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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反應,他又改換另一種語言試試,得到的依然是茫然不知的表情回答。不管是希臘語,還是其它語,在來自未來的三人耳中,任何古代語言都是沒有區別的。王玉婷只聽見這個男人一連對他們提出三個不同的問題。
“麻煩你說句我們能聽懂的行不行?Understand?”她心裡也急,擔心這個人會因此不給錢了,連英語也給急了出來。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反到被她愣住。捲髮官員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他伸長脖子,向人群中喊道:“誰能聽懂她說的話?”得到的回答是沉默和搖頭。
“那麼,非常抱歉了。”官員向他們擺了擺手,身後計程車兵立刻圍上前來,要將他們趕走。
忽然受到推揉,遭遇不公正待遇的屈辱感湧上王玉婷心頭。憑什麼別人給錢,而輪到自己卻要被掃地出門?觸碰到王玉婷身體計程車兵在慘叫中倒地。動手了。已經無法忍受的王重陽把他鋼鐵般的拳頭砸在士兵臉上。陳志最初並不想動手,可在別人眼中早已把他當作那對父女的同路人,欺到頭上豈有不還手之理?這些看似精壯計程車兵實在不經打,連那些劫掠村莊的強盜說不定也能打敗他們,才三五下,已全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戰意未盡的王重陽兩三步竄至捲髮男人身前,跳上木桌,揮動拳手。捲髮男人的叫喊還在喉嚨裡打轉兒,拳頭在他眼皮底下停住了,一股涼風撲面而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部輪廓從男子額頭滑向下巴,滴落在白色衣袍上。
王重陽收回拳頭。“我們走。”王玉婷踢開擋路的蜷縮身子呻吟著計程車兵,三人在或懼怕,或敬佩的目光中靜靜地消失在港口擁擠的人流中。
第五節 馬戈
地上計程車兵有氣無力地呻吟兩聲,捂住痛處,看樣子站不起來了。四周有能力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出手相助的。來自敘利亞的大鬍子戰士的嘴唇更在濃密的鬍鬚中彎出一條隱密的弧線。這些趾高氣揚的城防軍士兵被三個人,其中兩名還是孩子,痛扁到不能還手,實在大快人心。雖然嘴上沒說出來,但城防軍士兵們的心裡早就將那遠去的三個異國人詛咒千萬遍。捱打的部位痛得沒法忍受,真想多躺一會兒。
散漫的戰士們忽然停止住他們幸災樂禍的目光。擦拭寶劍的,布塊連同手掌停留在劍鋒上;校正長矛的,雙手舉著長長的矛柄,手竟然不覺酸累;修補盔甲的老戰士一錘砸下去,自己卻“哎喲”一聲――砸到手指了。躺著的城防軍士兵忽然忘記傷痛,銀色鎧甲發出短促而整齊的聲響,一個個精神抖擻地立得筆直。就連這裡看似職位最高的捲髮男子,也不得不壓住剛才的驚嚇,擺出笑臉。
坐在路中央的戰士自動退到邊上,人群被分成兩半,為來人讓出道路。進來一位少年軍官。棕色長靴的頸口以獅頭裝飾,鍍金青銅甲上雕刻著怪獸圖案以及史詩中動的人英雄事蹟,英雄們的形象栩栩如生,盔甲下是深紅色內衫,與閃耀黃金光澤的青銅甲冑相比實在不太醒目,但仔細觀察中卻發現,那東西竟是用貴如黃金的東方絲綢製成,深紅色披風與內衫成套的,固定披風的黃金紐扣中央鑲有拇指大的藍寶石,再墜以翡翠琉梳,軟皮護腕邊沿貼著海浪型黃金花邊,金色劍鞘與劍柄上的五彩寶石在透明的陽光中煥發彩色光暈。少年沒戴頭盔,眩目的日光把深棕色短髮染成金黃色,正好與一身金光閃閃的甲冑相匹配,俊俏的臉蛋稚氣未脫,泛著大男孩常有的頑皮的濃濃笑意,他身後的二十名衛士全副武裝,嚴肅的表情中透露出隨時為主人犧牲性命的覺悟。
人群裡有人認出少年來了。“看吶!是馬戈,哈米爾卡的兒子!”
安靜的戰士隊伍頓時沸騰起來,戰士們操著不同的語言向少年致敬。一位老戰士頭髮已經花白,他吃力地撥開人群,來到少年面前時已眼泛淚光。老戰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全身共有上百處傷痕,大部分是在二十多年前的戰爭裡留下的。那時候,我時常跟在哈米爾卡將軍身後,將軍的背影至今仍出現在我的夢中。去年我到將軍墳前獻花,到時才發現鮮花早已圍滿墓地,我帶去的花沒有地方置放了。如今我願意將我的生命奉獻給哈米爾卡將軍的後人,雖然我年紀大了,可我有豐富的經驗,請不要嫌棄我……”
“不會的……”馬戈握住老戰士的手,粗大的骨節被幹燥的面板包裹,手背上凸起的刀疤斜斜的一直延伸進護腕裡,馬戈感到溫暖的熱流快要在眼裡氾濫了,連忙深吸一口氣,把它們吸進喉嚨裡。“……迦太基不嫌棄為她流血的戰士,我和兩位哥哥更加不會。”
“哈米爾卡――”
有人喊出哈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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