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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
任芝透明嘴唇上的血液一下流動而過,她咬牙道:“這樣都沒除去那小賤人!我不甘。”
“她是好命,若非王爺匆忙令人去尋她,想來那些人馬早讓她屍首難尋了……”
“哼,我服侍王爺多年,如此的下場,我定要王爺他心尖上的人與我陪葬!”任氏恨得連說話都在哆嗦,身上的血液一段段地在面板骨頭間遊走,彷彿身上長滿了吸血的絲蟲。
‘陶氏’妖媚的眼睛一眨,低頭輕輕說:“姐姐,想來你也聽到那話了?也是,呵呵……不然咱們這些姐妹們何時這樣齊心過?可是,”她詭異地一笑:“姐姐們到底都恨錯了人了!”
“什麼?”任氏驚愕地抬頭,“你是說什麼?”
‘陶氏’抿抿嘴撒嬌一般:“姐姐難道不知,那兩姐妹的親孃也叫那個名麼?”
“可那早就是個死人了!”
“死人又如何?王爺照舊惦記著,那兩姐妹不知道多沾那樹蔭呢。不過,終究是死了,姐姐,你弄錯了呢,王爺他心尖上的人早死了,他心裡——沒人!””
任氏憤怒地看了看手上那鐲子,死勁咬了唇不說話。
‘陶氏’笑著輕輕地捧起了任氏那手,輕輕撫摸著,從臂彎直到那鐲子,任氏一下緊張,將手收回,‘陶氏’的聲音如銀鈴一般響起來。
“姐姐手裡是件好東西,東西是好,卻是要命的,姐姐,把它給我吧……”
呵呵,任氏突然痴痴地笑:“陶妹妹,晚了。此生,我必要王爺還我。”
任氏眼前漸漸清晰的久遠,新娘的嫁衣滿眼的紅,冰冷的床和寂寞的燈花,她從來也不能親近那俊朗的奚王,卻越發的注意起那來去匆匆的腳步。宮中的人送來詭秘的盒子裡,躺著那樣的東西,她的血一下沸騰,冷靜的時候那紅豔的珠子彷彿眉心的血一樣已經在她手中。她的第一個願望便是叫那元妃死去,第二個願望卻是求自己容顏晚衰,是以她長元妃兩歲都未顯出老態。當那之後,奚王依然淡漠她,那銀牙咬碎。那麼多寂寞日子,心中扭曲的嫉恨衝出了靈臺,她滴血祈求,奚王若不愛她,那麼就叫他那心中所愛死去,悲慘的死去。
那透明如鬼的身體便是她的懲罰。
夜闌珊,星斗轉移,霍王妃與奚王在內屋敘話,奚王不時輕笑點頭,倒也和樂融融。
“如此說來,皇上那位新妃確實來歷不明。”
“那日宮裡賞宴我看著容貌美極,只是一派孩子氣,也不知怎的就得了聖心,一躍封妃。”
“幼蕊你且不知,皇兄從來就極愛那活潑的女孩兒,可惜,膝下公主多夭折,不然亦是端莊穩重。”奚王抿口茶水繼續道:“說起來倒是我還有些福氣,魚兒兩姐妹才像個孩兒樣子。”
霍王妃頓了頓,介面道:“說來那日賞宴,我彷彿見著長公主與嬌魚相談甚歡。”
奚王笑了:“難得她喜歡魚兒,”奚王起身“有空閒時,叫魚兒多去看看她。天色不早,幼蕊你也早歇息吧!”
霍王妃眼看奚王踩梨花雕花腳踏上,一咬牙,伸手,捉住了奚王的衣袖,奚王訝異回頭,只見霍王妃抬頭間盈盈雙眼顧盼,瓊鼻丹唇,美色殊重。
“王爺,今夜,在這歇吧!”話未完,臉先紅。
奚王一瞬間也迷離,腦子裡突然跳出新婚那些時日,或者是夏夜透過薄紗帳見她躺在床上睡去,衣衫單薄,他掀開了那層紗帳,輕輕撫摸那白臂一樣的 看她還微微皺著眉頭,伸手扯過那被單……
他搖頭,不能再想下去,不能。
輕輕拍拍霍妃的手,搖頭:“瑾雅才有孕,我去陪陪她。魚兒那裡就放手讓她學學,你,可以歇歇了。”軟滑的織錦從霍妃手中滑落,腳步聲去遠。
又羞又怒的霍妃傷心撲在小榻上,為什麼?我已準備了那樣久,王爺,我都準備好了啊……可你,為了那嬌魚。哼!魚兒?她想起那句奇話——魚兒,別動。那是府裡側妃姬妾俱知的,可就連那次聯手也沒將她如何。
如今,怎麼辦?會薇,若是你,換個什麼心願才好?
霍王妃抬頭,世子毅捧著粉色臘梅插瓶靜靜站在門口,溫文地低頭。
霍王妃流淚了,我不該怨恨麼?那會薇殺死公婆和丈夫,賣了那妾,逼債親兄長,直讓孃家家破人亡,連親侄子都被賣為奴也無動於衷。
可是,可是,她心裡那點溫情卻留給了丈夫妾生的那個嗷嗷待哺的兒子,彷彿就是會薇自己親生一般的兒子。我有兒子,我有兒子,會薇拍著那兒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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