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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倏地豎在了我的唇上堵住了我的話語。繼而腰上一緊,我人就被帶離了原處。
耳邊響起幾聲輕得幾近小心翼翼的石頭相銼的聲音,隨之眼前總算有了一絲昏暗的光亮。我順著光源處看去,見那邊是弦衣拿蠻荒裡獨有的小石頭燃了火,手心裡正撲騰著兩團小巧的火焰。而闌休摟著我站在不遠處的這邊。
我忍不住向他對著口型問道:“你不是會噴火嗎怎麼也拿石頭生火了,還有你的麒麟印怎麼熄了?”
他嚴肅地回道:“小心一些,這裡的魔氣比上面要重許多。麒麟印很容易被發現。”說著他便拿火照向陰暗的地面,一條不粗不細狀如荊棘一樣的血痕蜿蜒向前,完全隱沒在黑暗裡。
不難想象,這是哪個的血。
正當我們想借著火光前行時,忽然周遭響起了細微的動靜。隨之地面的血跡處赫然停留著一隻雙手大模樣的鳥兒。尖長的喙,黑色的羽,尾顯得長了些,正以喙啄著散血的地面,形容十分詭異。
不知為何,心裡直發毛。
似知道我們在看它,它啄了一會兒冷不防抬起了頭,一雙幽黑的瞳仁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然而,我靜靜地等待著,想看它下一步究竟有什麼動作時,闌休摟著我腰的手驀地收緊。下一刻他幾乎同時與弦衣一起,擇了一個方向飛身即跑,迅速而毫無遲疑。
這裡這麼黑,我生怕闌休一個沒看清就撞在了牆上。然他方向感甚好,不曾被撞到。我不明白為何闌休就與弦衣一起快速地逃跑,隧好奇地扭頭往身後看去……卻仍舊是黑漆漆一片,並未覺得有何異常。
只可是恰好此時,一隻黑鳥突然飛躥至我眼前,我還未回過神來,它那尖長的喙赫然從我麵皮上劃過,激起一股子火辣辣的痛。弦衣眼疾手快當即以手裡的小團火向我這個方向擊來,替我打掉了那隻兇惡的黑鳥。
微弱的火光從半空中緩緩落地,照亮了剎那的光景……然而僅僅是那一剎那,便足以讓我看清身後那黑茫茫的一片,宛若一堵堅實的牆……竟是滿滿當當追逐而來的兇惡的黑鳥!
(七)
我伸手往面頰上抹了抹,抹得滿手的血。手指上的血滴滴落之際,我突發奇想往那堵鳥牆彈指一揮,血滴飛入鳥群當中立馬就引得一陣相奪恐慌。它們……竟是有這喜好!
這回是不想搞出大動靜都不行了……眼看著它們要追上了,我大叫一聲:“闌休你的劍呢快切下一堵石牆!”
將將話語一畢,闌休便騰出一隻手來,祭出碧引劍三兩下往上空一劃,頓時巨石落了下來,結結實實地砸在我們身後。
只可惜這個方法固然好,但難免腳下的地面因重物突然落下會晃一晃,恐惹得這裡面不知在哪個地方打瞌睡的魔獸不安寧。且黑鳥亦未能完全切除,切離了一半鑽過了來一半。
後來前方的路變得狹窄而暗長,闌休抱著我一路在筆直的石牆上奔跑,弦衣尾隨在後面。跑了一陣,前面突然變得豁然開朗,我們似跑入了一個與外面截然不同的寬敞而封閉的地方。就在入口處,面對著蜂湧而來的黑鳥,弦衣毫不猶豫地祭出他的麒麟印,張開堵閃著火光的光面,勉強將它們隔離在外面,那光面上噴著的火能使它們忌憚地後退一些距離。
即便如此,也仍舊是有好些只趁亂溜了進來,在頭頂盤旋了一陣,沒主動飛來啄我們,隱沒在了牆上。我不由得鬆了口氣,問:“哪裡來的這些鳥,竟如此兇殘。”
闌休的聲音平靜得沒有波瀾,只細心才能聽得見他細微的喘氣聲,道:“生長在黑暗邊緣的小魔物,久不見有誰敢入這淵極來,大抵都是餓得慌了。”
我看著他顯蒼白的顏色,道:“闌休你有沒有事?”
他道:“暫時還沒事。”
弦衣便問我為什麼不擔憂他有沒有事,我看著他張開的麒麟印,上面的火似小了些,那些黑鳥往麒麟印上靠近了幾分,後竟肆無忌憚地開始衝撞著麒麟印!
我無不憂心地又道:“讓你不早一點拿出麒麟印,就算有什麼事亦是你自找的。話說……你這麒麟印究竟能支撐多少時間?”
弦衣直言道:“直至本座精疲力盡。本座現就有些乏力了。”
我愈加憂心:“哦那你不要緊罷?”
我話音兒將一落地,闌休倏地繃緊了身體。繼而身後一陣涼嗖嗖的風吹起來,一下一瞬一眨眼的功夫,闌休突然猛地抬起了手中的碧引劍,以劍背往肩上一橫,頓時刀劍相摩擦而起的刮耳的聲音響起,在這封閉的石壁上一圈一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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