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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了,我要下九重天,從此與你再不相往來!”
啐,施恩不圖報,老子虧大了。
但面子要緊。
我只得如是安慰我自己。
眼下這廝醒了,我也該拾掇拾掇回魔界去。這仙界九重天,我沒興趣再待下去,當然更加是沒膽子。
然而才沒走幾步,迎面便撞上一堵肉牆。
火夕人高馬大地站在我面前,低著幽邃地鳳目問:“流錦你想上哪兒去?”
第七十章 我再應你是你孫子!【第三更】
(一)
我朗聲回道:“回哪兒去都不會再留在你的焱採宮!”
“不許走”,火夕忒不要臉,只顧沉著顏色翻擺著嘴皮子,“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許去。歟珧畱浪”
想我在魔界,除了我父尊和闌休,還沒有哪個敢明目張膽地擺著臉色給我看,嚷著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的,眼下這廝卻輕車熟路得很。
我憑什麼要聽他的?嬪!
遂我與火夕怒目而視:“火夕不要以為你給我什麼好處我就會留下來,要是你真這麼想的話,那你就太失敗了!”
火夕鳳目灼灼:“我欠你的債,一一會還,十倍百倍償還。”
我骨氣未減:“等你還了我還是會走的!廬”
“往後你可在焱採宮橫著走。”
我骨氣還在:“我不稀罕!”
“明日我便讓食神搬到焱採宮來住。”
……骨氣……一定要有骨氣……
我骨子裡滿滿的都是窩囊氣:“那萬一要是他不來呢……”
火夕牛氣哄哄道:“他不敢不來。”
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容我考慮考慮……”
火夕立馬彎唇笑了起來,向我攤開了手心,手心上赫然躺著一支髮簪。正是之前他送我的那支火雲色鳳凰簪。
這支髮簪在魔界是燙過我好幾次,我是不敢再留著,遂才還到他的枕頭底下。如今他又拿了出來,是個什麼意思,莫不是還要再多燙我幾次罷?
雖然它看起來很貴。
但我還是拒絕道:“這個燙,我不要。”
火夕強硬地將那簪埋進我的髮間,道:“本君送出去的東西豈有再收回來的道理,況且這次,我要你成為它真正的主人,只要你沒事,它便不會再發燙了。”
我伸手摸了摸髮間的簪子,指尖傳來很涼潤的感覺,狐疑地看了火夕一眼:“真的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我不准它發燙它便不會再發燙了?”
火夕定定地看著我,嘴角總帶有一抹若有若無卻又意味不分明的笑:“完完全全是你的了,但你不能將它賣掉亦或是扔掉。除非簪斷,否則你我萬事皆有情意在。”
萬事皆有情意在。
這是一句多麼實在的話。感動於火夕這廝難得的實在,我安安心心地收下了髮簪。
“流錦。”火夕半躺在床榻上,輕輕喚我。
“幹嘛?”我背對著他,從懷裡掏出一株草,拿火夕的硯臺裝滿清水養了起來,隨口應了一聲。
火夕問:“你在幹什麼?”
“想知道麼?”我反問。
“嗯。”
我道:“偏不告訴你。”
火夕聲音戲謔了些:“莫不是昨夜給本君吃凝露草時還偷偷藏了一株,想放在水裡多養出幾株來?唔光是用水恐怕養不出來。”
(二)
我端著硯臺默默地轉過身去,幽怨地看著他:“那還要什麼?”硯臺裡確實是躺著一株凝露草,也確實是我從火夕的藥量中摳減出來的。
好歹我亦去過窮州了,弄回了這凝露草。不留個一兩株作紀念豈不是白去了,況且這凝露草味道甚好,能養出多一些來也不是什麼壞事。
火夕道:“還要有窮州的雨露。”
聞言我頓覺有些無趣,但還是將硯臺擺在了窗臺上,讓這株草能曬得到日光。隨後我也收拾收拾欲去園子裡曬太陽。
“流錦。”
在我將將要踏出房門時,火夕又叫我了。我扭頭:“幹啥?”
他道:“我渴了,給我倒水喝。”
我叉著腰走到他面前:“你想喝水?”
火夕忽而蹙起了眉,捧住了胸口,一臉痛苦的神色:“頭好痛……算了,流錦你出去曬太陽罷,我自己倒水即可。”說著他就一副欲起身的樣子。
我悶了悶,轉身走到桌几旁倒了一杯水,回來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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