說阿保機很是開心,嘴裡念道的一直是他這個了不起的二兒子。
可是每天看著耶律倍,他卻越是沉默。奴兮知道他現在是矛盾的,他是契丹的太子,自是希望自己的將士勝利,可是正因為他是契丹的太子,他絕不希望他的二弟勝利。
轉眼已是年末,感覺今年好像沒有秋天,直接,便是漫天的大雪。
有的葉子甚至還來不及枯黃,便已被厚厚的冰雪覆上。
屋裡已經放進了滿滿的嫁妝,不久前奴兮又見過一次質古,又出落的好看了些。
述律平親自下的旨意,因耶律德光頻頻告捷,特准許把衾怡送去前線完婚。
一切都是迫在眉睫的時間,出逃,是再也不能耽擱的事情。
好在現下舉國上下一片歡騰之氣,阿保機面對的更是數之不盡的朝賀之聲,無論真心虛偽。他都明瞭,也都一一笑著接受。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一切收拾好後,幾人便準備趁著月色走了。
項戎和石大先把府上的奴才丫鬟全都打暈關在一間最偏的暗房裡,幾人便收拾了些細軟住府外走去。其實五年的相處,奴兮也有些放不下的,比如韓延徽,比如耶律倍……那個現在正需要人在身邊的男子,如今自己這樣不告而別,他該如何是好,沒有了人陪他彈琴,他該怎麼排遣……
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也不敢再如五年前逃出那裡一樣,去看看自己在乎的那些人;因為,不敢確定,這些自己在乎的人,是會幫著自己,還是他們的國君……
一行人將將走出府,奴兮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衣袖被猛的拽住,一轉頭,整個人頓時韁在了原地,身後,是看著自己一臉驚詫的耶律李胡,眸裡是氣憤,是不信,是質問。
愣住的又何止奴兮一人,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耶律李胡死死的拽著奴兮,眸裡的情緒太重,到臉上反倒化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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