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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兒閉著眼,我也不知道對她是崇敬,是害怕,是吸引,還是真被她迷了魂。
鳴藍紅著眼走出門的時候,饒對她笑得不懷好意,一顆黑色帶血點的種子伸到她眼前:“這血姬,吃了!”她閉眼,一骨碌吞下,麻木地向門外走去,漸漸融入了夜色裡。
“你要是比你主人更強,總有一天會把他搶回來。” 饒滿意地看著鳴藍裸X的肌膚變得發黑,隱隱長出紅色的斑點。
月上的臥室裡。
“鳴藍被我下了血姬,假以時日,會讓你頭痛呢。”
“這是上次輸你的彩頭,別那樣看我,既然上次沒殺成嬌魚,我不會再出手。”饒扔過顆血紅的珠子,一道血色的影子消失在遇上手中。
“不過,任氏被我那小獌吃了呢。”饒咯咯笑:“你潛進她夢,誘她用這珠子,本就是打算借她的手殺了奚王吧?我給你破了,這次你輸。”
“我贏了,小烯。”
“你要什麼?”月上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要——”饒的眼神突然黯淡“小烯,你走後不多久,我也出來了,很多事都快忘了。”
“忘了的好。”
“不!忘了從前的記憶也就忘記了從前的自己,小烯,誰願意把自己忘了。”
“如你這樣忘了的好!”
“烯懸!”饒臉綠綠的握住了拳,下一刻又鬆開:“忘了就真的好麼?你不也沒忘嗎?小烯,如你說我是個廢物了,他們趕我走,把我腦子裡的東西清得七七八八。我只還記得一些人,包括——你和他……”
“我幾乎忘了我是誰了,是哪裡來的,都忘了,唯獨沒有忘了你和他。”
“小烯,告訴我,我從哪裡來,是誰,從前作過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了什麼連著殺滅三個府邸?他們跟我們的從前有關係麼?”
“小烯,你現在是說書的女先生,就當給我講了個故事吧……”饒輕輕地握著月上的手,抵在額頭上,“你不說,我立刻先殺了嬌魚,還有——你備下的好玩兒。小烯,誓約之印對我沒有用,誰也不管我了。”
“……”好半天月上鬆開了緊緊扣在肉裡的指甲:“你想聽什麼?”
“從前的一切,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遺天宮麼……”月上的眼裡也籠罩了一層迷障,“那該是很久的以前。”
香爐裡的輕煙飄渺,饒都沉浸在無邊的回憶裡,連月上的聲音也斷斷續續,偶然還有一聲嘆息。
“饒,從前我一出生就在遺天宮裡,有他們,還有好多的人。”
月上耳邊全是那大聲呼嘯卻暖和的風,招搖著沐浴著虹光扭動枝葉躲開她手的花兒們,稀奇古怪的植物和動物從來不怕人,遺天宮的人也從來不怕那滿身毒刺會爬的藤蔓,會咬樹皮的花朵,還是巨大利齒的熊等野獸,他們的相處彷彿同一種族,在那裡,連鳥兒也是高貴矜持的,從不吃骯髒的蟲子,如人一般享用飯食。
那樣的生活嚴禁而有次序,平靜而匆忙,月上有記憶的時候就在遺天宮裡,沒有爹孃,只有與她同齡的夥伴,陪她一同逗弄花草,一同肆意歡笑,追打調笑得過著孩子的日子,儘管大人的匆匆的忙碌卻從不覺得那與自己有何相干。
月山記不起太多的人和事,但那一天,饒的到來,她記得。
一個冷漠的影子將一個瘦弱孤單的孩子扔進了他們這些孩子裡。縮成一團的樣子十足的刺蝟樣,烯懸最先好奇地用那咬人的花朵捅捅那小身子,沒動靜,她生氣地再使勁,那花朵有氣一般狠命在孩子身上咬了一口,用力一甩,脫離了烯懸的手縮回了草叢中。那孩子的衣衫更爛了,烯懸更生氣了,“什麼啊,是個啞巴兒。連牙花都不要咬你,瞧,它跑了,我還得抓去,你真討厭!”她轉身鑽進了樹叢,另一個男孩子見了也跟著爬了進去,不一會就聽見大呼小叫的聲音,“呀,在那邊。”“呀,跑這邊來了。”
其餘的孩子聽得心癢,一股腦地鑽了進去,開始叫喊著圍捕那牙花。
牙花啊,那是個白日裡連根一起脫離了泥土到處滾動的細杆花,花瓣堅硬,會做咬的動作,但咬得不疼,它會將細杆捲成一團到處滾,找水喝,找孩子玩,逗著孩子來捉。饒的記憶突然明亮起來,都快忘了啊,那麼喜歡孩子的牙花兒,真想再摸摸。
孩子依舊沒說話,頭卻埋得更深了,饒也不自不覺依偎在烯懸的身邊,叫鬧聲越來越遠。
一個稍大點的孩子沒有去抓那牙花,他一直靜靜站在那裡,耐心等孩子抬頭。終於那毛毛的小腦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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