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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如此喘急,此人竟然穩如泰山,看樣子也是個練家子。婷兒,我們去幫幫他吧!”江永清說著擠入人群,朝那木橋走去。夫婦兩來到橋邊,這才發現河中之人竟然是苦難。
公孫婷吃驚地比劃道:“怎麼會是他?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江永清欣然道:“看來師父說得不錯,善惡往往在一念之間。苦難師伯能夠開竅,實在是可喜可賀。”
事實也的確如此。苦難自從被苦海點化後,可謂大徹大悟。他先回大同寺祭拜了了塵大師,隨後雲遊四海,到處行善佈施,儼然成了一名真正的行者。
江永清看了看不斷上漲的河水,隨即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婷兒,你去砍幾棵樹來,於橋兩頭支撐圓木。我先下河去幫師伯,以防他獨臂難支。”他說著跳入激流當中,用雙手托起圓木,然後對苦難道:“師伯先歇歇吧!讓弟子來頂一陣好了。”
“你居然沒死?哦!貧僧明白了,你和苦海師弟一樣,都是大誠大善之人,自然受到我佛保佑。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苦難扭頭一看,發現竟是江永清,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又幡然醒悟道。
對於苦難的恭維,江永清一笑置之道:“真正可喜可賀的應該是師伯才對。您老能迷途知返,從善如流,實在是佛門之幸,弟子之榮。”
第三十六章 皇帝詞人 第三節
苦難艱難地活動了一下獨臂,面帶愧色道:“說來慚愧啊!若非苦海師弟點悟,貧僧恐怕還將在混沌界中迷失下去。如今行善積德,恐怕也難贖自身罪業了。”
江永清懇切道:“師伯終於練就了一顆菩提心,相信佛主會寬宥您過去造下的罪孽的。”苦難頷首道:“苦海師弟說得對,人何時醒悟都不算遲,怕的是一生執迷不悟。”
李煜見河水已經漲到江永清頜下,生怕兩人呼吸有困難,於是拿起一塊木板,來到橋中俯下身子擋在二人面前,將水分流往兩側。苦難笑道:“施主真是有心人,如此便解了我二人的困難,使我倆能堅持更久的時間。”
“鄙人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也只能幫這點小忙了,如何能跟二位義士相比。”李煜謙虛地回答道。江永清提醒道:“可如此一來,先生卻讓過橋的百姓難以通行了。”
李煜一看自己的確佔了不少地方,那些百姓只能從自己屁股後面跨過去的,不由為難道:“這可如何是好?”江永清道:“先生可以去幫婷兒伐木,然後架好圓木,如此才能一勞永逸。”李煜想想也對,只好收起木板道:“如此鄙人就先行離開了,二位小心別嗆著河水。”
不久後,只見公孫婷和李煜伐來幾根樹杈,分別於兩頭支起圓木,這才解脫了江永清和苦難。兩人躍出水面,來到岸邊。苦難分別與三人見了理,這才侃侃而談道:“你夫婦墜崖而不亡,必有天大的機緣。若是叫苦海師弟得知,定然會欣喜萬分的。”
江永清頷首道:“師伯說得不錯,待我夫婦此間事了,便去嶽麓山拜見師父他老人家。”苦難沉思得片刻,說道:“熊天霸父子得了《太華心經》,勢必會危害武林,而苦海師弟又武功盡廢,只怕這天下將無人能制他父子。你夫婦若見了我那師弟,還請他儘快悟透《大乘真經》,再傳授於你二人,也好防患於未然。”
“熊天霸父子?”江永清聞言一愣,隨即醒悟道:“師伯是說我二哥何志宇乃熊天霸之子?”
苦難點頭道:“沒錯,所以你二人要多加小心了。”公孫婷聞言輕嘆了一聲,儘管早有所預料,但與何志宇好歹也做了十幾年的師兄妹,轉眼成了仇人,多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江永清也是喟然一嘆道:“這就難怪了。原本還有許多困惑之事,如今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只是我與他畢竟兄弟一場,如今反目成仇,心中多少有些遺憾。”
“世事難料,你夫婦也不用太過傷心,還是儘早設法剷除此奸惡的為好。”苦難說著一笑道:“都忘了貧僧也曾為禍武林過,如今卻在此大放厥詞,說來可笑。”
江永清忙道:“師伯已幡然醒悟,從善如流,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苦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救世濟人,責無旁貸。既然此間事已了,那咱們就此別過吧!貧僧去也。”他說走就走,竟是好不拖泥帶水。
江永清目送苦難離去,心中忽生感觸,不由吟道:“雲心自向山山去,何處靈山不是歸?日暮寒林投古寺,雪花飛滿水田衣。”李煜讚道:“熊孺登的這首《送僧》詩,此刻聽起來真是禪機妙趣,耐人尋味啊!”
夕陽西下,大地再次歸於沉寂。三人生怕錯過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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