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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只是我也不能白放過他。”烯懸盯著季相意味深長。季相思忖著說,“若你肯放了祥楓一條命,除了那珠子任憑我有的都取去!”哈哈哈,烯懸笑起來,“季相如此大方,果然是疼愛子女之人。”她語帶諷刺,“如此,我便要聽聽季相與言若的往事。”
“哼,多年了,我已記不清,怎還能講與你聽?”
“無妨,季相只需服下這個,那我想問什麼自然也就知道,相爺,可敢?”
“呵呵,有何不敢?可你需保證必不害了他性命!”季相死死看著她,烯懸一笑點頭,“我非君子,但他的命豈能與季相腦子裡的相比?”她扔過那丸藥,“無用之人,殺他都嫌多費力氣!”
半晌,烯懸滿意地看見季相昏睡去,她說:“不止是言若,相爺,你的我全要知道!”她將手伸過去按在季相的髮間,只一餐飯的時間,季相醒來茫然的看著烯懸,不知她問出了多少,但,自己的命定是要到頭了,言若,這才是你給我的結果吧,可我這樣歡喜,你死也沒忘了我。
“相爺,最後還有何心願,看在相爺腦子裡的東西對我助益良多的份上。”烯懸滿意無比,“言若能祈風雨,而我卻能祈福如願。”
季相看著她不敢相信,他眼前劃過千萬個想法,最後卻只剩下了季祥楓的一切,他的親孃,他的哭聲,他的讀書聲,他的放蕩頑劣,他的——烯懸的那張臉近在季相眼前,那分明是他溫煦良善的三兒媳婦。沉吟良久,他對烯懸說:“如此,請姑娘讓祥楓一生快活地過吧。”他直望進了她眼裡去,“讓他一輩子都開心地活。”
烯懸笑起來,“相爺好大的願心,要讓他一世高興,豈不要事事如意?那得費不少力氣呢!”
季相也笑起來:“那,便是三兒媳你的事情了。”兩人相視一笑,烯懸莊重地向他行了個禮,“相爺,烯懸別過!”烯懸轉身便離去,留下季相端坐在椅子上。他等待著,微笑著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奏摺一份他早寫好,家產無數他也理清,他的一切都要交給他唯一剩下的兒子,他的兒子,他的祥楓,可憐……門,吱呀一聲開了,季相開心地看見季祥楓,他的三兒子,從來沒有過的莊重果敢,手裡捧著那碗藥,徐徐的冒著熱氣,氤氳中,季相彷彿看見了他的生母,他幼小的身體,還有記憶裡他的笑聲,飛到府外去……
祥楓,固然我為末兒要將禍水引向你,可你,我也疼啊……碗摔在地上碎裂成兩半。
深秋,季相中風病癱在床,群醫無策,樂元郡主兄唾罵:“只待等死!”
季祥楓心有餘悸,他為生母的牌位點上了香,手卻還忍不住的抖,他想起季相交代的一切。
“夫人,我爹交代了些事,夫人定奪吧。”季祥楓討好地說,“呈上奏摺。”烯懸看也不看他,“家產地契銀票庫房鑰匙都是你的了。”
“呵呵,夫人,我的也都是你的啊。”季祥楓繼續諂媚討好,“不過,他要那他用過的文房之寶和你三姐的那塊頭皮陪葬麼?哼,休想。”烯懸扔下正把玩的庫房鑰匙,“夫君——!”她軟軟的喚,“如你所願,必要你爹永不得稱心——到死也一樣!”季祥楓蠕動下唇再沒說什麼,“你三姐的頭皮就掛那兒吧,往後隨你處置。文房之寶麼……”她想了下,笑起來,“我正想要一套呢。”季祥楓眼一亮,“夫人,我就給你拿來。”
烯懸仔細看那硯臺和一盒香墨,一個筆架上面掛著好幾支大小不一的好筆。她掂量了硯臺,檢視了香墨,再看那筆,有一支卻黃舊著有了年頭,白玉的筆桿落有些灰,筆毛卻還乾淨,她笑起來,捏碎了筆頭,手攤開,筆桿一斜,一顆赤紅的珠子落到她手上。
季相……清醒時就是那樣望著桌面,靜靜地看。從言若死,他竟看了幾十年了,烯懸眼中浮現那縱橫朝堂的人,閒暇時卻以看著那一桌子的虛無回憶著從前來打發時間,連手也不會伸出去撫摸一下,就這樣黑髮變銀絲,看到死也要帶入棺材。
烯懸緊緊握住了那珠子,季相,死也不肯放手……可那時為何放了!她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掉下一滴眼淚。誰,放開了誰的手?
烯懸默默將珠子裝上金環。花園裡,隱蔽處,季祥楓等來了大湘,他一把將大湘拖進了花叢的深處,喘息著摟住她,閉著眼雙手不斷地在她背上游弋點火,嗬!他像著了火,死死埋在她的頸窩裡,不斷扭動著身體廝摩大湘的身體,像打磨一尊光滑的玉雕。大湘也喘不過氣來,直到喘息交纏已經快無法收拾的時候,季祥楓長哼一聲立刻退開去,他用力地呼吸一下整息了心神。可大湘卻還紅著臉看他,噗嗤一聲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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