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間。攀上山頂,王玉婷才發現實際路程比想象中的更長,山的後面並沒有城市,而是更漫長的海岸線,不過她還是信心實足的。又有船向著這邊來了,跟著它走一定沒錯。沿著海岸線慢慢前行,可以看見的船隻越來越多,靠著海岸行駛的船上有人在來回竄動,王玉婷好奇地望著他們,而船上的人也似乎以同樣的目光看著岸上的三人。海鳥在頭頂呱呱亂叫,王玉婷總覺得鳥兒在歡迎自己的到來。前方逐漸現出建築物的白色身影。高聳的燈塔比昨夜所見的更為高大,它被置於山丘頂部,俯視整個港口。海邊全被船舶佔領,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船隻靠著海岸延綿幾里不絕。還有船隻正不斷地向這裡靠攏,它們大多駛進一個缺口中,那是個長方形的人造海灣。
繁忙的海港人聲鼎沸,不時有人急匆匆地從王玉婷身旁擦過,她才弄不明白他們在忙些什麼。奴隸拖著腳鐐,肩扛沉重的包裹,在皮鞭的催促下,蹣跚地走下連線貨船與陸地的跳板。衣著光鮮的人站在他們身旁,手持鐵筆,在卷軸上勾劃。肥胖的老闆笑眯眯地掂量手中金幣的份量,把它放進沉甸甸的錢袋中。水手們綁牢粗大的纜繩,準備為下次遠航休息片刻,很快他們被濃妝豔抹的女人圍住了,這些女人不是妓女,就是妓女的老鴇。裝束各異的旅人在王玉婷眼前不停閃現。絡腮鬍配合飄逸的長袍是希臘學者的顯著特徵;穿亞麻長衫,裹頭巾的是敘利亞人或波斯人;頭髮如波浪般捲曲的是克里特島的居民,有可能是米諾斯人的後裔;眼眶用青色顏料勾畫,戴蛇形手鐲的美女一看就知道是來自埃及的旅行者。
尚未下船的英俊的斯巴達戰士們像在衝著王玉婷微笑。王玉婷看入神了,腳步情不自禁地向他們挪去,幸好被王重陽拉住。一名奴隸倒在陳志腳邊,破爛的衣裳遮不住皮鞭在他身上留下的疤痕,主人過來了,手中的鞭子上似乎還粘著血肉。王重陽立刻拉住陳志的胳膊,少年體內的衝動清晰地傳入他的大腦,又是幸好。
“閒事少管,不要亂跑。”王重陽告誡兩個半大孩子。一個不留神,他們就會從視線中消失掉。
港口裡還有賣小吃的,麵包烤得有點過了,有股糊味,可是卻很香。嗅嗅空氣裡殘留的氣味,口水頓時從嘴裡冒出來,王玉婷這才記起自己還沒吃早飯。
“爸爸……”
“沒錢!”
王重陽明白女兒的意圖,因為他也正在這麼想。臨行時,村民給了他們些乾糧,勉強可以湊合,但是下頓怎麼辦?下下頓又怎麼辦呢?街頭賣藝?不是沒想過,只是想到自己混跡江湖半輩子,又得回到原點,面子上過不去。
剛才吸引住王玉婷目光的年輕戰士們從他們身邊走過,繞到前面去了。近看他們時並沒有想象中的帥,王玉婷的心迅速涼下半截。不過他們的去向到能引起三人的關心。
許多人聚集在這個不起眼的港口角落,準確地說,是許多男人。他們中有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也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甚至偶爾還瞧見幾名白髮人。不同的年齡,不同的國度,不同的民族,卻有著一個同通點――他們都是戰士。他們或擦拭寶劍,或校直長矛,或修補盔甲,或站,或坐,在狹小的空地上各行其是,但又不難看出他們排列著鬆散的隊伍。隊伍頂端支著巨大的帳篷,像古時軍營裡大帥的營帳。帳門前放著張木桌,一位捲髮中年男子坐在那裡,他的身邊站著位軍官模樣的人,另有幾名士兵立在身後。來自世界各地的戰士們在他面前排隊,凡是排到的人會先與他對話,然後從他手中領取幾枚銀幣。這一細節令王玉婷欣喜,她算了算,他們有三個人,一起去排也能得到不少的收入。
王重陽非常贊同女兒的想法,儘管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但如果排排隊也能有錢拿,誰不願意呢?
前邊的戰士從捲髮官員那裡領到銀幣,滿意地坐到一旁等候去了,終於輪到王玉婷他們。父女二人推來推去,唯恐自己落後。負責發錢的男人不屑的目光在這三人身上游走幾圈後,露出失望感,與見過的其他人相比,他們瘦小了點。
“哪裡人 ?'…3uww'”男子用希臘語問向他們。
希臘語是地中海幾個大國通用的語言。由於希臘文化,特別是希臘文學影響深遠,用希臘語引用盲詩人荷馬的兩部史詩中的精典詩句早已是各國貴族及學者們的家常便飯。為孩子請希臘語教師更是經濟稍微寬裕點的普通家庭必做之事。由其是時常行走各國的商人,不會這門“世界語”,根本連家門都出不去。
王玉婷他們到是被問住了。捲髮男子換種語言後,發出同樣的問題,眼前的三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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