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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了軍中流傳最廣的“羅漢刀法”,但怎能瞞得過辛棄疾的眼睛?
辛棄疾從北方來到南朝,一心想有一番作為,收復故土,卻僅僅授了一個通判,滿腔熱血無處著落,只得在江淮各處遊玩排遣。今日又見軍隊中人,不在軍營操練,卻來做這雞鳴狗盜之事,更是心中鬱郁,只拿起酒來痛飲。
“辛兄好高明的少林內功……”薛真雖尚未了解辛棄疾的憂國之心,卻也看出他是為了那些人的軍隊身份而沉默,便岔開話題。
“先師正是耿京。”
“原來如此。”原來的山東抗金義軍首領耿京,號稱少林俗家第一高手,只可惜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終是死於叛徒之手,於是才有了辛棄疾敵營擒賊的事蹟。
“倒是薛老弟你,不像是令尊的傳授啊?”辛棄疾似乎漫不經心地問。
薛真不慌不忙,把對方子申的那套說辭照搬了一遍。
“哦?”辛棄疾緊盯著薛真,“劍法可以從刀法中變化出來,難道輕功也可以麼?”
他竟識得我的“蝶戀花”身法?薛真心頭倏地一涼,腦海中剎那閃過殺人滅口的念頭。雖然看上去兩人功力相若,但憑藉自己手中的毒藥和一些陰狠的招式,如果拼起命來,薛真有七成把握最後活下來的那個是自己。
兩人目不轉睛地對視,杯中美酒彷彿都要在這冰冷的氣氛中凍結!
沒有絲毫武功在身的周令識,全然不知自己處在被滅口的危機之中。他自斟自飲了半天,已微微有了醉意,見兩人都不說話了,便拿起兩人的酒杯遞過去道:“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想來我比柳七幸運得多,沒有佳人的時候,卻還有……兩位朋友,卻不須強樂還無味了……”
“……朋友……”薛真心中一熱,氣勢頓時洩了。
辛棄疾目光也複雜起來:“慕容蝶幽禁少林期間,和先師甚為交好。他創這蝶戀花輕功之時,曾向先師演示了幾招,令先師頗有些心得,所以我也不陌生。”
薛真也知道師父對少林武功相當熟悉,卻沒聽他說過曾被禁於少林,一時怔住。
“慕容蝶是當世奇才,不到三十歲就可以自創如此高深莫測的武功,列在十大名劍之末實在是屈了他。”辛棄疾嘆道,“這自是因為他殺人太多,處處結怨,所以得不到公正的評價。”
“哼,若不是被逼到窮途末路,他又何必殺人?”雖然對辛棄疾的話頗有好感,薛真也忍不住為恩師打抱不平。
辛棄疾道:“他那驚天一戀,雖為世俗所不容,但披荊斬棘的勇氣,我實在是極為欽佩的。”他不由想到自己的報國之路,也是荊棘叢生,又重重嘆了一口氣。
薛真不知他想了那麼遠,不過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下,既然辛棄疾如此說法,那自是不會將師父當作敵人,也不會洩漏自己的師承了。說實話,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與辛棄疾為敵。
“什麼驚天一戀?快講與我聽。”醉醺醺的周令識一下來了精神。
薛真看了辛棄疾一眼,辛棄疾笑道:“周賢弟絕對與江湖無染,而且他雖無心機,卻非不知輕重的人。”
薛真不知為何,只覺得心裡對辛棄疾深信不疑,況且他亦想從辛棄疾那裡瞭解些師父的過去,便點了點頭。
“三十年前,武林中曾有一顆耀眼的新星,他是鮮卑族慕容氏的後人,叫做慕容英。他甫一出道,便連挫當時數位成名高手,風頭一時無兩。於是他挑戰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曲鶴峰,雖然二十招就敗下陣來,卻得曲鶴峰評價‘十年後武林,僅此一人矣’,失敗反而使他更加聲名鵲起。
“武林之中,多的是英雄美人的佳話,如此一位青年俊彥,自是博得了更多的青睞。慕容氏一脈相承的俊美外表和文采風流,更加讓他成為無數少女夢寐以求的檀郎。
“登門說親求婿的固然絡繹不絕,拋下矜持纏在他身邊的美女亦有不少,奇怪的是,他竟從未對任何一人動心,連一點風流韻事都不曾有。
“於是流言漸起,說他有龍陽之癖者有之,說他道貌岸然,暗地做盡壞事者有之,更有甚者,信誓旦旦地說他無力行那男女之事,好像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這些造謠者,有的是敗在他手中,心有不忿,有的是說親遭拒,自以為丟了顏面,有的僅僅是因為他不是漢人,便想出無數惡毒言語,編排在他身上。
“他一直對這些人隱忍有加,也不出面辯解,只說謠言總有不攻自破的一天。”
周令識讚道:“真是豁達之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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