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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我也是睡裡邊一半,而他睡外邊一半。他從未逾距過,心裡頭既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正在我遲疑時,忽而手裡就空了,帕子竟被雲燼一手給奪了過去,抹了一把小嘴,而後遞給火夕道:“阿爹,阿孃遞給你的帕子擦手,被我先擦了一下嘴巴,你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好嗎。。。。。。
火夕閒閒地伸手過來接下了,我連忙垂下頭不去看他,囁喏道:“給、給你擦一擦手好了。。。。。。免得、免得手裡出汗滴在了螃蟹上。。。。。。”
羲和邊掰斷一根螃蟹腿邊又開始嘆氣:“志氣啊流錦阿妹。”
吃罷一頓螃蟹肉以後,我要帶羲和到處逛一逛。雲燼本也想跟著,只可惜大嚎著被火夕拎進了書房,據說要補上這些日落下的功課。
遂我與羲和拎了一包瓜子,一路邊嗑邊逛。逛著逛著就逛出了錦雲宮,逛去了司命宮。站在司命宮的大門口,守門的兩隻小童子遠遠看見我們來了一轉身便溜了進去稟報。
羲和吐了一口瓜子皮,看著宮匾上寫著的“司命宮”三個字,總結道:“寒酸是寒酸了些,但不乏文縐縐的氣質。搞藝術的就是要將自己搞得窮酸爛朽才能彰顯出與眾不同。大多藝術家都有這樣一個通病。”
我想了想,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經費不夠,真的窮。”
羲和贊同道:“阿妹你考慮得很全面。”
不一會兒,正值青年的司命星君就迎了出來,彎身行大禮,顫顫巍巍道:“見過龍君君上,見過準天后娘娘,君上與娘娘大駕光臨,小仙未能及時遠迎,請君上與娘娘恕罪。”
我哆道:“哪個是天后娘娘,司命星君你莫要亂喊。”
司命星君還未答話,羲和十分正經道:“司命你甚有遠見。這天帝還未歷劫成為真正的天帝,還算是準天帝,因而你身邊這位也自然是準天后。”
司命星君連連應是。
我老實道:“可是這稱呼會令我倍感壓力。”
羲和道:“這點流錦阿妹千萬勿要沮喪,你看我,起初做君上時並不是毫無壓力,但我還不是做得很安穩。凡事習慣了就好。”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後經司命星君的指引,我與羲和踱進了他的司命宮。
一邊逛著司命星君的司命宮,羲和就又開始發表意見了:“司命你委實是簡樸。”司命星君乾乾笑了兩聲算是應和。
(六)
司命星君常年寫命格的,又愛好寫小說,尤其愛好寫藝術類的小說。然他的藝術是不被公認的藝術,一般迂腐不開化的人欣賞不來。就好比火夕,就曾因不滿司命星君的藝術而勒令他停筆。
呔,強(蟹)權之下無人(蟹)權。司命星君要在石頭夾縫裡尋求生存,委實太辛苦太屈才了。
還好司命星君辦公的地方不算太簡樸,起碼書多,筆也多。他所寫的凡人的命格簿子滿滿裝了好些個巨大的書架。據司命星君說,這些命格每個季度都要送往冥界,以備凡人們投胎輪迴所用。
我還沒見過什麼凡人的命格,約摸羲和亦是沒有見過,遂我們皆帶有兩分好奇,去到書架那裡將凡人的命格簿子翻下來看一看。
司命星君不滿意了,擦著額角道:“君上與娘娘請慎重啊,這些命格都是排好了序的,亂不得啊!”
我兀自翻著命格簿子沒有回答他,沒想到這命格還有幾分故事性。大抵都是安排好凡人一聲所要經歷的事情,然司命星君的文采非凡,讀起來並不令人感到枯燥。羲和就邊翻書邊心不在焉地回應了一句道:“亂了,每個凡人這一生所要經歷的歡喜悲痛也便跟著亂了。這個我懂。”
司命星君欣慰由衷地讚了一句:“君上英明——”
羲和掀起眼皮看了司命星君一眼,繼而又道:“可那與本君有什麼關係?”
司命星君:“。。。。。。”我也是由衷地感覺到,司命星君他要哭了。然司命星君在仙界混跡許多年,不是沒有學到一些圓滑,很快他就振作了起來,又恭恭敬敬道,“君上,這個月小仙又額外寫了一些小說,本想替君上送去,卻苦於一直尋不到空閒的時間。今日君上既然來了,要不小仙這就去拿來給君上看看?”
很成功地,就令羲和停止了繼續翻看命格簿子。我連忙將手裡的命格胡亂插進書架裡,與羲和一起去看那司命星君新近才寫的新小說。遂司命星君帶著我們去了他這辦公大殿的一處極為偏僻的角落,角落裡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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