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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抿嘴:“讓我輔助二皇子。皇上對漢官很好……”說著瞥見奴兮一臉的憂色,又笑道,“放心吧,我還記得自己是漢人,不會做出背棄家國之事。輔助皇子,也只是一些學識方面的事情罷了。”
奴兮輕嘆了聲,自己想的哪裡是這些!!只是想著這些皇子的宿命,想遠遠離開,不做牽扯罷了。其實做哪個國家的臣民對奴兮而言並沒什麼區別,只要過的順心就行,想回去不過是因為那裡有回憶,有故人罷了。
看著蕭寄月想偏了,可又不知如何解釋,奴兮默了半響才淡淡的開口:“我們終有一天要回去的,不要在這裡投下太多感情,”說著看向蕭寄月,“尤其這三個皇子。因為他們的將來怎樣,現在誰也說不清。”
蕭寄月愣了一愣看向奴兮:“怎麼突然說這些?”
“沒什麼,只是……只是不想,剛從一個牢籠出來,又進了另一個牢籠罷了。”要如何告訴你,告訴你這三個皇子間的爭鬥,告訴你就連睿智如阿保機也左右不了的這場皇權是非……
一夜沉沉的睡去,第二日醒來蕭寄月還在身後抱著自己。
奴兮輕輕動了動,發現根本就挪動不了平分。他抱的那麼緊,他也僅僅那麼緊的抱著。過了半響,才感到身後的身子動了動,奴兮便也隨之動了動,把臉轉向蕭寄月。
見奴兮帶了笑的容顏突然綻在眼前,蕭寄月一陣恍惚:“真好。每天第一個見到的是你。”
奴兮沒有答話,房中便又是一陣沉默,半響,蕭寄月又問:“早醒了麼?”
奴兮輕點了點頭,蕭寄月又道:“怎麼不叫醒我?”
“見你睡的正香,便就沒叫。”
然後,頭頂又是沉沉的笑聲,笑的胸腔都好像有了迴音。
日子就這麼不驚不瀾的過著,有時早上兩人一起去宮裡,有時蕭寄月自己不用去便就陪著奴兮去,閒暇時兩人就出去到處走走,自己買些小玩意兒回來……在外人眼裡,兩人自成親來便都是恩愛非常。
奴兮無所謂別人怎麼看,反而,越是誤會才越好。天天過的倒也舒服,不是同衾怡項戎聊聊天,就是和韓延徽鬥鬥氣;興致起時彈彈琴,跟項戎喝喝酒,覺得無聊時便吵著韓延徽帶自己出去玩一玩……
唯一讓奴兮覺得有些意外的,便是被那個‘斷腕皇后’述律平認了做乾女兒,雖然沒有祭天告祖的,但宮裡的人對自己恭敬了幾分。現如今也是皇親國戚一枚了,可偏偏,最不想披上的身份,便就是與‘皇’字沾了邊的身份。
只因平日裡要進宮參拜,免不了總要碰到那三個皇子的。
而阿保機一般都在述律平的院裡,述律平最寵耶律李胡,自然見到耶律李胡的次數也就多了。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雖已能在他身上看到日後的頑劣狠辣,但現在畢竟還是天真多些。
一日在園子裡逛的時候無意聽見奴兮哼著歌,便硬是讓奴兮一連唱了幾首方才罷休,弄的奴兮日後都不敢輕易哼歌了。後來也不知那耶律李胡跟她娘說了些什麼,竟能使這個不喜歡漢文化的皇后讓自己每日給她最寵的小兒子教一些漢人學識。久雨久之糊里糊塗的便認了個皇后乾孃。
本來還告訴寄月要遠遠的離開這三個皇子,如今倒不知,當是個怎樣的說法了……
寄月得知後也只是淡淡一笑。
但是這樣也好,與這斷腕皇后做友,一定是比做了敵好的。
日子不知不覺的過了,都入冬了……
可是,有種感覺越來越強,奴兮總覺得有個人在暗處,而且,是為了保護自己。那個從黑熊下救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草原上的冬天更加的冷,而比這天更冷的,是屋裡蕭寄月的臉色。
韓延徽默了半響才起身:“其實他們早已知道你臣於契丹,你如此又是何必呢?!李存勖會相信你嗎?……罷了罷了,我會去求皇上,讓你不參與這次的戰爭。”
“那你呢?”
“我?”韓延徽看著蕭寄月笑了笑,“生我漢人,養我契丹;棄我漢人,用我契丹;疑我漢人,信我契丹。”
聽著韓延徽的話蕭寄月抬頭看向男子,他的立場再明白不過。但是,立場不同,並不就代表誰對還是誰錯。見韓延徽轉身出門的身影,奴兮追上去說了聲‘謝謝’。韓延徽拍了拍奴兮的肩頭便轉身走了。
屋裡一下沉寂,奴兮只靜默的坐在蕭寄月身邊。
良久,蕭寄月終是開口:“兩軍交戰,我如今卻身在敵營,還是敵營的大臣。”
奴兮一時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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