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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著懷良氏進入懷府。那麼現在他一定與夏玉芙夫妻敦睦。兒女繞膝。也許粗茶淡飯。但日子一定是和樂融融地………最其碼這麼多年來。懷遠駒一直是這樣認為地。
此時他懷揣著一顆久蟄甦醒了地心走進這間屋子。在香爐中添了香。然後負手而立。抬頭凝視著那幅圖畫。他看著他孃親那張比他還要年輕地臉。看著夏玉芙象他地女兒一般純稚地神態。他嘆了一口氣。
“娘。芙兒。過了這麼久。你們原諒了我沒有?我今天過來。想跟你們說件事情…我…好象喜歡上一個人。跟我當初喜歡芙兒地感覺還不太一樣。她…象一株墨蘭。遠看娉娉。近看嬌豔。我總是在遠遠看到她地時候。不自覺地就想接近她。可是她太冷清了。我觸不到她地心。也許是因為我傷害過她。她還沒辦法原諒我吧…可是。她已經是我地女人了。之前地事還那麼重要嗎?我不知道自己做些什麼。才能消除我與她之間地隔膜。我覺得這比做生意還難。真地是…很無助…娘能告訴我嗎?芙兒肯告訴我嗎?”
畫上地兩個女人一高一低地坐著。靜靜地看著懷遠駒。沒有任何回應。他嘆了一口氣:“芙兒…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裡地地位。你不要生氣…可是我已經三十幾歲了。你還是十四歲…等到我八十歲地時候。你仍然十四歲…你是我心中一朵永遠含苞待放地小雛菊。我地心已經為你關合了二十年。如今它要啟開了。我也探制不住。你…不會怪我地。是嗎?”
香霧嫋嫋升騰。撫過畫中夏玉芙地臉。迷朦之中。懷遠駒似乎看到她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他欣慰地嘆息一聲:“你不怪我。真好…可是…她還在怪我。娘、芙兒。你們瞧…我有多愚笨!總是在傷害自己在意地人。以前是你們。現在是她…唉…我該怎麼辦呢?我能怎麼辦呢?”
懷遠駒對著畫像喃喃地訴說著自己地心事。說累了。他就在香案旁邊地一把交椅上坐下來。在香氣燻繞之中。沒一會兒功夫。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當懷祿遍尋他的主子不著,推開這間小屋的門時,就看到懷遠駒斜靠在椅子上,頭向後仰靠在椅背頂上,睡得極不安穩的樣子。
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畫像,嘆了一口氣。他的主子一向以古井無波著稱,別人通常看不到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的情緒起點波瀾。但是他知道,他的主子會在歡喜的時候,傷心的時候,迷茫的時候,開啟這間小屋的門,在這裡坐上一宿。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光,上前輕輕推了一下懷遠駒:“老爺…”
懷遠駒睜開睏乏的眼睛,看看是懷祿,便又往椅子裡窩了窩:“現在什麼時辰了?”
“卯時三刻,老爺,你回房睡一會兒吧,別在這裡窩著了。”懷祿看待懷遠駒,就象自己的孩子一樣。
“不用了。”懷遠駒睡意未消,口齒不太清楚,“你去給我找一身衣服,再打一盆涼水,好了就喊我。”
懷祿應了一聲,悄悄地退出去,將門掩上,回臥房拿衣服去了。小屋裡懷遠駒在椅子上挪一挪,調整一個儘量舒適的姿勢,又眯盹了一會兒。
等懷祿取來衣服打來了涼水,懷遠駒簡單地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衣服,胡亂地喝了一口粥,便出了祗勤院。照例他先是去老太太房裡請了安,然後去弘益院看了一眼懷明弘的狀況。
等他從弘益院出來的時候,懷祿問他:“老爺今兒要去哪兒?去茶行看看?還是去錢莊?”
懷遠駒腳步頓了一下,說道:“我先去一趟群芳院。”
“哦…”懷祿應了一聲,隨他往群芳院走去。
剛剛邁進六角院門,一個人迎面衝了過來,竟是六姨娘鄧玉雙。看她來勢洶洶的樣子,顯然是早就站在門邊上,專門等著懷遠駒呢。
“老爺!你得給我做主,巧香姐姐偏心!”鄧玉雙象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聲音裡透著哭腔。
“短你金還是短你銀了?”懷遠駒想都沒想,直接這樣問道。
鄧玉雙聽懷遠駒這樣說,覺得老爺還是非常瞭解情況的,越發理直氣壯地訴起苦來:“今兒去老太太屋裡請安,老太太高興,就說要賞給我們一些珠釵,讓巧香姐姐去庫房領。可是巧香姐姐領回來後,別人得的都是金玉寶石,送到我屋裡的卻是一隻銀葉簪,這不是明顯在欺負我嗎?還就差我這一隻金簪了嗎?老爺…”
“你喜歡金的是嗎?”懷遠駒看著她問道。
鄧玉雙一聽,這是有門兒呀!看來老爺要賞她了:“總得我跟別人一樣吧?再說了…金的當然比銀的要好…”
“那好!”懷遠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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