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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什麼都不會管,也不知他愛你這位仙妻有幾分”,我手指戳了戳她的心口,道,“你說他愛你卻不管你,時至今日這裡覺得痛麼。”
畫瀲嗚了兩聲,不知是在說她的心痛還是不痛。
我往她心口的手指使了兩分力,又道:“不如將你的心剜出來看一看,看看究竟會不會痛。”
畫瀲拼命往後縮,嗚著用力搖頭。
看她如此強烈的反應,我道:“別怕,我隨便說說的。一切都要有條不紊地慢慢來,急不得。忘記了當初在九重天本尊是如何說的嗎。”
畫瀲仍舊是搖頭,眼淚滑過臉頰混著嘴角的鮮血淌下。我手指去摸了摸她的眼角:“咦哭了。”
此時沾了腥葷的大白不滿足,在鐵籠外焦躁地走了幾圈,低低咆哮著,然後悶頭就欲闖進來,那雙虎眼在看向畫瀲時升起了殘暴與貪婪。
弦衣連忙牽起我的手出了牢籠,順帶將剛冒進來一隻虎頭的大白趕了出去,道:“快出去,死老虎要發狂了,一口將人家吃掉了就不好玩了。”
弦衣反手關上鐵籠子的門,換來大白不滿地虎眼一瞪,爪子伸過去抓住牢籠的鐵柱用力搖了幾下,可以未果,便衝弦衣嚎了一下以示它的火氣。
轉身離去時,我淡淡出聲道:“本尊說了,闌休死了,要讓你整個鳳族、整個九重天為他陪葬。更別說你這個沒有一點價值的醜鳥。”
(五)
仙族與我魔族的大戰徹徹底底地展開了,只要一出忘川,就時而見得到仙界各處有著我魔族桀驁猖狂的身影。且妖族也已經完全聽從我這個魔尊的指使,我便繼續讓弦衣帶領妖族,對付仙族的同時可順帶若即若離地牽制上古魔莫鑄的野心。
關於這一行,弦衣在蠻荒與莫鑄有過交集,顯然比青夜更有經驗。弦衣是個會打算的人,一面巧妙地牽制了莫鑄,一面又讓莫鑄帶領的蠻荒魔眾去和仙族拼殺,而他妖族基本上負責收拾戰場殘局和追剿仙族敗兵,絕大多數時候閒得發慌。
後來,時常有魔將在我耳邊說,仙族兵敗如山倒。即便仙界領兵打仗的是本事非凡的火神。得空時,我將以往闌休常趁我睡覺時點的沉香翻了出來,重新點上。這沉香還有個極其好聽的名字,據青夜說,那叫做歡骨香。
青夜還說這種香在仙界已然算是難得,其配做方法十分複雜且艱難。但即便有仙家能夠配得出來,亦不會輕易配製這種容易上癮的燃香。
闌休向來聰明又手巧,能配製這歡骨香一點也不顯得奇怪。不然就不是我那獨一無二的闌休了。
只是,歡骨香雖讓人安定心神,約摸是靈力足夠保護我的緣故,歡骨香卻再也無法迫使我陷入漫長的沉睡。原本我只是想能睡覺不夢魘,後來發現就算不用歡骨香我亦不再會夢魘,連做夢都不能。
連夢見我日思夜想的人都不能。
俗話說以毒攻毒,我便在寢殿內整日整日地點著歡骨香,心想著那是闌休調製的用以抑制我夢魘的香,我是不是能以毒攻毒又讓自己能夠重新做夢呢。
我只是想夢見父尊夢見闌休。即便他們不對我笑,不與我說話,怎麼樣都好。讓我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就是。
寢殿裡,我半靠著床榻翻小話本。翻完了小話本便隨手拈起一本佛經來看。寢殿裡的佛經皆是從九重天帶回來的,若是當初葬送在九重天焱採宮的那場大火裡倒真有些可惜。我想知道,佛經裡所講的註定的因果之法與輪迴之道。
其實凡人是幸福的,雖說凡人有諸多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和溫飽病痛,可凡人有輪迴。饒是活得再痛苦再辛苦,等入了下一個輪迴,便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可仙族亦或是魔族就不同了。一個魂飛魄散的仙族,一個早已丟了七魂六魄的魔族,他們該怎麼輪迴呢?
看佛經看得累了的時候,我便將書皮掩在面上,開始闔瞌睡。開始期盼自己能進入一個夢境。
半睡半醒之間,寢殿門被人推開。是青夜每日都按時照例給我送來兩樣點心。只是他一進來便頗有些激動道:“為什麼又要用歡骨香?!”
我隨口應道:“聞起來舒服。”
“你不知道這是毒嗎?!”
“你別亂動”,我揭開書皮,瞠了瞠眼皮,恰巧看見他正站在香爐邊欲伸手掐熄了燃香。燃香點得淺,氣味亦是淡淡的。我道,“將東西放下便出去罷,這裡沒你什麼事。”
只可惜,青夜還是毫不猶豫就給我掐熄了我的燃香,堅決道:“在意你的人,沒有哪個想你用這樣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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