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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揹簍,這些就是結婚時的所有財產。在媽媽懷我的時候,我們家裡經常會出現一條蛇,小小的,菜花蛇,爸爸很多次見它,也沒打它,就當他是給家裡捉老鼠的吧。那會二爹和三爹都作為倒插門許到了趙柏灣村,家裡就剩下大爹,四爹,爸爸,媽媽快生我的時候,接生婆來了就進房子,也沒問清楚,直接走向四爹的床上,摸著他的肚子問:“疼麼?別怕!”由於四爹人比較胖,所以被誤會了,這也成了我們家後來的一個笑話。
前面說的降落於北邊的那條金魚,就在我們家後面的那片樹林裡,以前那裡都是平平的,後來就無緣無故的起了一個小土堆,爺爺的親戚裡就有一個陰陽師,名字叫向測靈,是他告訴家裡人那條金魚的事的。因為有這個傳說,我的出生或許就自我感覺不凡,實際上我出生時,並沒有傳說中的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相反還很鬱悶。老家有個傳言,凡是出生的孩子,遇到的不是非親人和接生婆的人,我們稱之為逢生,我的逢生之人是我們家山下的一個人,叫劉學問,這個大叔在我們村名聲很不好。我的臍帶被接生婆給弄走了,而且把我的肚臍收的很難看,出生後外婆來家裡吵架,要我媽改嫁之類的,我的祖祖和婆和她力爭,反正一點奇怪的天象都沒有。
我們家的房子處在葫蘆山的半山腰,房子前面有個很大的沼氣池,房子後面也有個很大的沼氣池,從我懂事起,這兩個沼氣池就從沒用過,或者說沒有按它的價值存在,後面的沼氣池以前用來儲存過一些糧食,前面的沼氣池就被我小時候用來養癩蛤蟆了。房屋的周圍有幾片竹林,西邊是村裡建的林場,再過去一點有一戶人家,戶主劉文全。東邊有兩戶人家,一家劉文華,老太婆,好像從我出生就沒見過她老公,另一家劉文號,他的大兒子跟我三爹上一年級,跟我四爹上一年級,又跟我爸上一年級,被傳為一段佳話。
我最早的記憶是在第一次上學的前一天,那時候爸爸帶我去我二外公家,走過屯水田,那裡有個小川井,上去就是二外公家了。爸爸媽媽覺得我在家裡讓他們很煩,就決定把我弄在學校去,二外公那時正好教一年級,也沒給我發課本,準備就當做讀幼兒園吧。在二外公的院子裡,爸爸用粉筆教我寫自己的名字,我照著寫了,其實完全是模仿,因為意思什麼的都不知道。寫的很不錯,後來二外公家裡來人了,是住在他們上面的學猛,他誇我名字寫的好,這算是我第一次受誇獎吧。晚飯間,二外公給我拿了幾個本子,爸媽也給我買了好多筆,為明天的上學做準備。第一次遇見那麼多同齡的孩子,課上的什麼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每次二外公進教室的時候,同學們瞬間安靜了,而我依舊說著話。後來,在教室裡實在感覺太無聊了,我就溜了出去,看著那些五年級的孩子安靜的在教室裡自習,我很奇怪,老師又不在,你們幹嘛不說話。不知道玩了多久,二外公發現了我,揪著我的耳朵把我拎進了教室,然後全班同學鬨堂大笑,我臉熱的滾燙,雖然小的連害羞是什麼都不知道吧,可那時是真的羞了,雙手用力掙開了我二外公的手,瘋狂的跑回家了。並在心裡想,再不去學校了,二外公什麼的,怎麼會揪我耳朵?第二天,我繼續去上學了,因為爸媽許諾:我去上學的話給我買糖吃。二外公對於我的到來很驚訝,便問我:“凱爾,你怎麼又來上課了呢?”“媽叫我來的。”我背靠在後面的桌子上,仰頭看著屋頂,懶洋洋的回答。是的,我叫劉凱。學的些什麼完全記不住,就這麼迷迷糊糊的混了兩年,然後,從頭開始上一年級。
第二章 印記
對於一年級之前的一些事,我不記得,還是後來父母告訴我的。一些命裡的遭遇,或者挫折。我們家屬於村裡的四隊,四隊人家分散的佔了大半個村子吧,從葫蘆山上,直到葫蘆山最腳下,都有四隊的人家,而那一片地方,我們稱之為松立灣。農村的糧食收割之後,把稻子磨成米,把麥子磨成灰面,灰面再做成麵條,而這個磨面的機房就在我們四隊。機房位於以前老劉家巷子的巷子深處,整個村的人都在那裡打米磨面,所以,一般那裡都很熱鬧。機房的主人叫映娃兒,二十多歲的人吧,但就算七八歲的孩子也那麼的叫他,每次打完米或磨完面,大家都會給他相應的一些錢,也就那麼一塊兩塊,當做機器的損耗和電費吧。
這天,爸爸就在那裡打米,那時我才剛出生不久,懷著喜悅的心情,在那和他那些夥伴聊的很開心。一個尼姑,算是那種流浪的吧,按現在的觀點來看那就屬於戶外旅行者之類的,花很少的錢,或者不花錢,遊盡祖國的大江南北,她到了那裡來化緣。她說她不會白要大家的東西,會給有緣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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