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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戰勝洶湧巨浪,他開心得與暴風再戰一百回合,狂歌不絕。”
“快樂的他吸引了一個極不快樂的少女,她憂鬱苦惱、愁容滿臉,與爹形成了強烈對比。”
那少女忽地上前道:“你很快樂!”
爹有點愕然,但也一再點頭,他著實無牽無掛、無憂無慮、好快樂。
“你可以分一點點快樂給我嗎?”那少女說得懇切,如哀似泣,便撲倒爹懷裡,不停抽泣,恍如淚人。
為了分享爹的快樂,少女便在爹家中住了下來。
少女身穿錦繡綢緞,衣飾華貴,舉手投足盡是輕盈有致,爹是血氣方剛少年,怎不被她所迷,孤男寡女,共度了人生最快樂甜美的三天三夜。
快樂到了盡頭便驟變苦愁,三天過去,少女便無影沒蹤,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留痕,來時匆匆,去也匆匆。
“雲渺海”內最快樂的人便從天上掉下,一墜千里,成了海內最愁苦的人。
愁苦沒間斷的折磨了爹二百多天,他的回報是個沒有名字的初生女嬰,十六年後,此女嬰才給人買了,賜給一個很令她滿足的名字——十兩。
“奶爹與從天上降下的娘度了三天極樂,一句話也不留便舍下奶爹,繼後只把雙方誕下的雛嬰,留下讓奶爹獨個兒撫養,這娘也真狠心。”小白不禁搖頭為十兩嘆息。
“娘在我身上背後,針刺下一首哀詞,道盡一切悲歡恨愁,她也絕不好受:
快樂人兒快樂歌,愁苦心頭愁苦楚,
快樂分給愁苦我,苦樂望成樂添多,
樂苦交織原是錯,苦苦樂樂鑄成禍,
苦添苦痛結苦果,苦禍分離恕罪過。”
訴說罷了,十兩眼眶含淚,憶起傷痛往事,徒添悲愁。
“不再快樂的爹從此帶我流浪天涯,尋找我娘,一絲希望支援著他疲乏的身驅,輾轉十六年,終鬱鬱而終,不能瞑目。”十兩遠望天邊,似乎在尋找親孃,只想問句為何如此狠心。
“奶孃定是身分特殊的非凡貴人,否則絕不會拋下你父女倆。要是相認會換來殺身之禍,又怎可能願意重聚。”小白幽幽道。
十兩再也沒說甚麼,她連親孃臉容都不認得,又如何相認,一切只好永埋心坎。
在長街上,只有一家府館終年有客人在外輪候,總希望能得進入內,放下銀兩。來送金贈銀者絡繹不絕,為的就是希望館主能賜贈三言兩語,館門前牌匾寫著“風不惑”三個大字,正是“五花八門”中玄門風不惑行館。
小白混在大隊客群裡,排了大半天,終於進入了府館大廳,但見四處壁牆,盡是名家手筆真跡字畫,或是真玩古物,但全都鋪滿塵垢,好象從不受主人尊重,只是賤價之物,不足道哉。
大廳也是破破落落,失修已久,如此凌亂航髒府館,卻藏了天下第一玄門師聖,小白也嘖嘖稱奇,大惑詫異。
大廳之後,突傳來震耳欲聾罵聲,聲如洪鐘,疾言厲色,更帶鄙夷之態。
“你的五官簡直不堪入目,不知所謂。耳命門低陷,娶妻終相分,子女不留痕,孤獨過一生。眉粗濃又濁,潦倒在困局,偏遇發亦濃,終身定運蹇。眼目白雲蓋,眼盹痣斑來,一生空等待,五官皆障礙,唉,早日再投胎。”
被評者呆立當場,任由奚落,目瞪身僵,意志頓然崩潰。
一個臉如冠玉更俊朗不凡的五十智者,與人命相,倚倒坐在太師椅上,身體微彎向下,雙膝竟就抬高踏放在桌子之上,不可一世之色鋪滿了臉,左手拿著長管煙槍,隨話聲又拍打或點向來求教相學之客人身上,說到那兒便點到那兒,害得求教者都十二分尷尬。
此外表、動態極令人討厭,生得矮小卻神俊,便是一代玄門師聖——風不惑是也。
那個被評得一生是禍的客人,頭兒低低垂下,啞口無語。
風不惑以筆胡亂記下一列字,扔給客人便急急催他離去。
小白好奇之下,取了那字條察看,原來只是記下了一劑毒藥方子,這個風不惑,竟真的教人及早尋死,氣得小白難以平復。
“甚麼玄門師聖,看來只是欺世盜名之輩。”小白正納悶得欲轉身離去,身後又傳來那巨鍾重聲,十分刺耳。
“公子留步!”風不惑竟離開了坐位,不再悠閒倨傲,徑自擋在小白身前,不停打量,愈看愈是著迷。
“奇相!奇相!怎麼來了‘劍京城’多年,今天才得見閣下奇相,好,好得很。”風不惑竟不理小白可否,提手便捉其臂,直拉入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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