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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色即便再淡然,卻還是被月華抹上了憂傷的味道。
我點頭,微笑。
是的,我曾不止一次的同他提起過幽州,我經常大笑的自嘲當時的窘迫和狼狽,還有他大方給的那錠胖嘟嘟的銀子。
他的披風,他的溫暖,都是關於他的。
見我微笑,他的神色竟蒙上了淒涼的味道,淡淡扯起個唇角,“若是那一日,你遇見的人不是我呢?”
我一愣,繼而心痛而氣憤,我瞪著他,怒道,“雲深,這是我想到的最拙劣的藉口!”
轉身飛也似的跑開了,不敢讓自己停下腳步。
雲深雲深,為何要對我這般殘忍,即便不能相愛,連回憶,也要收回麼?
可當日跑開的我並不知道,身後的男人,是怎樣在蕭索的夜風中佇立了一夜,唇畔的笑始終沒放下,可眼角卻悄悄的溼了。
雲深視角
“衛瀟瀟!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烏子愷拿著手中被縫成一團糟的長衫,哭笑不得的喊著。
“對不起嘛,大不了改成馬甲好了……”床底下傳來一道心虛卻又調皮的聲音。
在屋頂上的我突然不由自主的上揚了唇角,能把天下第一神捕氣成這幅模樣的女子,還真的讓我生出幾分好奇。
“你鑽床底下做什麼?出來!”烏子愷難得耐心的坐了下來。
“那你要保證不把我丟到牢裡面去!”床底下的聲音尋求著安全保證。
“好。”
“你發誓!”
“發什麼誓?”
“嗯……烏子愷要是再把衛瀟瀟扔到牢裡去,就讓他以後生孩子沒屁眼!”
床底下的女聲突然興奮的說道。
我的嘴角開始惡狠狠的抽搐……好個粗魯的女子……
“衛瀟瀟!”伴著一聲怒吼,床底的人被連拖帶拽了出來。
布裙荊釵,不染脂粉。
那麼一個嬌嬌俏俏的女子忽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她,的確不算是很美。
只是顧盼之間飛揚的靈動,自信溫暖的笑容。
讓人怔愣繼而想靠近。
她盈盈一笑,有點迷糊有點惡劣。
於是明白了,這樣的女子,又怎會是禮教束縛下那些唯唯諾諾的花瓶。
她的狂妄,她的囂張,她的慧黠,她的嬌憨,都是無可取代的。
心被這樣溫暖的人兒照亮了一角,直覺的,覺得也許我一潭死水的生命,會因為這個人而有所改變。
可我還是選擇沉默了,調查烏子愷真正的身份,是我欠夏侯琛的承諾,是我娶止國公主的條件。
若是……父親在天有靈……也會保佑我手刃那個篡位弒君的仇人之子吧。
我可以不在乎晉國的錦繡河山,可以不在乎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可唯獨不能不在乎的卻是……父親臨死前那被最相信的人背叛的傷痛。
今日,我是司徒雲深,可總有一日,我會是晉國的君主。
而止國和晉國早有罅隙,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
“屬下見過太子。”邵可跪在我腳下,畢恭畢敬。
“我只是一個流亡之人罷了……這晉國,也早已不是我司徒家的天下了。”我自嘲,握緊了手中的玉簫。
“皇上對邵可有知遇之恩,邵可這一生只認司徒家為主,太子殿下,邵可和李佑日日都在盼您歸來,涿郡有寒江天險,進可攻,退可守,只要殿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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