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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撐了。他便去拿來煮好的酸梅湯,給我消食。
午後,我躺在臥榻上午睡,他便坐在書桌前處理事務。安安靜靜,就過了這麼一天。
一闔上眼,當真想的都全是他。想著他入眠,我睡得很安穩,醒來的時候已然入夜。晚間我再無瞌睡,火夕便牽著我出去散步。
我本是不要他牽著的,奈何他執意要牽著我。牽著我一起去天河看那墜落的星子。
起初晦澀不堪的情感滿滿放鬆了下來,沉澱了下來。看著他柔美非凡的側臉,我只覺我的心都被脹得滿滿當當的。
(四)
我閒著的時候,又逢火夕或是在看書或是在批閱折章,我幾經猶豫方才盯著火夕面前那方硯臺上撂著的幾隻筆,問:“我能借一借你的筆麼?”
火夕道:“為什麼不能。為什麼要這麼客氣。”
他對我不也是一樣客氣的麼,對我的關心寵愛都止乎禮。
我垂著眼皮不去看他,抓過一隻筆去另外一張桌前坐下。翻出我好幾日不曾動過的、只完成了一大半的小說,舔著筆尖繼續寫。
自我感覺寫到最跌宕的時候,耳邊火夕忽然出聲問:“你在寫什麼?”
我隨口應道:“想知道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火夕便笑了兩聲,也沒再問。
後再過了幾日,雲燼回來了,竟是羲和親自送上來的。彼時羲和一見火夕,就沒有一丁點好顏色,道:“莫不是你們鳥族這麼沒有誠信,說好了幾日,我不將雲燼送來,你還真不打算要了?”
我看著雲燼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由得掰起手指頭數了一數,才發現小糰子竟在羲和那處呆了十幾日。明明我也沒覺得時間過得有這麼快。
遂我努嘴哆道:“不是說好了幾日的嗎,你為什麼不將兒子接回來?”
火夕認真想了想,答案簡單明瞭:“和你在一起,忘了。”
當即雲燼捶胸頓足:“真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娃啊——”
我總髮覺少了一點什麼,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不禁問雲燼:“大白呢?”
雲燼愁苦道:“大白去追尋它的愛人了。”
我稍稍有些詫異:“大白竟還有愛人?是哪個?”
雲燼小手一攤:“應該不是我。”
我:“。。。。。。是你還得了。”
莫說錦雲宮我是第一回來,羲和久不上九重天的人亦是頭一回來。羲和本是對九重天沒有興趣,然這錦雲宮如何說也是往後我要生活的地方,經我一邀請,她便答應在錦雲宮留幾日,陪我一起了解這個火夕給我的新家。
羲和說,在這九重天別的沒有哪樣好,但就是有一樣十分方便。那便是隔司命星君住的地方近。想要讓司命星君寫個什麼東西,只需走兩步路去司命宮即可。這日,我與羲和逛完了園子,陪著雲燼吃了一頓烤螃蟹。雲燼吃得很盡興,因為這烤螃蟹是火夕親自烤的。火夕重操舊業,手藝一點也沒有退步的跡象。
啃螃蟹時,眼睛總忍不住往烤螃蟹的火夕身上瞟,素手翻擺著螃蟹,青煙上飄,將他整個人襯得十分柔美。可大多數時候,我的視線都能被他好巧不巧地抓住,抓住了之後一看就他眼裡淡淡流淌著的笑意,我就窘迫得不住地啃螃蟹腿。
羲和啃完了一隻,拿過帕子擦了擦手指,挑眉道:“流錦阿妹,你何必懼怕一隻鳥兒,畏畏縮縮地顯得你在他面前沒有了志氣。往後做什麼都會覺得少一截底氣。”
我驀地挺了挺胸,道:“阿姊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然小糰子卻忽然插嘴道:“我倒覺得這是一別勝新婚,阿孃害羞一點也不是什麼丟顏面的事情。”
我瞅見火夕微微綻開的笑顏,將有的一丟丟志氣都萎了。火夕夾了一隻又大又肥的螃蟹放在雲燼面前,道:“喜歡吃麼,往後阿爹還給你烤螃蟹。”這是我有史以來聽過的嚴父最和藹可親的一句話。
雲燼弱弱地問:“那阿爹我可以吃烤地瓜麼?”
火夕笑意不減道:“自然可以。”
雲燼捧著螃蟹歡天喜地甜甜地道了一句:“謝謝阿爹!”
羲和嘆了一句:“少年就是容易心志不堅、容易被收買。”
(五)
我注意到火夕烤螃蟹的手沾上了油漬,又怕他手烤得燙了,從懷裡掏出一根帕子,捏在手心裡輾轉了許久,就是沒敢遞給他。
說來我自從跟他回來九重天之後,都很避免著與他近距離接觸,就連夜晚裡歇息時,床榻很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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