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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一身黑衣的冷酷風流,一個是翩翩如玉的美少年。
唯一的共同點是二人身上那渾然天成的壓迫氣勢。
聒噪的人群忽而都安靜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倆,完全的忽視了我的存在,挑釁女微微漲紅了臉,手在衣襟前不安的絞著。
夏侯致遠瞥見快被人群淹沒的我,一把揪了出來,握住我的手,眸子壓制全場,“是誰在笑語嫣然撒野?”
冷氣壓籠罩,全場噤聲,挑釁女的眼中滑過一絲扼腕。
看夏侯致遠握著我的手,烏子愷不樂意了,上前握住我的另外一隻手,要拉我走。
人群一陣嘆息,挑釁女的眼神悲痛欲絕。
他們倆左右開弓,我就像一塊破爛的抹布被扯在中間。
見都扯不過對方,他倆倒是動作一致的都停了下來,仍舊握著我的手,夏侯致遠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衛瀟瀟,你選。”
烏子愷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握緊了我另一邊的手,說道,“輸的人不要耍賴才好。”
我瑟縮了下脖子,心裡奇怪道,難道西伯利亞寒流也隨我穿越過來了?怎麼這麼冷呢?
“我選……”我清了下喉嚨,正要開口。
“不許選駙馬!”瞥見我詭異的神色,他倆又異口同聲的喊道。
我的耳膜又不可避免的被震到了。
我可憐兮兮的盯著挑釁女,用嘴型暗示道,繼續砸場子啊,繼續啊~!
挑釁女像石化一樣站在原地,就像這個大廳裡被石化的所有人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從二樓雅間下來了幾位客人,領頭的那位往這輕輕瞟了一眼,然後大驚失色,分開眾人,跪在地上,“下官翰林院徐坤見過九皇子殿下,十一皇子殿下。”
八卦的人群都怔住了,隨即也不知道是誰領頭跪了下來,一大群人都浩浩蕩蕩的跪在地上。
我無語問蒼天啊,為什麼我衛瀟瀟的人生總是充滿混亂呢?
過了許久,他們倆都沒人出聲,只是抿緊唇角,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我訕訕的笑了一聲,眼光轉向跪在地上的人群,說道,“兩位皇子讓你們起來呢。”
一隻烏鴉飛過。
所有人都非常一致的輕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執著的接著跪著。
我不安的扭動了下身子,烏子愷這才勉為其難的開口道,“免禮。”
我又踩了一腳夏侯致遠,他微微的別過臉,似乎在氣著什麼,卻還是開口說道,“起來吧。”
於是眾人又浩浩蕩蕩的站起身來。
“衛瀟瀟,我們去後面說。”烏子愷又扯起我的手,夏侯致遠難得的沒有反方向用力,配合著烏子愷把我拖出了大廳。
於是我又像一塊爛抹布一樣被飄飄蕩蕩的扯走了。
我們剛一出門,我就聽見身後鋪天蓋地興奮的議論聲,我抽動了幾下唇角,似乎能預料到,明天止國最八卦的說書先生講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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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垂頭喪氣的坐在皇宮的馬車裡。
夏侯老狐狸召見。
而且是秘密的,瞞著夏侯致遠和烏子愷。
君心難測,在韓恪那裡我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於是把這些時日攢的銀子都交給了沾衣,讓她連夜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止國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無鹽女與兩位皇子一位駙馬一位公主的心酸多角戀愛史’終於讓這個喜歡隔岸觀火的老狐狸坐不住板凳了。
葡萄自從那天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白吃白住白睡我這麼多天,居然連句謝謝都沒有,我養的果然是隻白眼狼啊,這個認知深深的打擊到了我。
我還是沒搞明白夏侯致遠為什麼會突然喜歡上我,不過我也不打算想了,因為以前有位死黨曾經這樣評價過我在愛情中的智商,衛瀟瀟,你平時都是把腦子放在家裡休息麼?
好啊,我仰天長嘆,淚流滿面。
車子顛顛簸簸,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夏侯老狐狸的御書房。
見到我,老狐狸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卻還是勉強擠出點微笑,但在他那張陰雲密佈的臉上,只能更顯恐怖。
“衛瀟瀟,龍門客棧那日朕真該殺了你。”
我嘿嘿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