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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裡裝著兩個小人,一個是天神,一個是魔鬼,這兩個人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他心裡激烈地爭吵打架。而今晚…多麼奇怪,只有一個魔鬼出現了,在他最需要天神的時刻,天神卻睡著了…“二少爺…”
懷明弘正支著額頭沮喪的時刻,一個聲音輕飄而詭異地傳進他的耳朵裡,他激靈一下抬起頭來,循聲望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心思敗露
懷明弘正在內心懊悔不已,為自己剛剛的衝動而自責一個輕輕的女聲傳來,他渾身一激靈,循聲望去,竟然是冬兒!
懷明弘當然不會忘記冬兒曾經對款兒做過的事,他心裡其實是恨著這個丫頭的,只是礙於她跟樂以珍往日相交匪淺,她又是奉老太太的意思行事,他一時還不知道如何處置她,才不會給樂以珍一種不好的感受。 可是冬兒顯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懷明弘回來後,她著實忐忑了一陣子。可是兩個月過去了,懷明弘並沒有找她的麻煩,一種僥倖的念頭開始在她的腦子裡生出來………-也許二太太只是嚇唬她,不想讓她靠二少爺太近,而實際上二少爺並不確切地知道款兒小姨***事呢。
這種僥倖的想法隨著日子一天天推移,在冬兒的心中就益地確定。老太太過世以後,德光院一直空著,下人們大多遣散開,重新分配了。因為老太太的私產還是相當可觀的,而樂以珍的想法,這筆財產還是應該等到懷遠駒回來後再處置,因此德光院留了幾個人,除了灑掃庭院的幾個粗使僕人,更留了冬兒帶著另兩個小丫頭照料看守老太太留下的財物。
這份活計很輕閒,樂以珍的本意還是關照冬兒的意思,月錢不減,冬兒幾乎就是在閒領一份工錢。可是人太閒了,想法就會多起來。冬兒在斷定二少爺並不知道她曾經做過的那件事之後,心裡對他的那份渴慕又開始活泛起來。
她每天看著丫們將德光院打掃乾淨之後,睡過了午覺,便會溜達到二門門房守門的婆子們喝茶聊天。別人只道她現在確實輕閒,婆子們有免費的茶水點心吃,也樂得讓她經常去。卻沒人知道她真正目的,是坐在二門門房裡,等著懷明弘回來的那一刻。
每天或早或晚,當懷明弘色匆匆地邁進二門,往自己的住處去的時候冬兒與婆子們的聊天便結束了。她會站起身來,找個藉口離開,然後尾隨在懷明弘的身後。如果懷明弘先去鍾慧院給沈夫人請安就會守在鍾慧院外的一處廊亭裡,當做自己是閒來看風景,等著懷明弘出來。如果懷明弘直接回了弘益院,她便會在弘益院外站一會兒,不見他出來,才會悻悻地離開。
最初,她這行為只是源於內心對一個男人的仰慕。漸漸地開始迷戀上了這種行為本身,跟蹤懷明弘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就象今晚,她遠遠跟著懷明弘,目送進了宴廳內,就一直守在廳外的一處隱蔽處,等著宴畢,他又走了出來。然後她尾隨著他,看著他一路來了集芳亭便藏身到亭子面水一側的石基下面。
懷明弘在亭子裡靜靜地望著月空呆,她也看著月亮出神。有那麼一會兒功夫,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她感覺這一刻是屬於她和他的,這是他們獨處的時光很滿足…直到以珍來了。而亭子裡地兩個人幾句話不合生了激烈地爭吵。他們地話一字不落。全聽進了冬兒地耳中。樂以珍離開後她望著夜色裡幽幽地清溪。心裡突然跳出來一個想法---也許這是她開口表達地一個好機會果讓二少爺知道她對他是有用處地話…懷明弘看著剛剛上臺階地冬兒。明亮地月色裡。她地嘴角掛著一欣然地微笑。讓懷明弘心中地惱火又增加了幾分:“你怎麼在這裡?”
“我…正好路過。看見二少爺在這裡。”冬兒隨意扯了一個謊。
懷明弘也懶得去辨真假。一揮手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你下去。”
冬兒扶著身邊地一根柱子。鼓了鼓勇氣。對懷明弘說道:“要是二少爺能夠得償所願。心自然會平靜下來。否則…您地心裡總是缺那麼一塊兒。又如何能得以安寧?”
“你在說什麼?妄揣主子地心意。你是不是太放肆了?”懷明弘有耐心已經快耗盡了。冬兒雖然看出懷明弘地表情不悅。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開了頭。又豈肯就此打住?
“我剛巧路過這裡,就聽到了二少爺與二太太在吵架…二少爺的最後一句話,我聽明白了呢…當然,我也不是因為您這句話,才明白您的心意。早在二太太與我同在德光院當差時,我就瞧出二少爺對二太太的心意呢,只可惜…你們兩個人情深緣淺…”
“什麼情深緣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