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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送,白白地搭進去她的一串翡翠觀音。樂以珍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心疼也沒有辦法了。
“……一大早,我的人就在府衙大牢的門口候著了,一路跟到了西山湖,避開了那些衙役的侍仙,潛進水裡將你救了出來……”
樂以珍本來情緒就不好,聽他這樣說,想起湖水直灌進她的身體時那種無助感,還有腦袋因為缺氧而爆裂般地疼痛,心裡頓時湧起一股怨氣:“王爺跟我有仇呢,非得等我嗆夠了水,才肯將我撈出來……”
朱璉廣也不跟她計較,溫和地說道:“這是我的吩咐,讓我的人撂倒那些衙役,直接把你搶出來,倒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你現在擔著罪名呢,再殺幾個公差,那豈不是罪上加罪?我這樣做,雖然讓你受了些罪,但是鄭士功和沈家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呢,只要你不在安平露面,躲到一個隱避的地方去……”
樂以珍一聽這話,忽地就從絨榻上坐了起來:“不在安平?我們現在往哪裡去呢?”
“已經快到田州地界了,走這個方向,也是因為從西山下來後,最方便的道路就通向這裡,至於以後往哪裡去,今晚咱們歇在田州,你可以好好地想……”
不等朱璉廣說完話,樂以珍瞪大了眼睛,直往車廂外撲,扯著嘶啞的喉嚨衝著馬車前頭兒喊道:“停!停!”
“怎麼了?”朱璉廣出手迅急,將她拉了回去,固定在絨榻上。前頭兒趕車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地停了馬車。
“我不能離開安平!求王爺把我送回去,我家老爺莫名其妙地被人害死了,我連他的屍體還沒見著呢!還有我的孩子!他們還在府裡!他們年幼嬌嫩,可經不起那些人折騰!”樂以珍急得哭了起來,聲音越發啞得辨不出話語來了。
朱璉廣倒是聽明白她的意思了,摁著她的肩膀說道:“你冷靜一點兒,你家老爺的後事,懷府已經在大張旗鼓地置辦了,這點兒面子上的功夫,他們一定會做足的,不會委屈了他。至於他的死因,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即便我不查,等你家二少爺從沈府回去,也不會放過那奪產的元兇。你的孩子……孩子我派人給你接過來,好不好?你現在回去,只會惹來鄭士功和沈家的追殺,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冷靜地想一想……”
樂以珍當然明白他說的這些道理,可是她的心就是放不下,她沒有辦法就遮掩丟下孩子逃走,雖然知道她回去不是什麼理智的決定,可是她的心驅使著她,只想趕快回到安平,見到她的一雙兒女。
她在車廂裡掙扎著哭泣著,朱璉廣有些手足無措。眼看著她幾次都要撲到車外頭去了,車門處的簾子差點兒被她扯下來,他一咬牙,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衝著外面喊一句:“繼續趕路!”
馬車啟動了,樂以珍知道朱璉廣不可能放她回去了,她想著夢兒和實兒,心裡又焦又痛,眼淚止不住地流著,用她喑啞的嗓音哀求著:“王爺,求你一定要把我的孩子接來,求你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奔向鳳州
等樂以珍平靜了下來,她開始認真地考慮自己以後的去處。
其實這次的變故,郭元鳳和鄭成功求的是一個速捕速決的效果。可惜郭元鳳在家裡沒有封鎖好訊息,讓沈三公子得了信兒,把懷明弘救出去了。
本來這事謀劃地就不周全,漏洞百出,想來是她心裡的怨氣太重,下了狠心要冒一次風險。可是懷明弘脫險了,這對郭元鳳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雖然懷明弘現在被沈家禁管了起來,但只要他還活著,懷氏的產業就落不到別人的手中,且不說他自己多年經營的穩固基礎,就是沈家也不可能允許懷明弘以外的第二個人來經營這份產業。
所以,郭元鳳這一招險棋算是被她走殘了,她未來的命運可想而知,恐怕昨晚她急匆匆地回到懷府後,已經收拾了行囊逃命去了。
懷明弘是肯定要回歸懷家的,等他回了懷府之後,必然會想辦法昭雪冤情。罪名洗清了,按理樂以珍便可以重回懷府,重新做懷府長房的二太太。
以前跟懷遠駒吵架生氣,雖然也想過要離開懷家,說到底有孩子牽扯著,她從來也沒真正有過那種絕決的心思。可是這一次的變故,卻讓樂以珍的內心起了變化。
她與懷明弘這一番遭郭元鳳陷害,雖然說起來冤枉,細想也不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懷明弘在外做事的雷霆風格,她是見識過的,就是在家裡,他也是個強勢男人。唯獨在她在面前,他俯順聽服,樂以珍可以把這種姿態理解為子輩的孝順,但是別人怎麼看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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