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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好乘此機會把好幾天沒剪的指甲給剪掉。
點上香,司徒算著大概還剩餘三個時辰,於是我們不敢有所拖延,趕緊上路。我不知道路,所以我們坐的是司徒的車,而他的車可謂保護得嚴嚴實實,百鬼不侵。從司徒家到塗山寺車程約莫半小時,照此計算,回來也得半個小時,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那麼我們在塗山寺的時間還算比較充裕,一路上司徒師傅都很少說話,臉色裡帶著焦慮,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把他給拉下水了,我雖然心裡抱歉,但也暗暗慶幸,因為司徒是個難得的好幫手,有他在身邊幫忙,我也放心了很多。
初見惟誠法師的時候,我非常吃驚。眼前這個頭上頂著香疤,沒有一根鬍鬚,卻白眉過眼的老和尚,看上去也不過60多歲的樣子,但實際上司徒告訴我,惟誠法師已經快要80高齡。司徒的年齡跟法師差了不少,想來當初他修行的時候,法師也不過就當他是個毛頭小夥子。卻沒想到當年青澀模樣的司徒,如今卻在西南陰陽界叱吒風雲。
惟誠法師得見故人,原本應當歡呼雀躍一番,但是卻出奇的冷靜。也許是因為他這樣的高僧,早已做到了處變不驚心如止水,我和胡宗仁都沒有說話,害怕說錯了什麼,於是全程有司徒師傅代言。惟誠法師靜靜地聽著司徒師傅把一切講完,就叫徒弟拿來一張地圖,用手指指著一天門,然後沉吟片刻後,把手指緩緩按在地圖上,指向一天門的左側長江邊,呢喃著吐出一句話:
“龍門浩,天權。”接著他把手指緩緩移向西北面,“正卦所指為北極,該當是千佛寺。”然後惟誠法師笑了笑說,“但是這是造孽,所以應當是反卦,也不該是我佛所在,所以應當在東南面。”他又把手移到了一天門的東南方向,然後嘆了口氣說,“若沒猜錯,此事不加阻止,這裡將會有大事發生。”
我和司徒聽後都皺起眉頭,雖然我聽不太懂惟誠法師說的話。胡宗仁指著一天門的東南面問我,這地方是哪裡?我說:
“老君洞。”
我們起身謝過惟誠法師,司徒便帶著我們離開回去。此時已經接近中午,我們幾個都沒有吃飯,但卻都沒有餓意。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掌心上比劃著,因為惟誠法師已經告訴了我們天權位的所在地是在龍門浩,以此可以推斷這次的七星大陣,依舊是一個“勺口”朝上的陣法。但是惟誠法師提到的“千佛寺”和“老君洞”都是重慶著名的宗教名剎,一佛一道,這兩者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卻想不明白。司徒對我說,你別比劃了,我知道是為什麼。他一邊開車一邊說,在道家陣法裡,對應天象,北斗七星中的“天璇”和“天樞”兩個星位如果相互連線為一條直線的話,從天璇位開始朝著天樞位延伸這條直線出去,這條線就是直指北極星的。惟誠法師的意思,於道家說法,北極天尊在這個陣排列角度的位置,被千佛寺佔據了,那個交付強的人肯定沒有膽量跑到千佛寺這樣的大院去搞鬼,而且他本身是在作惡而非為善,所以這個方向應當是反的,意思是得從天樞位為起點,透過天璇位延伸出去的那條直線位置,與千佛寺距離相等,就是老君洞。司徒搖搖頭,苦笑著說:
“高手啊,你別忘了,老君洞可是他本家道教的。”
獵鬼人長篇 13。破局
我有一個怪癖,也許就是所謂的“酸葡萄心理”,不過這種酸法僅限於自己的手藝和師門而已,我不會去嘲笑攻擊那些比我有錢的人,我也不會去看不起那些過得比我辛苦的人。所謂的“酸”,只不過是我所師承夾雜在釋儒道之間,不上不下,不倫不類,偏門雜學,四相地巫。於是我這麼些年來,也是無數寺廟道觀的常客,不過我卻時常帶著一種略微鄙夷的態度,並非覺得他們的門派不厲害,而是因為比我厲害了許多。當然這些場所裡,自然也包括千佛寺和老君洞。
千佛寺位於重慶的南濱路上,緊鄰慈雲寺。慈雲寺有一位女居士先生是我的故交,所以我也常常會去那一帶,而那附近原本大夏國時期留存下來的大佛寺的巨型坐佛,也因為某門業集團的旅遊區開發而孤孤單單的矗立在江岸邊。所謂的“大佛寺”,早已沒了蹤影。千佛寺,一座在長江邊上存在了400多年的寺廟,住持方丈是釋常慧師太,也是重慶尼佛寺院的翹楚。
惟誠法師說過,這樣的地方,付強他們是不敢去的。因為佛祖心如明鏡,對於奸惡之徒,必滅之。
老君洞則位於重慶南山北側,它的前身就是塗山寺合併前的尊武寺,和塗山寺屬於同一個年代的產物,雖然是純粹的道教山觀,卻與塗山寺的佛文化和禹王文化有莫大的淵源。老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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