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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居阿斯當即下令卡拉那斯到城中買酒。卡拉那斯作為新人,對跑腿的事沒有怨言,甚至很樂意接受任務,但他向隊長提出了個意想不到的要求――他要帶陳志一起去。全隊人對此感到費解,半句話說不出的陳志去有什麼用?不過卡拉那斯的解釋很快上大家信服了,他是為陳志著想,只有讓陳志多走動,多見世面,才能更快地融進這個“大家庭”中。居阿斯同意了他的請求。
兩名年輕的傭兵在狹窄擁擠的街道中穿行。陳志在被各色服飾包裹的身體間緊跟著卡拉那斯的背影,一不留神就會跟丟的。石板鋪成的街道已經夠窄了,它的兩邊卻被小攤販們佔領,他們把行人擠向中間,在人流中緩慢移動的人們無聊中總會瞧上他們的貨物幾眼,為他們的小本生意帶來了商機。路邊店鋪的老闆對門前的小地攤感到不滿,他們擋住了不少顧客。店鋪老闆謾罵著,要把他們趕走,攤主們回敬幾句後,卻依然如盤石般堅守住他們的“陣地”。各國語言浮躁地飄蕩在空氣中,其中還夾帶著畜禽的鳴叫,折磨著耳朵。而點心店裡飄出的烤麵包香氣又與家禽糞便散發出的臭味,連同身邊不時傳來的汗臭混合成一股緊逼呼吸的氣體。
前方看不到間隙的人流忽然堵塞起來,雜亂的各類聲音中一個女人的喊叫異常突出。“讓一讓!讓一讓!”黃衣女人從密不透風的人群中扒出縫隙,逆著人流吃力地前行。她擦過陳志身邊,女人身上濃濃的香油味燻得他無法呼吸。香氣散去,陳志才撥出一口長氣。可那女人卻又折回了。
她拉住陳志,迫使他停了下來。“太好了!感謝守護我們的阿芙羅狄忒,讓我這麼快就找到了你!”
陳志感到緊張,這位不認識的女人為何拉住自己的手?她急切的神情與語氣,像發生了什麼大事。
“快跟我來,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黃衣女子似乎已等不急回答,拉著陳志往人縫裡鑽。陳志沒弄懂發生什麼事了,只能任由他擺佈。“卡拉那斯!”他向著逐漸被人海淹沒的卡拉那斯呼喊。卡拉那斯抬頭看見他了。他放下心來,至少不會因無故失蹤而讓人擔心了。
漸漸靠近的建築物頗為眼熟,特別是門樑上裸體的女性浮雕,讓人浮想聯翩。這裡是上次來到的妓院,那一次他們在這裡與貴族公子的手下們鬥毆,差點惹出牢獄之災的事情陳志依然記憶猶新。這樣憶起來,黃衣女人應該是裡邊的姑娘,難怪抹有香到發悶的香料。記憶中,店門外總立著三、五位濃妝豔抹的女郎,向來往的男人們騷首弄肢。可今天,沒有女郎們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群男人圍在門外。一頂漂亮轎子停在門口,轎裡斜躺著一人,垂下的薄紗把人影模糊了,看不清那是誰。陳志不喜歡裡邊的人給自己的感覺,讓他想起那天的囂張少爺。
瘦猴般的僕人從店裡傲慢地邁出,他在轎前立刻打回點頭哈腰的奴相原型。門裡傳來女孩的哭喊,幾名壯漢拖著弱不禁風的少女,把她往轎裡推。柔弱的女孩哪裡有反抗的力氣。掙扎中髮髻散落,微卷的黑髮零亂的垂下,把蒼白的肌膚反襯得格外刺眼。黃衣女人妄圖阻止他們,卻招來兩記響亮的耳光。
“你們住手!”陳志大喊。他的聲音立刻吸引住兇徒們的注意力。轎裡的人揮了揮手,像是發出命令。陳志一怔,他們已一擁而上了。
這群烏合之眾哪裡是他的對手。頭部微微一歪,拳頭立刻落空了,緊接著是一聲慘叫,率先攻擊的傢伙捂住腹部,在地面滾出滿身塵土。第二位襲擊者還未出拳,身體已向後飛去,鮮血從臉部噴出,拉出一條紅線。從正面踢出的腿出現時非常突然,但攻擊者下盤不穩,陳志抵擋的手臂還沒怎麼用勁,他自己卻被掀翻了。打倒身邊的對手,陳志立刻奔向轎旁,更多的敵人向自己圍攻過來,拳腳交叉著如雨點般襲向身體,雖難免應接不暇,但還不至於敗在他們手裡。
有人迂迴至身後,專心前邊的陳志沒發現到他,可那人卻在痛苦的呻吟中倒下――有幫手!是卡拉那斯,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卡拉那斯的表現無愧於陳志之前對他的看法,懷抱酒罈,仍能打出重圍。
無能的打手們很快便歪歪斜斜倒了一地,他們的迅速潰敗把轎旁精瘦的僕從嚇軟了腿,他哆嗦幾聲,丟下轎裡的主人,叫喚著逃入圍觀的人群。
陳志這時才看清受欺辱女孩的容貌,雪白的肌膚很容易讓人產生透明的錯覺,未抹唇膏的朱唇依舊色彩誘人,嬌小的身體、晶瑩的淚珠使人聯想到原野中雨後的小白花。雖然髮型零亂,面容有些憔悴,可陳志依然認出了她,她是那一晚,與自己對視到天明的姑娘。躲藏於店裡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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