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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時按點去那個池塘邊等著,期待著每一次和愛人的初見,卻從此再也沒能等到。
吳老聽後,嘆了口氣說,這就是命運弄人啊,我和唐子成假若任何一方不在陣營裡,這個悲劇也就不可能發生了。吳老轉頭對我說,這次拜託你來,就是想要你把我的這番話告訴給唐子成聽,他雖然與我一輩子都沒說過幾句話,但是我們彼此心裡是把對方當作摯友的。我也知道你要把這些訊息帶給他的話,需要一點老東西,我這裡是沒有,但是我們跟著那個老婆婆,是因為她的身上有,幾十年都沒取下來過。
我說是她脖子上的那個金屬哨子嗎?他說是的,原來你發現了。因為傻瓜不會說話,所以當年唐子成為她做了一個哨子,有事就吹哨子,他就會立刻趕到她的身邊。吳老對那個男人說,年輕人,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請你幫我去你奶奶屋裡,把那個哨子拿來嗎?男人猶豫了一會,點頭答應。我說我也跟著去吧,如果哨子上沒有靈異反應的話,這件事咱們也做不了。於是我跟著男人下樓,男人走到門前,拿出鑰匙開啟門進去,看樣子這麼多年以來,他身強力壯卻還住在這麼個危房裡,就是為了就近照顧自己的奶奶,不由得我也一陣欽佩。在小木門邊上的窗戶那,我看到窗後就是一張小床,那個老奶奶正面朝窗戶側身睡著了,手卻是合十狀,壓在頭下面,我想她雖然是個傻瓜,但是卻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有一個愛她的男人,肯為了她每天重複一次初次見面的心動,肯為了她做一個隨叫隨到的哨子,兒孫也孝順,就算過得苦,卻依舊每天去等待自己的愛人,等不到回了家,卻很快又忘記了。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找到她,她卻壓根不知道我們曾經來過,她甚至不知道她這麼一個傻瓜身上,發生了這麼多讓人動容的故事。
我看見男人悄悄取下她脖子上的那個小哨子,然後悄悄轉身出門,我摸出羅盤,開盤後測了測,發現上面並沒有什麼反應,於是我心想,唐子成犧牲的時候,心裡肯定是有記掛的,而這種強烈的記掛肯定會讓他不會離開的,只不過在當下的這個地方,我找不到唐子成的痕跡。
我對男人說,沒用的,你還是把哨子還回去吧,剩下的我再來想辦法。回身上樓,把情況告訴了吳老。吳老很是失望,但是我跟他說,假若我有一天找到了唐子成,我一定把你的話告訴他。就算我實在是找不到,我也會請人走陰幫你帶話的,你就放心好了。如此一來,雖然滿懷遺憾,吳老還是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好在我感覺到那個男人是相信了吳老的話的,這麼說來,這段恩怨,算是了結了。
吳老臨走前留下了一些錢給那個男人,就像當年他放走唐子成的時候,給他一筆錢一樣。我親自送吳老和他的孫女第二天去了機場,重慶當時沒有直飛臺北的航線,得轉機,所以我也不必在國際廳面對那些因為字母發愁。而在送走他們以後,我花了點時間去打聽唐子成的下落,依舊無果,直到2008年,我才託黃婆婆把話給帶給了他。
而2008年的時候,那位老前輩也去世了。
獵鬼人長篇 第一百四十章 訓斥
假如一個普通人,每天奔波在街頭巷尾,那麼這一天下來,他大概能夠遇到1000張完全陌生的臉孔。這1000個人,每個人都和他檫肩而過,不再有交集,甚至不需要在人潮中多留意一眼,哪怕對方是個美女。這麼算下來,假設這個人能夠活到80歲的話,他總共會邂逅到2900萬個陌生人,只不過彼此不知道對付的存在罷了。所以我一直很強調緣分這件事,儘管說起來特別俗氣,但是在我們這個藍色的星球上,每兩個細微的生命相逢都算是一種緣分。試想這麼大的世界,這麼大的亞洲,這麼大的中國,這麼大的省份,這麼大的城市,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會因為某些事情而相互認識,怎能不說是一種秒到極致的緣分呢?
所以,帶著這種對緣分的嚮往,和無限的尊敬,我要介紹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他姓江,論輩分是我師傅的師傅那一輩的,而我總共跟這位江師傅見過兩面,值得慶幸的是,他竟然還記得我。
第一次見到江師傅的時候,我18歲。那是1999年的秋天,因為具體月份我也忘記了,我只記得那段日子裡,我在昆明跟著師傅正在為前不久前南斯拉夫大使館被轟炸而忿忿不平。我甚至曾經幼稚的要求師傅說,師傅啊,你說你都牛逼成這樣了,克林頓那熊孩子是個外國人啊,年初不是還鬧性醜聞要被彈劾嗎,咱們就不能弄他一下嗎?師傅雖然也氣憤,但是師傅告訴我說,首先來說這麼做是絕對錯誤的,即便今天被炸死的不是許杏虎而是我,也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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