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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如何安慰,因為她只記得這些人大概的結局,對於過程,是全然不知的。
項戎和衾怡也只默默的站在一邊。半響,奴兮突然扳過蕭寄月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你可知徐庶?”
不知奴兮怎會有此一問,蕭寄月愣著點了點頭。奴兮又笑道:“不要管旁人怎麼看,你只管做那徐庶便可。無論晉王怎麼想,石大哥和知遠一定會相信你的。”
奴兮只覺手下的身子輕輕的一震,然後,蕭寄月唇邊又輕輕浮起熟悉的笑容,把奴兮擁進了懷裡:“有你真好。真好。”
經奴兮一說,項戎也笑了,點頭道:“對,就做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閒臣。甚好,甚好。”
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他心心念唸的是他的家國,卻為了自己身處這般境地。阿保機真正攻打中原的日子是922年,現在不過是一些小騷擾而已,而他……
這讓奴兮更加堅定了,一定,要離開這裡,哪怕從此只能避世山林也好。
裹了厚厚的貉裘還是覺得涼意陣陣。
已是大年,四周早已是一片雪白,雪花卻仍舊還是紛紛揚揚的,一點停下的意思也沒有。
阿保機在奴兮請完安後就略顯生氣的走了,把那一堆事兒都留給了述律平,如今正值戰事,他自然是沒有閒暇的功夫來處理這些瑣碎的事兒。
述律平這會兒正闔眼斜坐在躺椅上。廳中的地上正跪著那三個皇子和兩個嚇的渾身發顫的奴才跟丫鬟。
屋裡的氣氛沉悶,奴兮只覺的渾身如坐針氈,卻又不好動彈半分。良久述律平才幽幽的睜開眼,看了看眼前跪著的三個少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母后,昨個晚上三弟突然想騎馬,怎樣勸也不聽,沒辦法我只好同二弟陪著三弟去,大概是因為圈裡馬都是各部新獻的,未經調教還不純熟,所以才會不小心驚了妹妹……”
耶律倍還沒說完,耶律李胡就馬上插嘴道:“……死奴……晚還抱、妹妹在外面,我……”耶律李胡的漢文並不好,說的磕磕巴巴。
述律平蹙眉‘恩’了一聲,喉嚨裡的這一聲,又把氣氛凍結了幾尺。耶律李胡馬上閉了嘴。
抬眼看了看耶律倍,然後述律平又看著耶律德光問:“你怎麼說?”
“回母后,其實不光是三弟的錯,皇兒也有錯。若不是我們在三弟面前誇耀騎馬如何暢快,三弟也不會吵著要騎馬的。”
述律平臉上這才方顯了一絲柔和,卻突然看著奴兮問:“這事兒你也聽的七七八八了,你怎麼看?”
奴兮一愣,低眉半響也不知如何回答。萬一答不對述律平的心思,那可就不好辦了。
“有什麼便說什麼,不必忌諱。”
想著述律平其實是很討厭漢人的,奴兮還是留了心眼兒:“奴兮覺得這件事兒正如二皇子所言,都是有錯的。”
又是半響,述律平點點頭:“來人,吩咐下去給小公主換一個丫鬟伺候,把她給我拖出去扒了衣服打一百鞭子,若是沒死就放回家中,若是死了,就扔出去喂狼。”
亂世奴兮 第20章 不愧是阿保機的女人!
一百鞭子?!還扒了衣服?!誰能不死?不死也廢了!那丫鬟聽完沒有任何言語,眼一閉便嚇暈了過去。讓那個本就顫顫巍巍的奴才更加顫顫巍巍了。
“母后,此事皆因三弟和我們而起,怎能如此怪罪那丫鬟?!”
述律平剛剛好一點的臉色,耶律倍一句話下來,又成了寒鐵。奴兮不禁在心裡直搖頭,如此不瞭解你老孃的心意,難怪你老孃那麼不喜歡你。若是今日這斷腕皇后不高興了,自己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去。萬一她還遷怒到了自己身上,責怪自己教了他兒子漢文化才導致他寶貝兒子思慮失常,那可就真是冤枉了……
想著,奴兮斟酌的開了口道:“太子也不能這樣想,三皇子固然有錯,也確實該罰……”剛說道這兒的時候,只見耶律德光神色一變,捉模不定的看著自己,奴兮雖心裡一顫,口上卻還是繼續,“昨晚若非三皇子羨慕兩位哥哥誇罐的馬上英姿,又怎會突然起了騎馬的念頭。而那丫鬟,無論什麼原因,那麼冷的天那麼晚還抱著主子在外面,本就已是大罪,結果還讓主子受了驚,著實該死。皇后這般處罰,已是仁慈。”
說完瞥眼見述律平臉色未變,眸裡卻是思緒流轉,奴兮又看了眼那個奴才,然後伏身跪在地上道:“這奴才一直跟著三皇子,這些日子奴兮對他也總算是有些瞭解的,看他現下這一臉的傷,想必也是昨晚極力護主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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