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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滴的樣子。
樂以珍自己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見了她那幅樣子,更加堵心,沒好氣地說道:“不好好在屋裡伺候老太太,追出來做什麼?”
冬兒被樂以珍一吼,眼淚順勢“吧嗒吧嗒”地就滴落下來,委屈地扁著嘴:“你…你明知道我要問什麼,你還這樣吼我?”
樂以珍被她的眼淚擊敗,也不等她問,主動彙報道:“我剛剛見到二少爺了,病得不輕,一路上顛沛奔波,人瘦了一大圈,不過精神還不錯,康復大有希望,彙報完畢!冬兒姐姐可以放我走了嗎?”
冬兒才不管她是什麼態度呢,聽她說懷明弘病得不輕,眼淚流得更兇了,一邊抽噎著一邊問:“他屋裡的人有沒有嫌棄他?伺候得可好嗎?”
“姐姐…這個輪不上你來操心吧?老太太和太太會委屈了二少爺嗎?”樂以珍衝著冬兒直翻白眼。後者卻根本無視她地不耐。直顧絞扯著手中地帕子。吭哧了半天。終於說出憋在心裡地那句話:“珍兒。你去跟老太太說說。遣我過去伺候二少爺可好?”
“你瘋了嗎?”樂以珍吃驚地看向她。“弘益院有自己地大丫頭小丫頭。可不缺人手!我剛剛兒過去瞧著。一個一個侍奉得盡心盡力。也沒見哪個嫌髒嫌病地。你是老太太身邊地管事大丫頭。怎麼能說走就走呢?你當這是兒戲嗎?”
“可是…可是…二少爺得了那種病。我怕那些丫頭陰奉陽違。當著主子們地面好態度地伺候著。等主子們一走。她們要是拿二少爺不上心可怎麼辦?”冬兒說這些話時。那語氣根本就是理直氣壯地。
樂以珍被她鬧得火起。皺起眉頭教訓一句:“你能不能擺正自己地位置?做好自己地本分?主子們地事是你該操心地嗎?你以為我跟老太太說什麼。老太太都會聽嗎?”
冬兒被她這句話斥得紅了臉。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回駁地話來。喘了好幾口地粗氣。才喊出一句來:“你…你這是存著私心呢!就算老太太能答應。你也不肯說地!你是怕我跟了二少爺。你心裡嫉妒呢!”
樂以珍簡直要被她氣昏了!瞪圓了眼睛怒聲斥一句:“簡直不可理喻!”一甩袖子轉身走了。身後傳來冬兒嗚咽地哭聲。她也沒有停步。
今天諸事纏心,本來她就六神不寧,被冬兒這麼一鬧騰,只覺得渾身都冒火,也分不清自己腳下走的是哪條路,只顧一個勁兒地往前衝,彷彿走得快一些,就能將身上的火氣甩掉一樣。
正走得渾身冒汗,迎面看到一個人以同樣快的速度直衝過來,竟是懷遠駒!想來是府裡有人去稟他,二少爺生了病回來了,他這是急著往弘益院去呢。
原來你也有著急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冷血動物,誰的生命病痛也打動不了你呢!
樂以珍心裡這樣想著,腳下卻停住了,躲是躲不開了,只好等著懷遠駒走過來,她也好施禮讓路。誰知懷遠駒行走中猛一抬頭,看到了她站在那裡,急忙頓住了腳步,竟是不敢看她的樣子,左右顧盼,發現右手邊有一條小路,他也不管那是往哪裡去的,抬腳就往那條岔路上走去,避開了樂以珍。
樂以珍被他拙笨的閃躲行為逗著了,突然就想樂。按理今兒早晨的事不怪他,他是存著為她尋回一些舊物做念想兒的心思,本是一片好心。是她這個冒牌貨識不得舊物,又被那些舊物上所散發的舊主人的氣息所震懾,才會有那種失態的表現。懷祿一定以為那些舊物勾起了她的傷心事,她才會有那種驚悸的表現,於是就這樣懷遠駒回稟了。
樂以珍看著懷遠駒裝出一幅沒見到她的樣子,大步溜星地沿著那條小岔路走遠了,她才冷靜地辨了一下方向,往群芳院走去。
這大半天折騰下來,她著實是累著了。回到自己屋裡,換了衣服,直接倒在床上不肯起來了。定兒見她那樣,也沒催她起來,自己煮了艾蒿水,浸了巾子給她擦著臉、脖子和手。
“別擦了,我在老太太屋裡已經洗過一遍了。”樂以珍裸露在外面的肌膚,被定兒反反覆覆地用艾蒿水擦洗著。
定兒手下並不停,一邊換巾子一邊說道:“可馬虎不得!姨娘現在不是一個人呢!多擦幾遍,總歸是放心。”
樂以珍也懶得駁她,好笑地看著定兒左一遍右一遍地折騰著她的臉、頸、手,直到換了三盆艾蒿水,定兒才放了心,住了手。彼時樂以珍的面板已經被搓得紅熱起來了。
定兒收拾洗具的當口,樂以珍自己起身放下了床幃,說一句:“我累了,睡一會兒。”聽到定兒應了一聲,端著盆子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她倒回床上,仰面朝天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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