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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勾起一彎清清然的笑,拿他那雙蛇兒特有的清涼的眼睛看著我,闌休問:“我有這畫裡這麼好看麼。”
我理所應當道:“有啊,你比畫裡更好看啊。”
入夜,闌休看我安穩地睡在床榻上了,等了許久也不見我再有動靜,以為我睡熟了方才離開了我的寢殿。
寢殿的火不熄。只要我在,火就一直點著。
我重新爬了起來,走到桌邊,移開桌上的火放在一邊,捏訣將今日我在父尊那裡偷來的上好的筆墨與宣紙取出來,一一鋪放在桌上。
習了那麼多日,畫了那麼多畫,我想我可以提得起筆描一幅我最想描的畫。
黑衣廣袖,墨髮飛揚。
流光溢彩的鳳目,嘴角微挑的清淺。
每一個挑眉的神態,每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每一次炫目奪彩的淺笑,每一次素手執書的優雅。
統統都想要用我手裡的筆描下來。越描才越清晰,越清晰就越不會忘。
我生怕,一刻時間不想起他就會把他忘了。
我以筆染上黑墨,筆尖舔了舔水,濃淡有致,自宣紙上面一掃而過描出了一襲玄色衣襬。玄色衣襬緩緩舞起,每一個褶皺我都無法忽略。廣袖盈風生香,袖裡有他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再往上,是青絲半起半落。
他身後是一重又一重渺渺的宮殿,便隻身站在偌大的露天外殿。半眯起的鳳眸,半暈開的唇角,與我伸出了修美的手臂,啟唇似在笑道:“還不快過來。”
我以筆染上丹墨,一片一片的繁花飛落,一地嫣然。
極力瞠了瞠眼,手中的筆應聲而落。我向他伸過手去,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碰不到他的手握不住他的手。可他卻還是在對我淺淺地笑,喚我過去。
火夕……
我就死死地盯著那畫,咧開嘴笑:“你看,現如今我也終於學會畫你了,畫得與腦海裡的你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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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四十二 繁華盡,夢裡光景總依稀【總更六千】
(一)
我就死死地盯著那畫,咧開嘴笑:“你看,現如今我也終於學會畫你了,畫得與腦海裡的你一模一樣。”
他不回答我。
你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離。為什麼想要與我為夫妻,為什麼想讓我為你生子,為什麼你想你的餘生裡都要有我,為什麼……偏生沒有我就是不行呢。
那麼如今,你說的話還作不作數呢嬖?
你若是不說這些能溢位蜜來的情話給我聽,該多好。這樣我就不會一直想你,不會一直想我是不是犯了一個永不可挽回的錯誤。
我一直想,一直想,我犯了一個錯……我再也看不見你了……
想我犯過那麼多錯,皆是尚可糾正的。唯有這個,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你說,饒是我再哭,你也便當做從未遇見過我……可當真嗎榔?
從未遇見過我……你從未遇見過我……
“我很想你呀”,手指摩挲著畫上他的眉目面頰,看著他對我笑,喉嚨裡發出一聲哭咽,“我是不是愛上你了呀?火夕……你快回答我,我是不是愛上你了呀?”
其實若要是你從未遇見過我……也挺好的。但又不好。
門忽而“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我慌亂地收起描的火夕的畫,抬起頭去,卻見是闌休站在門口那裡。手撐著門框,都沒來得及收回去,就那般悲涼地看著我。
我深呼吸了兩口氣,問:“不是睡了麼你怎麼來了啊。”
他說:“因為你沒睡。”
我將畫卷起,胡亂道:“我馬上就要睡了呀你一進來我就又睡不著了。”說著抬手去抹了一把臉,不想手上有墨漬,越抹越花。
他就站在那裡未動,問:“學了這麼久,可是畫出了自己想畫的模樣了?”見我不語,他便又道,“一開始就只是想畫他,縱然你畫了許多次我的模樣,可最終的目的都只是為了能夠畫出他。對不對?”
“錦兒,我徹底地失去你了,早在無知無覺無聲無息的時候。對不對?”
我哽咽道:“我明明就在你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