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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火夕黑衣襲身,衣襬繡著火紅色的雲紋,長髮如墨在空氣裡散開,絲絲拂起,魅然地走出了大殿。
他前腳將一踏出殿門口,我似想起了什麼,驀地脫口道:“火夕!”
火夕背影怔了怔,頓住。
我問:“方才那位仙姑為什麼要叫你殿下?”這也是突如其來的靈感,記得當初我夜闖焱採宮時,焱採宮裡那隻與我相熟的仙婢亦曾情急之下喚了火夕一聲殿下。當時不以為然,眼下卻卻是有些在意了起來。
這“殿下”二字,該是個比較尊貴的稱呼。
火夕稍稍側了側身,一臉牛氣:“不覺得‘火神殿下’比‘火神神君’聽起來更英氣嗎?”
我霎時覺得我問了一個無比愚蠢的問題。
見我不再說話,火夕才邊往外走邊繼續又道:“不過我倒是不大在意這些的,無非就是一個稱謂。在我中午回來之前,你替我張羅好飯食,等我一起吃。記住,不許一個人先偷吃。”
我嚎了一句:“今日天后一定會留你用午膳的!我不用再等你了!”
那頭火夕的聲音若有若無:“天后不會的。我午時不是還有必喝的藥嗎。”
“……”他贏了。
午時將近,焱採宮的小廚神將飯食做得很妥帖,雖沒有綠蔥食神做得那般到位,但綠蔥好些日都不曾回來,我也就漸漸不怎麼挑剔了。
飯食在火夕的宮殿裡擺了滿滿一大桌。專替火夕凱旋歸來接風洗塵所用。
(三)
還憶得上回,焱採宮傳出了些不好的流言,惹得高貴端莊的畫瀲在天后面前告了火夕的狀。火夕是被說教了大半天的,上午出的焱採宮,天色近黑時方才歸來。
上回僅是與別的仙子雙修、與男仙勾搭等流言就已然那副光景,而這回不一樣,這回是他親手打了畫瀲——他未來的仙妻。恐這回處罰會格外嚴重些。
想來這天后定是十分偏愛畫瀲仙子的。
後我對著滿桌子飯食,邊嚥著口水邊等火夕回來。可惜等了許久,也未曾見他回來。
一時我覺得不甚憂心。
明明說好午時要回來一起用膳的,可眼下哪裡有他人影。莫不是當真被天后狠心留下,不准他回來喝藥罷?
……這些還都是小事。
最關鍵的是……他不回來……飯食都涼了。
涼了就不好吃了。
幾番苦痛掙扎,我抹了兩把口水,掃了一眼色澤明豔的飯食,咬牙爬下了桌子。我決定給火夕最後一次機會,親自出去看一看那廝回來了沒有。再沒回來,也怪不得我不等他而獨自享受了。
我委實是餓得慌。
走到焱採宮的門口,我探出頭去左右望了望,除了來往三兩隻仙婢匆匆路過以外,並未見到火夕他人。
我便在門口守了半會兒,仍舊是沒守出個好結果,遂抱著僥倖的心態踱出了焱採宮。
這種僥倖的心態還是非一般的僥倖,乃我們魔族特有的自我安慰療法。我面對四通八達的道路,隨心意擇了一條,不曉得具體通往何處。
邊走我就邊想,指不定我沒走幾步,就僥倖地遇上回來的火夕了;指不定我選的這條路僥倖就對了,再繞過前面那個轉角,就一定能看見火夕正回來。
待繞過那個轉角之後,路上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站在原地默了默,扭頭又往回走。
指不定……火夕那廝趁著我出了焱採宮的空檔已經回去了呢。
然剛繞回轉角往回走了沒幾步,身後冷不防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流錦?”
我轉過身去,卻見火夕正站在我後面,眼裡似有些許驚訝的神色還未來得及褪去。他道:“不是讓你好好待在焱採宮麼,你跑出來做什麼。”
我想,若是火夕知道我是怕飯食都涼了才出來尋他,會讓他感受不到受罰後的關懷,遂我悶了悶,道:“我見你久久未歸,心中擔憂不已,便出來尋你。真巧,你被我尋著了。”
說完後抬起眼皮瞧了瞧火夕,這一瞧又是一驚。
火夕麵皮上掛著懶懶閒閒的笑,見我正看他,便唇角暈開一個美麗的弧度,聲線婉轉道:“你沒心沒肺竟也曉得擔心我。”
只可是,我驚的並非是火夕那扎眼的笑,而是火夕那嘴角上還浸著一縷殷紅未乾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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