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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尖叫,扯光了頭髮,丫鬟小圓任憑如何問也問不出一個字眼,她瘋了,看管她的婆子都這樣講。
“看那血跡,想來是凶多吉少。嬌魚,你且是如何照應的?”韋側妃不滿地發難。
“可不是,聽說任姐姐病來僅一個丫鬟照料,可不是任人欺負了麼!”又一位妾憋足了氣。
“……”底下一堆的姬妾統統附和,怨氣都衝了嬌魚發。
嬌魚賠笑不語,當日便撤了韋側妃的燈籠,更以品質不良、規格不符或價錢過高將韋妃及姬妾們每日用的牛奶、香料、胭脂、綢緞首飾統統給退了定,就連某妾給丫鬟定的兩雙鞋都送不進。
韋側妃一怒之下一個耳光扇在嬌魚臉上,一陣斥罵,整個王府都翻天。奚王頭痛煩躁,一個揮手韋側妃便禁足,嬌魚微微一笑,撤出了韋氏身邊眾人,調集了府內偷懶耍滑最厲害的幾人前往服侍,不許他人探望,不多時將韋氏整治個生不如死,府裡姬妾哭鬧到霍王妃處,而王妃淡淡一笑,只一句王爺抬舉,你們都順著點吧,從此不聞不問。
嬌雨笑著:“姐姐,王府的天變了。”
嬌魚輕輕戴上個戒指,理了理身上的華服環佩,從鏡子前緩緩轉身而立,“可我——還不滿意!”嬌雨的眼皮猛的跳一下。
寒冬十一月,長公主千金作價,為嬌魚姐妹求姓為蕭。奚王府還以千金,託長公主待為議婚,人選已定,分別是奚王世子韍與世子毅,京中轟動。至此,京城中無人不知奚王府雙嬌卑賤出身卻有貴人之命,無限唏噓。
試情情滅
院中婉轉的歌喉,千轉百回地傳出來,掏得人耳朵直癢癢。世子韍和毅的大婚在際,眾人不解世子煦的婚事無人來管,紛紛猜測世子韍將要被奚王立為嗣子,一下將世子煦忘在腦後。只有在這嫵媚的歌喉傳來的時候,還有人記得府裡有位大世子。
嬌魚卻吩咐對世子煦那邊一例優厚,煦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奢華鋪張。
站立在牆角邊,心不在焉聽那歌聲,急轉緩回的千嬌百媚,入心的卻是那偶爾幾聲擊節相和的鏗鏘,和——輕輕幾聲優雅地叫好,嬌魚靜靜地聽了好久,酒水還在往裡頭送,都是她吩咐過的最好的碧菊酒,煦最喜歡的酒,可是煦什麼時候就這樣酗酒了。
院裡又靜靜沒了聲音,嬌魚的指甲在牆邊劃下一道長長的痕跡,與從前留下的交纏著如同蛛網。
“進去。”饒對鳴藍說:“若是他從了你,你們便大可遠走高飛,她那裡由我擋著。”
“不過……”饒笑的妖調,“若是不從,你活著也沒用了,這軀殼就是我的了。”饒一眼橫過去,看得鳴藍一個顫抖,吱呀一聲門開了,裡面一片漆黑。
鳴藍看見的就是卸下了偽裝的玩兒赤…裸地躺在床上,半身蓋著厚被子,臉上微微潮紅。她握住了那被子下的手,“我害怕,你離我越來越遠,我也越來越恨她。每夜我都想你會在哪裡,會是什麼模樣。我們在一起吧,離開,離開。”
玩兒清醒過來,他只記得被陶側妃招去使喚,一條綠色的怪蛇將他勒住,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那‘陶側妃’估計也是與主人一樣的人吧,所謂的遺世妖人,果然——不是人。
鳴藍已經在脫衣服了,玩兒只看著帳頂眼發直,他想起來於府的內院,於鏡錚站立在屋簷下,望著屋內一動不動,他爬過牆,開得正豔的薔薇用刺提醒著他在做什麼,提刀屏氣,貓下身,一躍,跳太高了,已在屋頂上,藤蔓纏腰,花朵塞嘴,那一頭長髮飄在眼前,臉上彷彿有霧一樣看不清,她招招手,在他耳邊說,“送死太可惜。”可這樣危險的人,跟著她就不是送死麼?他想起那溪水中,破碎的影像,那是張如明月出水般難以形容的絕世容顏,遺世的妖人連容貌也是遺世之作。
鳴藍的身體溫暖,玩兒的腦子裡只有那夜血流個不停的寒冷,鳴藍捧著他的臉細細的親吻,玩兒的心裡只有那指甲劃破肌膚的觸感。她用胸口的柔軟緊緊地貼著他的,慢慢地磨彷彿要將那痛苦的糾結磨爛,她伸出手輕輕地抓撓著那胸膛,一直往下,直到他修長結實的大腿。她伏下身,長髮鋪開在兩人的身上,如爬行的蛇。
鳴藍對上玩兒的眼睛:“給我,我要與你一起。”她沙啞著嗓子喘氣。
霎那間,玩兒的眼清明一片,他愜意地笑。
“滾!”吐字清晰,毫不拖沓。
鳴藍的手僵在當場:“為什麼?為什麼?縱使她為你報仇,你也還清了。難道,難道……”她的嘴唇哆嗦著,“你,被,鎖住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