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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判,廣運盟的總號就在建康,或許將來他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原來秦姑娘這一曲別有深意,佳人凝眸,想來也是辛兄生受了。”薛真料對方定是不拘俗禮的豁達之人,索性免了見官的禮節,直入風月。
“慚愧,最難消受美人恩……”辛棄疾眉頭一舒,也開起了玩笑,兩人的距離頓時拉近許多。
薛真又和介紹辛棄疾那人通了姓名,原來這個多嘴小子叫做周令識,其父是兩浙轉運司判官。周令識喜熱鬧,好冶遊,經常在兩淮和江南遊玩,和辛棄疾很是相熟,與方勝也有幾面之緣。
閒談數句,就見甄姐兒出來向大家告罪,說是顏如水受了驚嚇,需要休養,今天是不會出來了,等花會時再和眾位見面,邱大人承諾全力追蹤兇人,並保證花會的安全進行雲雲。
這樣的安排是意料之中,眾人自是掃興,不過甄姐兒隨後安排秦淺月和揚州四姬中的另一位宋思輪番出場,倒也沒冷了場面。
甄姐兒為了表示對三人援手的謝意,特意將他們請到一處包廂,奉上珍藏數年的揚州名酒“瓊花露”,使死活非要跟來的周令識大呼沾了三人的光。此處雖然看不到明月樓的歌舞,卻清靜了許多。
“顏如水本來也沒打算露面吧?”把戀戀不捨的甄姐兒請出包廂,薛真好似自言自語般地道。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也是妓家吸引客人的常用手段。”周令識是個愛說話的,生怕過會談到那些兇徒自己插不上嘴,趕緊找機會接茬。
揚州是維揚道場的地盤,顏如水是自己心中的仙子,可這麼一群人蓄謀對顏如水的行動,自己竟沒有得到半點情報,方勝自然面上難看,沉聲道:“此事或者另有隱情,無論如何,維揚道場不能坐視揚州存在不明勢力。”
“那些兇徒武功不算上乘,看上去不像江湖人物行事,否則怎麼也該有幾個高手壓陣。”薛真道,“而花宴之時,官宦和江湖人物都不少,更非下手的合適時機。也許不過是哪個大戶人家看上了顏如水,僱兇搶人。”
薛真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是另一番計較。對他來說,顏如水引起的興趣,遠遠超過那些不明身份的劫持者。剛才他捏了歸雁用的袖箭兩下,已發現是用極罕見的墨玉製成,這墨玉產於北方苦寒之地,普通人是決計得不到的。而箭上用的毒也非凡品,以薛真對天下毒藥之精研,竟是叫不出名字,令他不得不懷疑歸雁乃至顏如水的來歷。
顏如水的神秘,不由令他又想起在城外時遇到的蒙面女子,雖然歸雁的身形和她並無半點相似之處,不過顏如水呢?
“益明,你對顏如水瞭解多少?”
方勝略顯尷尬:“其實我也並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她第一次出現,是兩月前在知州莫大人的壽筵,以一首琴曲驚豔眾人。當時她身處珠簾之後,所以只能見到一個窈窕的側影。偶爾在珠簾晃動時略窺一斑,已經讓所有人心旌動搖。自此之後,顏如水的豔名傳遍揚州,醉月軒的門檻都要踏碎了,只是甄姐兒一直宣稱她是花會的秘密武器,所以不讓她在人前露面。”
“當時歸雁可曾出現?”
“我是沒有見到,不過身在暗處也說不定。”方勝彷彿明白了薛真的懷疑,斬釘截鐵地道,“歸雁不會和顏如水是同一人的,莫說身高略有不同,顏如水的風采氣質,絕非歸雁可以比擬。我雖然未睹顏如水的真容,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周令識忽道:“既然是花會的秘密武器,為何說今日會出現?”
方勝道:“人家原本也只說撫琴助興,可沒說要現身。”
薛真知道若有心在揚州發展一番,明裡的波浪並不難對付,最怕就是暗流洶湧,自己卻一無所知,因此下決心要把這顏如水查個明白。他心道方勝被顏如水迷得不輕,可不要阻礙我的事情,莫不如轉移他的注意力。便道:“益明不妨調動道場的眼線,追查那些兇徒,想必總教習和令尊也是不會反對的。”
“我正有此意。”
一直沒有作聲的辛棄疾猶豫了一下,忽然道:“他們或許是軍隊中人。”
又是士伍?這幾人中只有辛棄疾對軍隊最有了解,他說的自是十拿九穩。薛真不禁想起餘風他們幾個。這年景軍人還真是不值錢啊,怎麼遍地都是?
“那就更不一般。”方勝凜然起身,“我即刻回去稟報家父。”說著匆匆告辭。
辛棄疾默然不語,甫一交手,他便可以確認那些人的出身。他們刀法大開大闔,最適合用於戰場,在江湖卻只能算不入流。雖然刻意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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