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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還沒有被當作“危險交通工具”而取消,而今它只能成為幾代重慶人的記憶。因為想要再花兩塊錢從江北嘴坐到小什字,或者從上新街出發體驗那種橫跨長江搖搖欲墜的刺激,恐怕只能在回憶裡找感覺了。
頭一晚錢仙給出的“夜景”兩個字,讓我和毛兒認定了和這個步道有關,第一是因為相距不遠,第二是因為重慶再沒有別地方夜景比這裡更好。
於是我從進入步道開始就一直在用羅盤看路,路上遇到不少晨練的老人,見我一個20出頭的年輕小夥子竟然拿著一個羅盤在鬼鬼祟祟的走,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被我的貿然出現打擾到興致,也不會無聊到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在我背上刺上一劍。
就這麼摸索著找了很久,總算發現了痕跡,循著痕跡繼續找,最終在一株普通的樹下,發現了強烈的靈魂感應。
說這棵樹普通,它也算上了點年歲,粗壯的樹幹,由地下長出兩根樹幹,是典型的連理樹,形狀很像小時候玩的彈弓。
所謂連理樹,就是同一個樹根發源的兩個或更多樹幹,對於中國人來說,是喜慶和吉祥的,對於一些不瞭解中國文化的棒子或倭寇來說,他們也許會藉此聯想到雙頭怪蛇等。
羅盤告訴我,在樹底下的土壤裡,埋了點東西。
這個地方視野開闊,我能夠輕易看到鍛鍊的老人們。所以他們也能夠輕易的看到我。想要瞞天過海的挖東西,想來是有點困難。
於是從來餿主意最多毛兒此時立了大功,他竟然跑到鍛鍊的老人群裡,問了其中一個老人,爺爺,這裡的泥巴里面有沒有曲蒜?曲蒜是重慶話,意思是蚯蚓。
令人噁心的是他竟然能裝的像個出來踏青的小學生。老人看他這麼可愛也就笑呵呵的說,這裡的泥土裡多得很,於是就這樣,我們找到了一個開挖的理由。
埋得不深,很快我們就挖到一個拳頭大小的小鐵盒。我把鐵盒擦乾淨,繞到樹後,讓樹擋住那群鍛鍊的老人們。然後叫毛兒過來坐下,開啟鐵盒。
鐵盒裡,有一束頭髮,看上去像是女生的。有一個草編的戒指,還有一把鑰匙,和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寫給親愛的張琅。我想張琅是個人,儘管跟蟑螂同音。我知道這樣做非常不道德,但是事關重大,我還是私自拆了信,映入眼睛的是一排排娟秀的字型,應該是個女孩子寫的,因為署名是“琳”。
信的內容其實很普通,就是這個叫“琳”的女孩對張琅表達自己的愛意,從語言詞彙上來看,還是真切動人的,不過從字面上看,兩人似乎是沒有走到一起。看完信以後,毛兒突然說,他們繫上就有個叫張琅的老師。
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碰巧,或者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張琅這個名字的發音上是有歧義的,所以這兩個字組成的名字應該不算很多,所以毛兒口中的老師,有可能真的是這個信中人。
於是收好鐵盒,我跟著他一起混進了郵電學院,毛兒畢竟還要念書,這樣的場合我想他還是不必跟隨了,在再三保證一定會告訴他結果後,他才帶我在辦公室找到了那個叫張琅的老師。
這個老師看上去大約40歲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幹練,我不知道他是教什麼的,我只是敲門進去,然後和他低聲說了幾句,他便臉色大變,拉著我就除了辦公室的門,看樣子還真是找對人了。
我把鐵盒裡的東西給他看了,然後隱晦的告訴了他那個路口鬧鬼的事情,他意識到我其實是希望來了解點情況,然後幫助他解決問題的。
於是在學校的花臺前,他告訴了我這個故事。
他正是“琳”信中的張琅。琳是他20年前還是學生時期的時候交往的女朋友,兩人非常相愛,時常在先前的步道哪裡約會,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有修建這個步道。
先前挖出這個鐵盒的那棵樹,見證了他們的愛情故事,因為他們曾經掛了一把小鎖,上邊刻著兩人的名字,掛在了樹梢上,然後鑰匙一人一把。
想來就是鐵盒裡的那把鑰匙。畢業後,兩人原本打算結婚,琳卻查出患有嚴重的血液疾病,無法生育不說,連活下去的希望都很渺茫,在這樣的情況下,張琅的家人寧死不肯答應婚事,而琳最終因為不希望張琅為了自己左右為難和家裡鬧翻,便主動提出了分手。
分手後琳非常傷心,明明相愛有不能在一起廝守,即便廝守日子也無法長久,這樣的折磨是非常令人絕望的,張琅也明知自己深愛這個女人,卻礙於種種壓力只能將這樣的愛拒絕在外,漸漸冷漠。
之後不久,這個叫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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