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部分(第2/4 頁)
個師伯和一個師姐,師伯去世了,師姐目前還活躍在廣西柳州一代,據說當年的桂林空難,是師伯和師姐帶人在桂林兩江機場附近的小山包上,修建了一個用來鎮邪的涼亭。而那個涼亭,至今仍然在機場服務區附近。我問師傅能不能來參加我的洗手儀式,因為如果他老人家能來的畫,我會心裡覺得好過一點。師傅在電話那頭嘆氣說道,他歲數大了,身體不如當年,而且已經退行,這些事情還是不參與了。儘管失望,我還是告訴師傅我依舊會每年都去看望他,然後掛了電話。
2011年11月4日,我選擇了這一天舉行洗手儀式。因為這天是彩姐的生日,這是我送給她的回禮。為什麼說是回禮呢?那是因為她在10月初的時候送給我了一個永遠珍貴的禮物,禮物是一份醫院的化驗單,正是因為這份化驗單,讓我從一個放蕩不羈的不良社會青年,成為了一個父親。
我的洗手儀式邀請很很多見證人,也有不少是自發前來、因為我忘記了通知的同輩和前輩。司徒師傅擔任了我的司儀,連金盆都是他跟我一起出錢定做的,雖然沒有臉盆那麼大一個,卻也價值不菲,具體多少錢,就不透露了,財不外露嘛。時間定在上午的11點28分進行。
在儀式開始前十分鐘,酒樓方面根據我們的要求,關閉了玄關大門,然後大廳裡不留任何工作人員,接著司徒關上了我們那個大廳的大門。在招呼賓客各自就坐以後,我站到臺上告訴大家。從今天開始,我將離開這個行當,感謝這麼久以來,各位前輩及兄弟同仁對我的關懷跟支援,沒有大家的仗義相助,我依舊還是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從2002年到今天,我們一起經歷過9年。各位老前輩今天光臨,我非常高興,謝謝你們陪了我9年,謝謝你們點綴了我的人生。
說完後我走下臺,也許是我的發言太過簡短,也許是因為我的語氣裡帶著很多不捨,大家並沒用因為我的發言而鼓掌。我在退行的那部分人裡,算是最年輕的幾位,也不如他們會掙錢,大多數比我年長的即便是平輩人,也會拿我當一個不夠成熟的孩子,由他們去吧,我就是我,我有我的決定,也有我的態度。
下臺後我走到通道中央擺放在硃紅色架子上,用明黃綢布墊起來的金盆那裡,朝著站在盆子邊上的司徒師傅點點頭,他開始用手指伸手到盆裡,沾了點睡彈到我的臉上,連續彈了三次,接著他用很清脆洪亮的聲音喊道,洗手式開始。
司徒示意我伸出雙手,於是我將雙手伸平在他面前,他替我剪掉了指甲,然後挽起我的袖子,此刻起,我的雙手將不能再沾染任何除了我自己肌膚,以及盆裡的水以外的任何東西。
“一洗手,前塵往事不回首,萬難莫開口。”
司徒大聲的念著,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我把手掌朝下,平平的放到了盆子裡,直到他喊“起”。
“二洗手,江湖恩怨化為酒,無敵亦無友。”
我把雙手手背朝下,放進盆裡,讓水淹沒至我的手腕。
“三洗手,功名利綠隨風走,就此不復留。”
我把雙手再次放進盆子裡,這次就開始雙手互相搓揉,這是真正洗手的姿勢。
抬起手後,司徒遞給我一張白色的麻布,這是用來擦手的。這表示洗手前後身份的完全不同,我就如同這張白色的麻布,雖然低賤,但是卻潔白無瑕。
司徒對我行了一禮,叫了聲“師傅!”在座所有賓客都起身一起喊了聲“師傅!”我一併回禮。司徒大聲唸到:
“年年歲歲暑寒更,誰言枯木不逢春。滄桑正道兩難路,壓邪扶正天地尊。有酒只需此時飲,何懼虛來何懼真。今朝手在兩江水,從此神鬼不沾身。”
接著司徒要我跪在祖師爺的泥像前,一拜天地鬼神,二拜師尊,三拜來賓,等到我站起身來,司徒遞給我一張髒兮兮的灰布,我用它拂去了膝蓋上的灰塵。至此,我的洗手儀式正式結束。
我吩咐上酒菜,跟師傅們一一道別,等到大多數人散去,我才走到門外打算透個氣。卻看見彩姐坐在外面大廳的椅子上,用手挽著一個老人的臂彎。金盆洗手的儀式生人勿近,彩姐不是行里人,即便是我自己的老婆也是不能在現場的。所以她就一直在外面等我,順便幫我招呼下那些我顧不上的前輩們。而此刻她坐在沙發上用手挽著的人,在我見到他的那一刻,眼前快速的閃現著十四年來我幾乎所有的片段,就像是一個播放速度很快的跑馬燈,快到我看不清,但我卻知道,那些畫面就是我的全部記憶。
彩姐挽著的,是我的師傅。師傅確實是老了,因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