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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了一層神光,每天都神采奕奕地。
因為懷遠駒的在意,下人們就跟著緊張,連平時走起路來都是輕手輕腳的,生怕腳步聲重了,驚了樂以珍的胎。
樂以珍就在這種重點保護地境況下,過了一個炎熱的夏天。
當鳳州開始出現南歸的雁群,秋風也開始涼起來的時候,樂以珍現,懷遠駒的情緒越來越差,經常自己坐在書房裡,關著門,半天也不出來。
她問他,他也不說,只讓她別操閒心,養好身體就是真格的。她又去問懷祿,懷祿笑著告訴她,沒什麼事,只是生意上出了點兒小問題,會解決地。
懷祿的話一向可信,樂以珍就真當是生意上出了問題。因此她一點兒也擔心,因為她覺得只要是生意上地事,應該沒有懷遠駒解決不了的事情。
再說了,家裡帳上地收入並沒有減少,就說明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樣一直持續了半個月,第一場秋霜降下來的時候,鳳州城地宅子裡迎來了兩個人--達同,奉西省總督,懷遠駒的岳丈大人;另一位,樂以珍並不認得,直到小楊湊近了低聲說與她聽,她才知道這位老人便是深居簡出的懷氏族長,五老太爺懷鼎連。
兩位重量級的人物同時出現在樂以珍的面前,她知道自己預感的事情要生了。
懷遠駒不在家,她不得不出面接待。沈達同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兩道冷箭,而五老太爺看她的眼神,則是探究的,意味深長的。她被四道意味迥異的目光盯住,如芒刺在背。
五老太爺眯著眼睛打量她半天后,從袖子掏出一封信來:“這是我臨行前,你們老太太給我的一封信,讓我親手交與你。”
樂以珍恭敬地上前接了信,捏在手裡,心中開始沉。好不容易捱到了懷遠駒回來,她趕緊撤退。
懷遠駒似乎早就知道這二位要來,當他被人從貨行裡喊回來的時候,他的表情是鎮定的。他淡淡地對樂以珍說一句:“你回房歇息吧。”便送她出了客堂,在她的背後關上了門。
樂以珍在門外站了好{炫&書&網久,她雖然聽不到三人在屋子裡說什麼,但是她卻能猜得不離十。直到定兒來扶她,她才慢慢地挪回了自己的臥房,坐到桌邊,啟開了老太太捎給她的那封信,認真地讀了起來。
信中的語氣倒還客氣,可是樂以珍卻從那客氣的字裡行間,讀出了責備的意思:“…自遠駒離家,家中生意多處漏失,他人無法補救。遠駒身為懷氏當家,丟家撇業近一年之久,實為失責失當之舉。汝身為懷家一員,當力勸他早日回府,修拾家業為要…”
力勸他回府?她想起離開淨水庵之前,沈夫人也是拉著她的手,這樣要求過她。可是自從她來了鳳州,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後,她就將沈夫人的這一要求拋諸腦後了。
從客堂裡那兩位說客出現在她眼前開始,那些在她腦海中正在逐漸淡化的關於安平大府裡的生活片段,又開始逐一被拉了回來。
陰鬱而多疑的老太太,沉默而隱忍的沈夫人,用目光追得她無處可逃的懷明弘,要強好勝的二少奶奶,寬厚樂觀的大少奶奶,愚頑跋扈的姑奶奶,還有那形形色色的住在群芳院中的姨娘,甚至包括痴怨的冬兒,憨厚的月兒…她的眼前有一個一個的分鏡頭閃過,將這些人的音容話語一一地在她的腦海中播放。她在鳳州清靜慣了,一時之間經不起這麼多人在她的腦子裡吵嚷。她頭痛地歪倒在床上,心亂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她聽那腳步聲,知道是懷遠駒回來了。她沒有動,依然蜷縮著歪躺在床上。
一陣悉索的脫靴子的聲音之後,懷遠駒躺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攬住她的肩,將臉貼在她的後背上。
“我們…要回去了嗎?”樂以珍出聲問道。
背後半天沒有動靜,好一會兒,懷遠駒才反問道:“你想不想回去?”
“不想。”樂以珍答得很快。
這個答案似乎讓懷遠駒很欣慰,他摟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地緊了緊,然後他說:“我也不想。”
樂以珍捧著自己的肚子,費勁地翻過身來,對上他的眼睛,認真地問道:“沈大人和五老太爺一齊來當說客,府裡必然是生什麼大事了。難道你不在府裡,就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挑起大梁嗎?”
懷遠駒攤平了身子,目光盯住床頂,幽幽地嘆出一口氣:“我走之後,老太太本來是屬意弘兒接手當家。可是他…從淨水庵回去後沒幾天,就回淮安府了…本來三哥和五弟都躍躍欲試,想抓住這個機會,怎奈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