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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才藝卻無一人真心。原來季希容所說是真,即便她死了,也好過如我活著,她在那人身邊才是真正的快活,可我終究沒有得到過。
“月上先生,如我這般,也能得到那些麼?或者,如先生所說,人得到不該得到的,終究要還回去更多?”
“你怕麼?”
“怕?怕!怕我想要的不該是我得的,然後如那一般下場。”
“是麼?月上以為,不試,如何知道其非應得?”
“是啊,不試如何知?”嬌魚喃喃地念上幾遍,終於笑了,“是呢,多謝先生。”她轉過身粲然一笑神采奪人,“不試如何知!”推開門,月色光華,星朗穹蒼,天地萬物都都在眼底。
香爐熄滅了,室內靡豔的香味散去。月上起身,為它添上香料,一瞬間,氣勢奪人的氣味飄起。
“你,出來。”
“月上先生。”嬌雨很恭敬地從內裡隔間走出。
“不知道小姐想聽什麼?”
“呵,姐姐總記得與那季希容的相爭,及後她死也不忘分辨個明白,說上萬遍,不過是也與季希容一般,迷上一個男子。哼,白浪費了月上先生那肚裡的美玉良材!”
她輕輕劃撥著手中的狐皮暖筒,“於我嬌雨,卻只想知道該怎麼對付眼前。”她給月上斂衽行禮:“求先生給我講講我孃親吧,即使那是天大的忌諱。”
“小姐,多年往事怕是聽了傷神傷心,或者,無法接受徒增煩惱。”
“月上先生,到如今,沒有什麼是我怕的了……”
“……明日入夜上燈。”
……
嬌魚坐鎮府中,內府的統管,錢財的排程,下僕的調遣差派,統統掌在她手裡,名為輔佐霍王妃管理王府內院,實則是嬌魚發號施令,大事上明著請示王妃,但她備下的那些前因後果,足以讓霍王妃被她牽著鼻子走。即便王妃不點頭,她竟然一一做對,直到霍王妃令半分不能行,直把王府各院壓得喘不過氣來,王妃面色陰沉,眾人暗憤卻無可奈何。
然而,奚王可不管,一句嬌魚終究要嫁,如何不能學學掌家,終究也不多時,將眾人擋在內裡,連霍王妃也不多理會。
一府的管事恭敬在堂下,嬌魚一一問話施令。
“回小姐,這多出的帳乃是大世子那邊的……”一個婦人道。
“說,怎麼回事?”嬌魚面無表情。
“這……”那婦人猶豫下,“大世子那裡歿了世子妃,原本服侍世子妃的也遣了多人,雖然房裡也有幾個侍人,但名分不俱,原本不該多出這許多用度。但……最近,大世子卻不知怎的,看上了與欣園內一個歌姬,就收了,寵愛越發沒樣,倒讓她住了正房裡,吃穿用度皆是世子妃在時那樣。沒名沒分的歌姬,府裡也還按照與欣園的定例發那用度,大世子哪裡管那許多,依舊大把的手腳,帳房不得已才支了下月的。”
“哼!”嬌魚將那賬本用力一甩,“支取下月?府中用度自有定數,這邊多支了,那邊就得短。那帳房如此大方定然願短自家銀子忠心為主囉,吩咐帳房這月工錢就別取了,再有下次就盡忠到底吧!”
“小姐,韋側妃嫌府中夜行太暗,需添燈籠。”
“父王近來也有幾日宿韋娘娘處吧?”
“是,去過幾回,但還是去瑾雅姨娘那兒的多些。”
“準,從父王那到韋側妃處點絹布紅官樣燈籠,點素紅小蠟燭。”嬌魚微微一笑:“往瑾雅姨娘處,一路掛上八角繡花絲絛宮燈,點薰香描金長燭!”
呵,瑾雅,該是謝你的時候。
“小姐,不好了,任側妃娘娘病得重了。”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過來傳話。
嬌魚淡淡看她一眼:“慌什麼,請太醫就是。再不濟了,請各處的娘娘、姨娘去探看也就罷了。”她退下了眾人,緩緩起身舒展了腰身,想起月上曾經說過的,任氏的生母乃是有名的巫蠱之家的後裔,只是年代久遠,再無從可查。任氏此病乃是自己招惹的邪祟,因為她手中有一件東西,非常不祥的東西,原本是該到父王手中的,但任氏卻擅自將那東西截下來,多年隱藏,如今,她用了,所以她離死不遠。
嬌魚想,那是決不能碰的邪物。所以,是任氏為父王擋了災禍,所以,任氏必須死去,所以,父王,請多福多壽吧……嬌魚虔誠地雙手合十禱告——至少在我未遊向大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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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姐姐,為何如此?” ‘陶氏’輕輕勸,“眼看病是越發重,姐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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