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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真是一時心軟,讓他回了師門,卻沒想到還給自己留下了禍患。儘管他如今的遭遇多少是由於我才直接引起的,但是我對這個人卻完全沒有絲毫的歉意。我師傅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所做下的每一件事,都是會被記載在個人的經歷之上的,人人生而平等,雖然有些人比較富有,而有些人卻很貧窮,就生命而言,卻是沒有區別的。所以當你今天在瘋狂的揮霍你的能力來賺取本不屬於你的東西,來日你終將會為自己多年前造下的業而償還。這當中自然少不了諸如魏成剛這樣的人,自以為可以以不正當的手段來索取,再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來阻止自己的惡果發生,這些都沒有,人的一生終究會像是在一個乒乓球上用黑色畫一個點,任其不管怎麼樣來滾動,到了最終停下的時候,乒乓還是那個乒乓,黑點依舊是那個黑點。借了錢要還,借了運氣要還,借了別人的命,更是要加倍的還。
頓時魏成健那冷漠的眼神讓我極其憤怒,我衝著他大聲吼道,你看什麼看,幾年不見,你看看你這德行!讓你去消災贖罪,你倒變本加厲的做起亂來。今天就算我沒能力收拾你,早晚有一天老天爺也會收了你的!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很激動。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憤怒是自然的,但是我這場爆發式的宣洩,其實還多少帶著些對魏成健的惋惜。惋惜的是為什麼他沒能好好悔過自新,為什麼還要帶著自己本來就不輕的罪障繼續越陷越深。
我這麼一吼以後,魏成健依舊冷冷的看著我,過了幾秒才微微動了動嘴唇說,我有今天,拜你所賜,我失去的,會拿回來。語調拖沓,聲音沙啞,和檔次那個在薛大姐家裡裝腔作勢打算揍我的人,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不知道這幾年來,他都是怎麼度過的。勾踐臥薪嚐膽只為有朝一日成就大業,而他潛心思過這麼些年,卻是為了要報仇。
魏成剛對我說,別掙扎了,趕緊把手上的人給我放了。說不定還能給你個痛快。我和胡宗仁對望一眼,在考慮到當下的局勢,確實對我們大大的不利。假若我繼續僵持,魏成剛就很有可能馬上就對老闆娘施暴,而即便是胡宗仁刀子不小心真的把夏師傅給掛了,依舊是於事無補。魏成健還在,我們則因此失去了一個砝碼。說夏師傅是砝碼,其實我看也未必,從魏成剛的樣子看來,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擇手段的,他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會顧及夏師傅的安危,這樣的人在生意場上絕對是一把好手,或許只是行為有些激進,但是在現實生活裡,他就一定會害到別人。而這個時候夏師傅就完全對我們沒有價值,在我們手上反倒是一個累贅。如果放了他,自然是由他來代替魏成健完成所謂的法事,而我卻不知為何,儘管魏成健是個廢人,我卻覺得在他和夏師傅施法之間,我更害怕他。胡宗仁大概也跟我想的是一樣,於是我鬆開了夾住的夏師傅的手臂,胡宗仁也把刀子拿開,狠狠一腳踢在夏師傅的屁股上,於是他朝著魏成剛的方向踉蹌的撲過去,最後在魏成健的輪椅下,摔了個狗吃屎。
魏成剛朝著胡宗仁努努嘴,意思是讓他把刀子給扔了。胡宗仁是個渾人,他揚手把刀子高高地朝著魏成剛扔去,雖然沒有砸到人,但是胡宗仁的態度的確是比較囂張的。這個時候魏成剛使喚身邊的人朝著我和胡宗仁走來,想要把我們押住,我是沒有掙扎了,胡宗仁倒是用自己的額頭狠狠撞了其中一個馬仔的鼻樑一下。不過他想的和我一樣,這個時候我們都沒有繼續反抗,因為施法的時間還沒到,司徒跟付強也還沒來,所以還是先穩穩,然後見機行事。
其中一個馬仔在靠近廚房外水槽的地方,把老闆家晾衣服的繩子隔斷,分別把我和胡宗仁的手放在背後捆了起來。我一輩子這是唯一一次遭受這樣的待遇。我就好像一個做了賊還被人抓到現行的小偷,要在眾目睽睽下被批判和審視。胡宗仁也是一樣,不過他天生鐵腦殼,依舊不屈,我真懷疑他當時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要英勇奔赴刑場的壯士。不過胡宗仁臉上的表情卻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而變得嚴肅起來,他這樣的表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個表情在表示,胡爺這次真的生氣了。
魏成剛走到胡宗仁身子前,又抄著手走到我跟前,來回打量了我們一番,臉上微微含笑,好像是在說,你們兩個小混蛋要跟我鬥,只有死路一條。他開口問我們,我另外幾個小兄弟哪去了?我望著他沒說話,胡宗仁更是閉上了眼睛把臉朝著我。一副老子寧死也不招的樣子。不過由於他面向著我,所以我也聞到了他的口臭。心裡琢磨著要是胡宗仁衝著魏成剛呵上一口氣,沒準還能造成他短時間的昏厥,從而出奇制勝。當然這只是我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