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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胡說,我當真要收拾你了。”懷明弘語氣依然強硬,卻因為冬兒的那一句“情深緣淺”,並沒有立即趕她離開。
冬兒得了鼓勵,往懷明弘身邊靠了靠,撿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我沒有胡說,二少爺是個有心人,你自己應該感受得到。若不是二太太當時懷了身孕,不得不進群芳院,斷不會是今天這種情形…那時候我跟二太太一處當差住,又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我們之間是無話不談的,她對你的心意…我比誰都清楚。”
懷明弘心裡非常清楚,自己不應該任由這個丫頭繼續說下去。可是她講述的事情,卻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就像一個人正在焦渴難耐的時候,有人給他端來一碗摻著毒藥的清水。明明知道那水有毒,可是卻仍然抵制不住那碗中粼粼水光的誘惑。
懷明弘的猶疑大大地鼓舞了冬兒,她徹底放鬆下來,開始朝著自己的目標奔去:“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二太太與老爺是不般配的,老爺是個固執獨斷的人,而且…他身邊有太多的女人了。二太太外柔內剛,心氣高傲,跟了老爺以後,她一直委屈著自己,內心裡很不快樂,相反…倒是二少爺這樣的痴情男子,才配得上二太太那樣的人品…”
懷明弘再怎麼迷失心性,他終究是一個聰明人,冬兒話說到這裡,他已經感覺出她是有所圖的。他冷靜下來,眯著眼睛等她繼續說下去。冬兒卻未察覺懷明弘的變化,只道他是認真在聽,便放心大膽地說道:“可是你們二人眼下的處境,怕是很難在一起的…就像剛剛那樣…我聽著也實在揪心,如果二少爺放心,這件事我來幫你吧…”
“你?”懷明弘的臉_已經冷了下來,冬兒卻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一不可收拾:“是呀,雖然眼下我和二太太之間是主僕關係,但是二太太是個很念舊情的人。以前在德光院,她凡事都與我商量,我的話她一直都很在意的,所以…如果我能在二少爺身邊,那麼二少爺與二太太之間,是不是就多了一個可以傳話的人了…”
懷明弘終於明白她這一圈繞下來,就是為了最後這一句話。他懶得跟一個丫頭動怒,便冷冷地對冬兒說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對二太太一向執長輩之禮,你這樣妄自揣測我的意圖,無異於往二太太身上潑髒水,你實在是太放肆了…話再扯遠一些,本來有些事我已經刻意在忘記了,可是今晚你的出現,卻提醒我想了起來…你好像不小了呢,我記得你在老太太身邊有些年頭了,也該到了婚配的年紀。明兒讓懷平家的給你尋一戶人家,嫁出去吧…還有,如果有任何我與二太太之間的閒話在外面傳,我不管是誰說的,一總算到你頭上。我看在二太太的面子上,眼下就不過分為難你了,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
冬兒萬沒:_到形勢會變成這樣,剛剛明明見他聽得很認真,而且…果然如樂以珍所說,他竟知道款兒的事情!眼看著他火了,要將自己配出去,冬兒頓時如身墜冰窖,“撲通”跪到懷明弘的面前,連聲為自己辯解:“二少爺饒過我吧,我也是看你難過,才斗膽說這些的!至於款兒的事情,真是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奉老太太之命…如果我聽老太太的話,我的命也難保呀!二少爺…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千萬別把我配出去…”
懷明弘卻已經起了身,理也不理她,舉出了集芳亭。只剩冬兒一個人跪在亭子裡,悔恨無比,咽咽哭泣著…再說樂以珍,她剛剛成為群芳院的娘時,懷明弘有好一段時間不適應她的新角色,言語神情之間總是忍不住情意流露。可自從他離家出走,再回安平之後,他一直表現得像一個安分的晚輩。今天他突然情緒失控,說出那樣的話來,讓樂以珍心慌意亂,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她回自己房裡,只簡單地擦洗過,就趕緊上床躺下了。玉荷是個聰明的丫頭,也不多聽多問,給樂以珍蓋好被子放下床幃,她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樂以珍自己躲在子裡,看著月光映在床幃上,藍幽幽的,在她眼前盪來盪去,她卻絲毫沒有睡意。她突然有一種衝動,想爬起來去找懷遠駒。也許看到了他,她的心就能安定下來了。
可是她還算理智,知道自己現在身份不同,半夜三更地出府,驚動必然不會小。於是她忍著衝動,一夜輾轉反側。
第二天天一亮,樂以珍匆匆地爬起身來,吩咐人給二少爺傳話,說她今天不去行裡了。然後她梳洗停當,連早飯也沒吃,坐著馬車就往帽兒衚衕去了。
離帽兒衚衕越近,她的內心就越安穩。就在天放大亮的時候,馬車到了巷口。樂以珍下了馬車,腳步匆匆地往舊居趕去。
來了舊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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