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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他等著我們,我們也在臥室裡等著冤魂。到了夜裡快12點,陳先生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雙眼望著床邊,出神、傻笑,隨後又睡下,自言自語,時而用手像女人的姿勢那樣,撫摸自己的脖子。
這時候,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我的同行抓起一把石灰撒了過去,我則衝到床邊,用紅繩纏住陳先生的脖子,開始使勁搖晃他,石灰飛揚中,我們能根據石灰粉末的動向判斷冤魂的位置,而石灰本身對人對鬼都是有傷害性的,所以我們一直都眯著眼。
同行很快把冤魂逼到了房間的角落裡,然後在地上撒了一把墳土,把紅線成圈朝角落一扔,懸浮的紅線圈明顯表示了這個冤魂被套住了。
同行一邊念口訣安撫冤魂,一邊跟我使眼色,叫我快點搖醒陳先生。可他怎麼都搖不醒,無奈下,我打了他幾耳光,這才醒過來。乘著他還清醒,同行還在安撫的時候,我把情況告訴了陳先生,他雖然時常犯迷糊,但是對自己做下的出軌導致老婆自殺的事情想來還是相當自責的,聽完我說的話,看到牆角懸在半空的紅繩,他明白老婆是不肯原諒他,來折磨他了。
他一個40多的男人,竟然哭了起來。鄧先生聽見他的哭聲,闖進門來,眼前的一幕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這時候陳先生踉蹌的下床,撲通一聲面朝牆角跪下了。
開始說一些後悔的話,想念老婆的話,求老婆原諒,他說,你跟我的時候才20歲,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你把你一個女人最寶貴的青春都交出來陪在我身邊,我卻背叛了你這麼多次。雖然我對他的行徑非常不齒,但是我深知再天大的理由,鬼都不該害人。
女人的絕望產生的惡果比男人更可怕,我在想,為什麼很多男人都會這樣,如果單單是為了尋找刺激,恐怕說不過去,我雖然從小叛逆,但家庭教育始終是正統的,但一個女人把自己最珍貴的20多歲奉獻出來,這已經是最大的信任和愛了,背叛這份信任早已經不是原則的問題,是人品的問題。
感情和身體的背叛終究會導致一個原本可以和睦的家庭支離破碎,甚至家破人亡。
更不要說和自己的學生亂搞了,我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接了這麼個人渣單子。不過我鄙夷歸鄙夷,同行停止口訣,說這個冤魂安靜下來了。我猜測畢竟女人的心更軟弱,到了這種關頭,再大的怨恨,她依舊選擇了原諒和寬恕。
同行待陳先生說完,讓我開始念口訣帶路,我嘗試著帶,因為我怕她反水。可感覺她已經沒有了惡意,而是在安靜地等著我帶她離開。當紅繩掉下來,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陳先生還是哭個不停,我把他拉起來,坐在床上。我告訴他,玩弄什麼都不要玩弄感情,身為人,也許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剩下這麼一點值得寄託的念想了。
勸慰的話雖然這麼說,我對他確是很不屑的。在我看來,感情就該是一對一的關係,誰都要經歷誘惑,在這些基本道德觀的問題上,我也不用多說什麼,是非其實每個人都清楚,卻總是有人有意無意的逾越。
莫非他們不曾想過,當你夜晚貪涼,身邊總是會有人替你蓋上被子,當你感冒咳嗽,伸手總能找到準備好的藥片和溫水,雖然我不會去強求人人的感情觀都該這樣,但我知道這樣絕對是沒錯的。
至少我從戀愛到結婚,感觸很深。假如因為忘記帶傘在雨裡走了很久才到家,老婆會遞來乾淨毛巾和一碗熱湯,有些人擦乾喝湯就算了,我卻喜歡去品味這碗湯的滋味。
送走陳太太七天後,鄧先生打來電話,說陳先生情況好轉很多,要鄧先生代替他謝謝我們。然後如約把佣金打到了我的賬上。作為酬謝,其中的一半,我給了我的同行。
獵鬼人短篇 第二十二章 殺牛
2003年年底,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的邀約,我去了重慶下游的一個城市,叫涪陵。記得早前說過,白鶴梁,榨菜之鄉。這位前輩是高人,年歲和我師傅差不多,本宗是道家,洗手後留須盤發做了道士。
前年還聽說他已經修習得道。他老人家本是邀約我到涪陵同他先前的弟子們相互認識一下,知道我們走的路比較偏,還望互相彼此有個照應,他的弟子數量雖然不多,但也分散在全國各地。
這回齊聚,也算是交流交流。我在重慶,離得比較近,接到邀請後,我當天就趕到了涪陵。那時候重慶到涪陵還沒通火車,我也沒買車,去涪陵只有兩種方式,要麼在菜園壩坐長途汽車,票價50塊,2個小時到,要麼去朝天門碼頭坐輪船,票價12塊,但得熬上一夜。
而我沒有等船賞江的雅興,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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