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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沒有蓋印的簽名不能算數。我沒有擔任公職,而且還是女人,不具備與議員們並列的資格。”
安娜特委婉拒絕,沒有署上自己的名字,快速將紙草捲進木筒裡。按照漢諾議長的吩咐,一旦陰謀敗露,立刻燒掉元老院的文書,這樣,漢尼拔抓不到元老院任何把柄,只能向無關緊要的小議員發洩了。而自己是女人,沒有公職,所做的任何承諾是不具法律效力的,隨時能推脫一乾二淨;即使被捕,漢尼拔能把議長的女兒怎麼樣呢?木筒被貼上封條,插入長翅膀的雙蛇纏繞的信使節杖中。
“索西婭。”
“我在外面,小姐。”老奶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陰沉。
“信使先生已經休息舒服了吧?叫他來見我。”
“是。”
走廊裡傳出老奶媽漸漸遠去的無力腳步聲。
安提貝爾議員立刻明白了安娜特的意圖,“尊貴的小姐,您打算叫馬戈的信使為我們送信?”其餘議員也全看向聰明的議長女兒。
安娜特扶著節杖,走向窗邊。奶媽很會辦事,就連後院也是空無一人的,青翠草葉迎著微風搖擺,一縷陽光射穿雲層,花園裡的葉片在它的關懷下變得閃閃發亮。沉默片刻,安娜特開口了:“我們的城防軍司令官想要脫身,神告訴他――沒那麼容易!”光芒照上她的美麗面容,富有立體感的五官立刻在和煦陽光中拉出幽深暗影,宛如巧手工匠精心雕琢的細緻臉龐被照得一半明一半暗。
第四節 密謀(2)
騎兵統領馬哈巴爾已經年過三十,身體健壯,總是擺著一副不苟言笑的古板表情,他站在巴爾卡家族府邸門外,由於嚴肅而顯得兇悍的眼神使得守門衛士不敢阻攔他的去路。馬哈巴爾毫無顧忌地跨進大門,一身盔甲在有力的步伐中上下摩擦,發出“嘩啦嘩啦”的細微聲響。
院內四處可見全副武裝站崗巡邏計程車兵,使這裡看上去更像掌管軍機的軍事要地。他們是以保護巴爾卡家族成員個人安全為己任的私人衛隊,新迦太基城裡除去城防軍外的另一支武裝力量。自漢尼拔秘密離開新迦太基後,府邸內計程車兵少了些;可今天,衛兵數目又回到從前的水平了。數量的變化更使馬哈巴爾堅信得到的資訊。
他對宅院內迷宮般的設計非常熟悉,知道每一個岔路通向什麼房間,甚至連隱蔽的密道位置也一清二楚。穿過用火把照明的封閉走廊,走廊盡頭有一扇雕花木門,兩名衛兵守在門外。這個房間騎兵統領常來,是漢尼拔與軍官們商議軍務的地方。
木門很重,有足夠的厚度用於隔音。馬哈巴爾推開它,第一眼看見的是屋裡不停跳動的火光,幾盞油燈被人隨意放在椅子上,成為沒有窗戶的密室裡的光線來源。一幅巨大的地圖如同地毯般平鋪在密室中央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上邊坐著位金髮青年,他的頭髮在燈光中異常耀眼。馬哈巴爾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坐在漢尼拔將軍珍愛的地圖上。
“騎兵統領馬哈巴爾向您致敬!”馬哈巴爾站立著,問向坐著的金髮男人。
金髮青年把目光從身下的地圖上移向兩側整齊擺放的木椅。“隨便坐。”
馬哈巴爾坐上椅列末席。
“有事嗎?”金髮青年很隨意地問。他的注意力又放回地圖上,黑色墨線勾勒出大陸與島嶼的大概輪廓,河流、山脈,以及城市名稱和位置都能在上邊見到,另外還有些紅色標記,在黑色線條中很扎眼,不知道有什麼含意。
“有三件事。第一件事是聽說您從迦太基回來了,所以來問候。”
“我很好。馬哈巴爾,你是我的朋友,用不著拘禮。”金髮青年回答說。
“可我也是您的部下,必須對您保持尊敬。”騎兵統領站起來,向他最敬重的長官――伊比利亞最高統帥漢尼拔行軍禮。
騎兵統領的過分拘謹令受禮人不滿了。“好了,馬哈巴爾。行完禮我們快恢復朋友身份吧!到這兒來,和我坐一起。”漢尼拔指指地圖,邀請朋友到他身邊去。地圖是用羊毛織成的,坐上去很舒服。
“說說第二件事吧!第二件事是什麼?”
“第二件事只是想問問您的迦太基之行有什麼收穫。馬戈回答得太含糊。刺客是什麼身份?真與刺殺哈斯德魯巴的人是同夥嗎?”
“不,他們不是‘同夥’,根本就是他們乾的……”
油燈微弱的火光強烈跳動起來,漢尼拔把在迦太基所遭遇的一切告訴了朋友。馬哈巴爾吃驚中又感到不可思議,漢尼拔離開新迦太基的一個月中竟遇上這麼多離奇事件:攜帶神奇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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