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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昨晚在哪裡過的夜?”
樂以珍也不接他的話,一指跟在他身後的貞靜師太,說道:“我想麻煩師太將庵裡的小師傅聚到這裡來,我要找一個人。”
貞靜雙掌合什,誦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眼下庵裡這幾十號弟子正在為二少爺的壽宴忙碌,要聚到一處怕是要費些周折。
可否請樂姨娘告訴我,你要找哪一個?我直接給你叫來可好?”
樂以珍這才想到,今兒是懷明弘的生日,親朋本家都來山上飲酒看戲,自己此時大張旗鼓地要求調查昨天的事,豈不是攪了他的好事?
她看一眼跟在懷明弘身側的郭元鳳,上前跟她說道:“老太太和太太都在哪裡?我能見一見嗎?”
“在前面待客呢。”郭元鳳拉起樂以珍地手。溫和地說道。“姨娘還是把事情地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們心裡有了底。也好知道該如何著手。”
一旁地懷遠駒有些氣惱。自從昨天得知樂以珍從庵裡失蹤了。他就派人四處尋找。他自己更是一夜未睡。憂急煎熬之下。此時還紅著眼睛。頭痛欲裂呢。剛剛聽人稟報說樂姨娘回來了。他地心差點兒從嗓子眼兒裡躥出來。血都衝到腦頂去了。也顧不得禮節。連個招呼都沒跟客人打就衝來了。
結果她卻對自己地關切淡漠視之。寧肯去找郭元鳳說話。也不搭理自己。
懷遠駒被一股心氣兒頂著。上前拽住樂以珍地手。對懷明弘說道:“你和鳳兒去前面招呼客人。告訴你三伯和四叔。就說我有急事要處理。讓他們多費心關照。”
說完。扯著樂以珍往偏殿地方向去。樂以珍在轉頭那一瞬間。看到懷明弘沉靜地望著自己。可目光中卻似有暗流在湧動。
樂以珍被懷遠駒拉著。一路跌跌撞撞地進了偏殿。又被他一下子丟到椅子上。她摔在那裡還沒起來。就聽懷遠駒大聲地問她:“你說說。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人?”
樂以珍伏在椅背上,心裡一陣好笑。自己劫後餘生回來,他不急著查明真相找出兇手,竟先問這個:“老爺還是先讓人把庵裡的前後門守住吧,既然我回來了,就不要讓這庵裡的任何一個小尼姑溜出去。等二少爺的壽宴結束,我要去指認兇手。”
懷遠駒氣哼哼地瞪了她一會兒,到門口喊來懷祿,吩咐他派人將庵裡的小尼姑都盯住,不許任何一個人出庵。
然後他回到樂以珍身前,將她從椅子上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一番,見她齊齊整整的,沒有受到傷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裡。
樂以珍沒有防備,突然就撞進了他的懷中,臉貼在他的胸前,耳邊響起了“撲嗵撲嗵”的心跳聲。她本能地扭了幾下,卻只是換來懷遠駒更加用力地箍緊她。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懷遠駒才緩緩地鬆開了臂膀,別過臉去,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樂以珍倒沒想到他會急成這樣,心裡有些鬆動,也不氣他剛才拎自己那一下子了,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懷遠駒站在那裡,鎮定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轉回臉來,坐到樂以珍的身邊:“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
樂以珍就將自己昨天中午被小尼姑叫走以後的經歷,向懷遠駒敘述了一遍。
懷遠駒眯起眼睛來想了一會兒,沉聲說道:“不可能是你們太太,我瞭解她。你在家裡…跟什麼人有過交惡?”
樂以珍嘆了一口氣,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對家事真是粗心到令人無語。連懷明弘這樣不常居家裡的人,都能在前天她被襲之後,第一時間查出事情的真相來。眼前這個男人到現在還是被矇在鼓裡。
“姑奶奶現在哪裡?”樂以。
“靜雪?她今兒早晨在老太太那裡跟弘兒吵了一架,被老太太送下山去了…跟她有關?”懷遠駒疑惑地問道。
“為什麼事吵的架?老爺知道嗎?”樂以珍隱隱覺得這事與自己有關。
“當時只有他們三人在場,老太太很生氣,不讓再提此事,因此別人也問不出來…”懷遠駒眸光一閃,長方形的大眼睛眯成一條縫兒,認真地思索起來。
樂以珍心裡冷哼一聲: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拿。老太太總能比別人早一步預見到事情的發展,這不?她回來了,懷靜雪卻被送走了!
“你說的小尼姑長什麼樣子?我現在讓人去找。”懷遠駒起身。
樂以珍也覺得應該早些扣住那個小尼姑,便將她的形容特徵向懷遠駒描述了。懷遠駒開門喊人,將事情交待了下去。
樂以珍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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