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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面對朱璉廣就要跪下:“民婦叩見王爺。”
朱璉廣才不管別人的看法呢,搶前一步扶住樂以珍:“剛剛才分開一會兒,跪什麼跪?我跟你認識那麼久,頭一次見你對我這麼尊重,還真不習慣呢。”
樂以珍沒能跪下去,只得站起身來,見門房裡的幾個太監都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她,便拿出一副端莊的樣子來:“王爺這是在怪我無禮呢,民婦知罪了,任王爺責罰。”
朱璉廣忍著笑,呲了一下牙:“你倒是挺無禮的,我親自來接你去見我皇叔,你還這樣來擠兌我,快走吧。”
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門房,往王府內走去。離了外人的視線,樂以珍馬上恢復了她的真面目,追至朱璉廣的身邊,轉頭看他:“喂,你怎麼在這裡?趕了幾天的路,你也不在自己的府中休息嗎?你不會是還沒回府,直接先來的這裡吧?”
朱璉廣側過臉來,看著他的肩頭一般高的樂以珍:“剛才我還是王爺呢,現在就變成餵了?”
樂以珍知道他在取消自己,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要不要我現在給你跪下叩頭呀?有人在的時候不像王爺,沒人在的時候倒端王爺的架子,你才是怪人呢!”
“若論吵嘴,我肯定是吵不過你的,算了算了,喂就喂吧。”朱璉廣裝出一個委屈的樣子來,可是沒走幾步,他突然又興致滿滿的看樂以珍:“你說實話,你在這裡看見我,是不是心裡感覺很溫暖?”
樂以珍好笑的說道:“本來剛剛乍一見你,心裡是挺溫暖的。可是聽你自己這樣一說,那種感覺就全沒有了呢,對你就只剩一個判斷:此人自戀。”
朱璉廣很受傷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是好人難當,我連家都沒回,就來找皇叔說你們家的是……唉!“
“你說了?”樂以珍心中一喜,這事由朱璉廣開口說出來,顯然比她說要管用的多,“那王爺做何反應?”
“皇叔也是剛剛回來,我們正說這事呢,就有人稟報說你來求見,你的動作還真是快呢。”朱璉廣的語氣中有真誠的誇讚。
“不來不成了,剛剛去銀莊的分號,見刑部的人正在抄店,我情急之下,就用了你上次給我的延慶王府的腰牌。那抄店的黃督捕當然不敢得罪王爺,只是他沒搬回銀子去,必然要跟他的上司講明原由,倒是候刑部的人先來找王爺,我怕王爺怪罪呢。”
樂以珍將自己急急趕來的原因簡單的告訴了朱璉廣。
朱璉廣聽了這事,表情倒挺輕鬆:“哦,既然你來了,這事我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一會兒見了我皇叔,你言辭之間要謹慎,我皇叔一生在廟堂之上,為人嚴謹,還有,我說你是前雲州樂孝禮的女兒,因此你要裝一下了……”
“啊?”樂以珍當即緊張的攥起拳頭來,“我最怕這個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裝呀?”
“你放心,我皇叔與樂孝禮並不相熟,更不會知道樂府內太太小姐的事情,你只管裝出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隨便客氣幾句就成,我這樣說,對你有好處的……因為樂大人一家……”
朱璉廣說起往事,神態凝重,“樂大人並未參與當初那檔子事,他被牽連其中,純粹是因為我與樂小姐和樂公子的私交,這件事,我皇叔和皇嬸都很清楚,我對樂氏一門的愧意,他們也深刻了解。記住,你是樂家小姐,樂氏唯一存活於世的血脈……”
朱璉廣說到這裡,情緒有些激動,眼眶也開始溼潤了。樂以珍明白了這其中的緣故,趕緊打斷朱璉廣,輕鬆的玩笑道:“你這話分明就是取笑我,我平時不像一個大家閨秀嗎?”
朱璉廣卻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看著樂以珍的臉,喃喃的說道:“其實我沒有跟皇叔撒謊,你這身體裡流淌著的確實是樂氏的血液,你就是樂以珍……沒錯的!”
“王爺……”樂以珍知道他又陷入了對自己身份的迷失之中,尷尬的出生提醒,“王爺……我們是不是到了呀?”
朱璉廣回過神來,抬頭看眼前:“哦,我們到了。”前面在翠樹繁花的掩映之下,是一棟兩層的樓閣,門口有兩個執守的太監,見朱璉廣來了,趕緊推開了們。朱璉廣抬袖擦了擦眼角,回頭對樂以珍安心的一笑:“別害怕,跟我進來。”
樂以珍此刻發自內心的感覺到,有他在這裡真好。無論事情談不談得成,此刻她的內心是安定的。她跟著他的腳步進了樓裡,穿過寬敞的大堂,進了東側的那扇門。
屋子裡陳設古樸而沉練,正北一架黃梨木雕博古圖十二扇大屏前,擺放著一張長長的黑檀木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