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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按薛大姐所說,這個女兒才5歲,哪怕我們的電視內容再不健康,也不至於把一個5歲的小女孩教到去上吊自殺,而且一個小女孩把自殺的地方選擇在豬窩裡,明顯是不希望人看到,這和她5歲的智力程度嚴重不符。
於是,我覺得事情非常蹊蹺,在答應薛大姐的時候,我甚至非常沒有把握。但是我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陰謀,而最可能的一種情況,就如薛大姐所說,被人下咒。
我覺得我必須要慎重對待這份信任,於是我對薛大姐說,走,現在就帶我到你老家去。
魏先生是生意人,他開一輛價位大概在40萬左右的車,於是我也就不好意思提議坐我的車去,再者他知道路,也省去了我開車走錯路耽誤的時間。上車後,我看到魏先生的反光鏡上掛了個牛骨牌,上面刻了個類似符咒的東西,那個符號我似乎在哪裡見過,於是我問他,這個牛骨牌上的符咒是什麼意思,他告訴我,這是他早年在江蘇的時候,在道家山上求來的附身符,由於自己當初是去旅遊的,也就不怎麼相信這些,於是一直都沒戴在身上。直到這次薛大姐家裡出了這麼件大事,他才又重新找出這個符咒,掛在車上。
從我家到統景鎮,車程大約40分鐘。從統景鎮上到薛大姐的家裡,大概還有40分鐘,於是到了她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原本很希望常常統景農家有名的八大碗以慰藉肚子裡的饞蟲,但是這個時候提出要吃的似乎沒有行家風範,反倒有點像個討飯的。於是我痛苦地對他們說,現在就帶我到你女兒埋葬的地方看看。我提出讓魏先生帶我去,為的是不再讓眼前的薛大姐再受一次刺激。於是魏先生吩咐他的準岳父岳母照看好薛大姐,就帶著我上了山。
這是座很小的山頭,中間經過了一片松子林,有些松枝上還掛著黃色的好像銅錢的小紙片,想來是當時送孩子上山埋葬的時候,沿途灑下的,山裡確實沒有幾戶人家,松林遮住了大部分的天光,配合那些冥紙,走在林間的確讓人刻意的感覺到陰森森的。轉過那片松林,沿著小路朝東再走了10來分鐘,魏先生在一塊相對開闊的荒地上站著,說,就埋在這裡了。
我低頭看了看埋葬孩子的地方,不由得微微心酸。在幾塊大石頭之間的一個小窪地裡,突兀的隆起了一個小小的土包,泥土都是新鮮的,也確實如魏先生所說,牢牢夯實了。
我蹲下身來,在那個小土包上撒了點米,然後用手指蘸水彈,接著拿出羅盤,打算看看這個孩子的魂到底是不是正在受苦。
這是有所判斷的,因為一個鬼魂的情緒若是正面的,指標旋轉的方向和頻率和它憤怒痛苦是不一樣的,但是奇怪的是,羅盤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不應該是這樣,如果按薛大姐說的,孩子死後七天的夜裡,晚上她家兒子在給她說姐姐在叫他,說她很痛,所以這說明已經有鬼的存在了;再者,那個情況發生在第七天的夜裡,但是靈魂的停留是從第七天的子時便開始遊離,持續49日,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49日內,即便鬼魂沒有存在,靈魂也絕對是存在的。而我的羅盤竟然完全沒有反應,這是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太不正常,於是我一頭霧水,並且漸漸開始害怕,不知道自己到底捲入了怎樣一場大陰謀當中。
於是我突然想到師傅曾經跟我說過的一件事,在雲南苗疆,也有一些地方習慣把夭折的孩子草草掩埋,沒有墓碑也沒有墳墓,並且這樣的孩子表示他自身的修煉還不夠,不能夠完全做人,於是也就和我們這邊不同,他們不能去燒香祭祀。這樣一來,沒有了香火,那些夭折的孩子就成了孤魂野鬼,無人認領,於是苗疆的鬼事特別多,大多數都是苗童所致,師傅說,如果我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記得要問清楚孩子的名字,然後把名字刻在木牌上,再跟孩子埋在一起。這樣孩子就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就不會成為野鬼,也有陰司來帶他們往生。師傅告訴我,這種方法說得通俗一點,就是為了讓孩子到了閻王爺那裡,能夠報上自己的名字,不會因為無名無份而下地獄。
想到這裡,我轉頭問魏先生,這個孩子是穿衣埋的還是裸埋的?他說是穿了衣服的,我問他,穿的什麼衣服。他說穿了一件紅色的棉襖。
我心想,壞了,死人穿紅是大忌,加之沒有順道埋下名牌,再加上這個孩子暫定她真的是自殺的,那要超度她,可就真的非常棘手了。於是當下我們折回薛大姐家裡,我把我的看法和分析告訴了他們家裡人,而目前已經不能再把孩子的屍體挖出來一次,然後換衣服刻木牌,再此掩埋,這是對屍身的大不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