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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懂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一夜不過大家都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才犯下這樣的錯誤。那個女人當時哭了,說一邊是自己的姐妹,一邊又是姐妹的男人,不管怎麼樣,這事傳出去都是個笑柄,而且不管她是不是喜歡冉先生,他們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於是對這冉先生表示這件事是個錯誤,大家彼此就此釋懷。從那以後,他們幾個就經常廝混在一起,成了最好的朋友,可冉先生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女人若是恨起來,絕對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釋懷,一個女人若是報復起來,那絕對是最最可怕的一種。
說完以後我明白了,其實是因為那個女人心裡覺得不甘心,而且又沒辦法明目張膽的跟冉先生在一起,於是就用這樣的手段,背叛自己的友情,企圖弄死弄殘一個後,再來得到冉先生,如果死的是冉先生,那麼起碼她還保住了友情。實在是狠毒,但是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是這些招數是她從哪裡學來的,而且她是怎麼搞到這些帶血的棉花的,又怎麼知道這個血棉花原本的那個鬼魂是善是惡。後來冉先生才告訴我,那個女人要得到這些東西並不困難,因為她就是某醫院的護士。我才恍然大悟,作為一個護士,原本就常常面對生死的問題,其中自然不乏有一些因為吐血或是重傷死去的人,他們的血若是浸透了床單枕頭等,一般醫院是要做集中消毒或是銷燬處理的,也許是在運送途中被她偷偷拿了一些,至於她是怎麼知道這麼個畫咒的法子的,我是的確不知道了,當女人的報復情緒戰勝了理智的時候,可憐的不止是因此而收到傷害的人,還有那個被莫名其妙利用的鬼魂。而且她的結局註定是悲慘的,因為這樣的血咒,一旦被破,則必然反噬,而我收人委託,這個咒我自然是非破不可,不過我卻沒有任何辦法來阻止這種反噬了。
我叫冉先生馬上給自己老婆打電話,什麼都別說,就讓她快點回家就是了,以後你們兩口子都得跟那個女人少來往,我的意思是,如果她遭受的懲罰還不算嚴重的話。
除開那個三角形的紙片符,我把帶血的棉花一把火給燒掉,這只是燒掉了那個女人和鬼之間的契約關係,但是那個鬼和他們夫妻倆的仇恨關係還沒有解除,於是我把那兩個三角符放到一起,弄了點米粒,用水浸泡,接著把水淋到紙片上,當它溼透以後,我們就能夠隱約看到折到裡面的那一層寫下的那個鬼的生辰和死忌。如此一來,我就能夠透過例如黃婆婆一類的人得知這個鬼的身份,於是那一整個下午,我在冉先生家裡忙乎著,等到冉太太回到家,冉先生跟她說了這次整個事情都是她的姐妹所策劃,這自然也免不了要主動坦白這一切究竟是因為發生了什麼而導致的。我無暇也無意要去介入這樣一場由靈異事件進而轉化成的家庭糾紛,在處理好一切以後,我特意要他們一起來看著我是怎麼把那個嚇唬他們的鬼帶走的,臨走前,冉太太問我,那個鬼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開始摸他們的,我確實不希望給他們今後的生活留下什麼陰影,於是我告訴他就跟你先生說的一樣,是站在床頭的。而事實上,那雙手,是一左一右,從枕頭裡伸出來的。
大概半年後,我再次接到冉先生的電話,他說他看新聞說渝北區龍溪鎮附近有一個發瘋的女人,舉著一塊牌子說黑社會強姦霸佔她。那個人就是他老婆以前的那個閨蜜,冉先生有點不願接受事實的問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反噬嗎?我無法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付出和回報的,但是如果你種下了因,就必然會吃到果,如果那位小姐因為惡意的下咒而遭到如今導致瘋狂的反噬,那麼冉先生當初造成這一切惡果的根源,也許就是換來了他們夫妻大吵一架最終看在孩子的份上決定妥協,世間因果自來都有,別幹蠢事,當心哪一天,枕頭裡伸出兩隻手,緩緩摸著你的脖子。
獵鬼人短篇 第八十七章 掛著
2009年年底,一個原本該是我同行的人打來電話。他本是術士一名,但因家族影響的關係,最終放棄了他的手藝,成了一個喪葬一條龍服務小店的老闆。現年38歲,當老闆卻不足五年,拜師學藝卻早已超過十年,他姓溫。當他打電話給我時候,語氣中透著無奈,既然有求於我,我自然明白他無奈的到底是什麼。自從五年前重操家業當起小老闆以後,實則在性質上已經和我們的本行脫離了關係。雖然沒有舉行正式的退行儀式,但他不幹了卻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於是在這五年期間他曾經私下接受別人的委託,擅自做主的做了一個小單子,卻因此在一覺醒來後瞎了一隻右眼。當時他還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直到後來大家提醒他,這是在給他一個警告,別忘了背後始終站著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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