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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衣走到我身後,幫我晃著鞦韆,彎身在我耳邊吐著溫溫的氣息,道:“你我又不是不曉得莫鑄的野心,等到莫鑄引領的魔眾獨大了,到時事成之後他又會很難對付。現如今我幫你一點點對付了,我知道你滿意得很。玎”
我側過頭去與他面對面,笑道:“如此下去,我豈不是又要開始擔心待事成之後妖族獨大而不好對付了。”
弦衣笑得明豔,雙目溢著笑意閃閃發亮,道:“整個妖界包括我,不已經都是你的了麼。但是你也不能忘記要討好我,請問我現在可以索吻嗎?”
我扭回了頭,躲開他湊近的麵皮,道:“最好的局面,就是你與莫鑄勢均力敵。”手扶著鞦韆上的纖繩,靈力催動著鞦韆脫離了弦衣的手而自動往上晃了起來,“今日來找我,有什麼特別的事麼,不用去時刻盯緊莫鑄?九重天那邊,敗到哪個地步了?襠”
弦衣輕輕笑了兩聲:“我就不能抽空來與你說說話解解乏?至於九重天敗到哪個地步了,仙界火神很會調兵遣將,雖屢屢兵敗卻一直支撐不倒。他可不是省油的燈,能以一敵千百;就連負傷的模樣都那麼英猛。”
我亦勾唇笑:“是麼。真想親眼見一見。”
弦衣兩手截住鞦韆繩,固定了鞦韆,前胸貼著我的後背道:“儘管如此,但離攻打九重天的那一日,總不會太遠。可今日,我又探到了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
我問:“什麼訊息。”
“莫要忘了,仙族還有新加入的一脈——鬼族。仙族一向看不上鬼族,可鬼族的數量卻龐大得驚人。若不是無力招架,仙界火神也不會較真得讓鬼族來保衛他九重天。若是仙族真連上了鬼族的話,恐我們會麻煩一些。”
(二)
我揚了揚眉梢,道:“鬼族的冥主死了那麼久都沒哪個仙族知曉、過問,眼下大難臨頭方才想起有鬼族這一茬兒,這到底是仙族的幸運呢還是鬼族的不幸?”
“冥主死了?”連弦衣顯得有些詫異。
我道:“早再許久以前就無聲無息地死了。”當初父尊將殺冥主放在他進攻九重天的計劃之內,一是為報當年冥主擒我之仇,二不就是為了應對今時今刻這樣的局面嗎。
弦衣唇畔噙著一抹興味繚繞的笑,道:“三界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會知道?莫不就是你殺的?”
這時大白很合時宜地跑了出來,約摸是在青夜那裡吃飽喝足了,精神有幾分懨懨,連它見了它平時的冤家弦衣也愛理不睬。只挪著虎步,到我腳邊坐下,一會兒換一個姿勢蜷縮,眯著眼睛打瞌睡。
弦衣欲去惡作劇地彈大白的額頭,被我捉住了手阻止了去。他只愣了愣,隨後笑眯眯地看著我。我便鬆開了手,手上使了兩分力在他額上彈了一下,道:“會疼嗎?”
弦衣的額一下就起了一道紅紅的印子。他如實道:“是有些疼。”
我道:“那你莫要總是欺負它。”
後來弦衣不再趁機動不動就彈大白的額頭,任大白蜷縮在我腳邊睡得香甜。我伸手去摸它的頭,它還無意識地鼻哼兩下,仰了仰額頭來蹭我的手。
我整個身體都在鞦韆上,曲著雙腿,裙襬襲地。弦衣在我另一半鞦韆上坐了下來,靜靜地陪著我。面上始終掛著笑,眯著眼睛,似十分愜意。
樹上的白色小花拂風飄落,落了一地的安寧。偶爾小花落在大白的耳朵上,大抵有些癢,它便抖動著雙耳,將小花抖落。
我問弦衣:“你一直在這裡,不會耽擱正事麼?”
弦衣嗓音柔媚,撐著下顎看著我道:“我做了許多事,不還是隻為了你這一件正事。”
我頭靠著鞦韆繩,道:“我只需你為我做這一件事。到時妖界也仍還是妖界,你妖王也仍還是妖王,你的一切包括你這個人、你這條命我都還給你。我為你重新考慮了一下報酬,我魔界與你妖界,永不為敵,永不交戰。你以為如何?”
弦衣默了默,問:“那先前還剩下的一個吻,不作數了?”
我看向他,僵著嘴角道:“自然算數。”
弦衣笑得晃眼:“那我的魔尊大人重新為我增加了一樣新的報酬,委實令人感動。”總覺得他的笑裡,浸著淡淡的疏離和落寞。
半晌他又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都給你,你都不稀罕不想要麼?”
我道:“要不起。”
“你若要不起,我又何必想著將一切都給你。”
後來,我靠著繩子一直髮愣,腦子一片空白的安靜,什麼都沒想。等到大白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