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2/4 頁)
訴我,當時掙脫以後,因為害怕和驚恐,他差點都去槍械室找槍了。
事實清楚,有條有理,以我多年的經驗判斷,這一切絲毫沒有不能斷定為鬼事的可能性。我對老馮說,你有那個孩子的照片嗎?你仔細看過是一個人嗎?他說有,但是照片放在抽屜裡,我說你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證物,他沉默片刻,朝著抽屜一指,說就在那裡面,你自己去拿吧。
看得出來他非常害怕,他是一個警察,就他多年的訓練和接受的知識來說,鬼怪這種非常宿命的東西是不應該跟他的生活有所交集的,也許他平日裡是個虔誠的信徒,但是要他在大是大非上相信鬼神的存在,恐怕還是非常困難的。當他叫我去開啟抽屜的時候,我默默在心裡對他罵了重慶人耳熟能詳的三個字,還是站起身來,朝著抽屜走去。
我蹲到抽屜跟前,從腰包裡摸出栓了紅繩子的生鐵小剪刀,這是幾年前因為另一個單子受到啟發而特別製作的,慢慢把手摸到鑰匙上面,打算擰開,順便在心裡一直默默期盼不要有突然襲來的抽屜開合,或是從裡面用貞子的方式爬出一個身體不完整全身發青的小孩,拉開抽屜,還好,一切都沒有發生,我看到了那幾個用塑封口袋裝起來的證物,有報紙有,有照片,還有一個口袋裡,裝的是頭髮。當我正在若有所悟的時候,我看到抽屜的底部,豎著的那塊木板上,似乎隱隱約約有一雙白色的眼睛在看著我,也許是我當時真的是在恐懼中,至今我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我的錯覺,當時立刻用剪刀一下紮在了抽屜的蓋板上,然後另一隻手迅速伸進抽屜裡,把那些東西一把抓了出來,順勢一退,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我想當時老馮掙脫摔倒的時候,大概也是這個樣子,不過他的姿勢一定沒有我那麼優雅,也並不具備我落地的時候凸顯出的迷人的臀線。
我起身後,拿著手裡的東西走到老馮的身邊,我隔著口袋看那個照片上的孩子,這個孩子不像很多小男孩一樣,留著板寸頭,而是很時髦的留著中發,遮住了眉毛,看上去特別卡通特別可愛,我實在是很難想像有人會對這樣可愛的孩子下毒手,我把照片遞給老馮,我讓他看仔細,到底他見到的抽屜裡的那個孩子臉,究竟是不是照片上的這個孩子。其實我基本上是認定了他們是同一個人的,不過我需要老馮自己親口承認。他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用力的痛苦的點點頭,我注意到他的額頭又開始冒汗。既然是同一個人,在我這裡其實是可以繼續借助其他方法調查的,但是在他們那邊卻不行。這對於老馮來說,一定非常矛盾,明明就知道了一部分答案,卻因為沒有證據而止步不前。當科學的依據失去了佐證的時候,就總會顯得那麼無助。
我放下照片,又指著桌上那一個裝了頭髮的口袋,我問老馮,這個頭髮是不是……?他用他的右手捏住左手手腕,反覆旋扭,他說是,當時基層遞交上來的,交給法醫化驗以後,就送回來了。就是從那個孩子的頭皮上剪下來的頭髮。我看他手一直在旋扭這手腕,就問他手怎麼了,他才解開袖口的口子,於是手腕上一條紫紅色的抓痕清晰可見,甚至能夠看清每一根手指。
在我所接觸到的很多靈異事件裡,有些鬼是虛幻飄渺的,只有形態,也或許沒有,但是有一些卻能夠利用自己的力量來改變周圍的事物,它們會對人的身體產生影響,可以移動身邊的東西,甚至搞個大動靜,相對於前面的那種,後面這類通常情況下是具有非常強烈的怨念的才會形成,是怨念,而不是執念。怨念又分為很多型別,而最最根本的,還是一種刻骨之深的不甘心,很顯然的是,這個孩子的情況已經有足夠的理由讓我相信他的死亡是絕對的不甘心。不過他為什麼要纏上老馮,這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對老馮說,今晚我很多東西都沒帶,事情也不算是特別清晰,我們就在這裡呆一晚上,因為我不覺得你會放我回去,明天上午你帶我到孩子父母那裡去一趟,我用我的方式瞭解點情況以後,我們再做打算。
他答應了,於是那一個夜晚,算的上是我最漫長的一夜,我想對老馮來說也是一樣的,兩個寡男人,就這麼在派出所的科室裡,糾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他的其他同事來了,我們才離開。
我們動身去拜訪孩子的父母,老馮說,自從自己家的孩子出事以後,他的爸爸媽媽就關掉了店鋪,退租了,因為遇到誰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沒辦法繼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做生意的。他從臨時人口登記中找到了他們的住址,於是我們直接開車前往。
也許當警察就是這點好,因為如果是我的話,或許光是打聽他們家住所就要花去大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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