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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一看,果真是血,因為凝固的關係,於是顯得是黑色的樣子。但是在紙上一碾開,就能看出紅色的部分。司徒說,這種情況他一輩子也沒遇到過,原本給自己的家打造的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卻還是被鬼怪給鑽了空子。司徒一臉表情嚴肅,他說,他家的佈局,一般的鬼怪不要說進入,就連靠近都不敢,這個鬼不但進來了,而且還是弄斷了繩子進來的,可見它的能力有多大。既然在手機上做了手腳,而手機的反應又這麼微弱,再加上它說的話是“救救我”而不是諸如“要你命”一類的話,說明它暫時還是無害的,至少是有求於你。
彩姐說,有求於我?為什麼?我什麼都不會為什麼會找到我。司徒說,你不會,可你男人會啊。我問司徒,有沒有辦法確認下這個鬼的來路,因為此刻我心裡隱約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個鬼應當不止是我遇到的最厲害的一個,大概也是我們在場所有人遇到的最生猛的一個了。所以我想到了那個纏著我和胡宗仁的紅衣女鬼,估計現在也只有它才能有這麼強力的本領了。司徒顯然和我想的是一樣的,於是他把彩姐的手機遞給我,然後對我說,是與不是,看看就知道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我點點頭走到房間門口但是沒有進去,我開啟手機的閃光燈,朝著屋子裡拍了一張。
因為照片的角度,我沒辦法照到我和彩姐的床頭,但是在閃光燈的映襯下,我看到照片裡那兩個紅衣女鬼,一個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正對著我的位置坐在窗臺上,腳下懸空,沒有影子。另一個則背對著我坐在床沿上,不過它轉頭望著我,那種轉頭是我說不出的怪味道,就好像是脖子斷了一般,一個很不正常的姿勢。同樣的,沒有影子。
果然是它進來了。
我退回到客廳中央跟大家站在一起,不敢把照片給彩姐看,於是只給了司徒和胡宗仁還有付韻妮看。沒過一會,螢幕熄滅了,於是我按了按,照片卻滑到了這一張之前,畫面上沒有鬼,但是畫面卻是扭曲的,就好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眼睛裡看到的歪歪斜斜的世界。一堵沾滿青苔的條石老牆,一個斗拱式的小門,上面是白色的石頭,刻著一個類似牌匾,卻又是石質的兩個大字:“華美”。是繁體字,看樣子是一個老式建築,我有些不解,因為彩姐以往並沒有給我看過這張照片,除非這張根本就不是她拍的。再接著往前翻,又出現一張雕花的門拱,分不清到底是木質的還是石質的,畫面依舊和上一張一樣,歪歪斜斜的扭曲著。接連翻了好幾張,都差不多是一個地方,差不多的扭曲。於是我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問彩姐,這些照片是你拍的嗎?彩姐害怕的瞟了一眼,斬釘截鐵的告訴我,不是她拍的。
我望向司徒,說我大概明白了,這些照片是這紅衣女鬼放進去的。正如它把救救我三個字放到手機裡一樣。司徒也一臉納悶,說實話,這種情況我已經不敢用罕見來形容,我根本就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我甚至覺得不可思議,由於我直至今日都沒辦法弄明白,照片和聲音無端進入到手機這樣的高科技產品裡的原因。於是我只能固執的去相信,這只不過是我所未知的鬼怪世界裡,另一種方式了。
司徒接過手機,前後翻了翻,然後把照片停留在我最新拍的那張房間圖上。他說,看樣子就是這樣了,這個女鬼給了我們一個資訊,要我們救她。我說救她?這死女人不知道害得我多慘我還救她?司徒說你冷靜點,她給的這幾張照片,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哪個地方。年幼的時候我曾經在那附近的私塾上過學,看上去很像,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這個地方還在不在。
司徒接著說,前段日子我們一直在猜測這女鬼怎麼會出現兩個,於是我們得到的結論是由天樞位雙星相伴造成的,當時我們還都認定這是付強留下的一個局,看到照片我算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大概天樞位的關係只佔其一,還有個原因,就是剛剛我們說到的陰陽了。
他解釋說,陰陽本來是一體的,而後被分開,卻各自帶著一種屬性,這就跟這個女鬼的一分為二很類似了,我猜想付強大概是要透過這樣的方法,讓我們被雙生女鬼給控制住,如果我們當初在天樞的時候就被這鬼給弄得倒下了,後面的陣也就自然破不了了。他說,付強這個人,本領高強,且很有心術,如果不是立場各異,我真希望和他做個朋友。因為同為道家,他卻把“道”給丟掉了。
司徒說,當年他入道的時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