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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長官!我和我的朋友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求見您和安娜特小姐,然而這群蠢貨卻有意阻擋我們,不讓我們見到您和高貴的元老之女。他們根本是別有用心,居心叵測!”歐卡斯的大嗓門稱得上全軍第一,他的聲音迅速覆蓋營地,全營戰士都能聽見他的控訴。他的朋友們也很快附和起來。
這根本是荒謬的指控,擅自闖營的人竟惡人先告狀,衛兵們哪能受這樣的冤氣,立刻以語言還擊,兩隊人暫時壓下的情緒又上升了。
鬧哄哄的人群當然逃不過王玉婷愛看熱鬧的雙眼,從門後探出腦袋的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門外的西洋人的面孔。
“不許吵!”軍官的聲音再次令人群安靜下來,“一個一個地說,從你開始吧!你們為什麼事要求見安娜特小姐?”軍官向歐卡斯問道。
歐卡斯立刻回答說:“報告長官,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想見見安娜特小姐身邊的侍女,她與我們的一位隊友要尋找的人實在太像了,我們想他們可能認識,極有可能是就他要找的人。”
“所以你們就大膽來求見了?”
“是這樣的,長官。”
營地負責人與安娜特互換了眼神。事情的進展讓安娜特高興,沒想到這麼快竟有了線索。
“能讓我見見那位先生嗎?”安娜特向士兵們請求,面紗使她甜美的聲音變得模糊。
“王,你出來吧!小姐要見你!”
王玉婷眨巴著的大眼睛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裡擠了出來。
王重陽從頭至尾沒摸清狀況。歐卡斯幾人衝進房間,搶過他的照片,議論幾句後,便把他往外拉。他們把他帶至軍官營房前,接著又與守衛發生口角,不願惹事的自己藏進圍觀的人群中,而現在又被他們連拖帶拉地從人群裡揪出來了。他現在成了目光的焦點,不自在地向著四周的圍觀者們微笑。
忽然,一個聲音把他從尷尬的窘境中解救出來。
“爸爸――”
不是聽不明白的外語,而是熟悉的家鄉語言。少女的聲線像劃破空氣的無形刀刃,把一切雜音給阻斷了。嘈雜的人群為這一絲尖叫瞬間寧靜,人們的目光轉移到發出聲音的女孩身上。
王重陽看到了這些日子裡只能在照片中見到的身影,張大的嘴唇圍出驚訝的口型,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王玉婷衝出營房,一頭扎進父親溫暖的懷中。王重陽抱緊她,像同孩子玩耍般把她舉向天空。一束明亮的光芒穿透潔白飄渺的雲朵,在王玉婷頭頂上畫出一圈圈圓形的七彩光暈……
第二十一節 惹禍上身
佈滿灰塵的褐色陶罐被重重地放在桌上,它與桌面碰出的沉重聲響表明它的重量。抱來陶罐的酒館老闆盯著眼前的青年與少年,眼裡充滿了埋怨和不滿。
金髮青年掀開罐蓋,濃郁的酒香立刻撲鼻而來。
“這回總該滿意了吧?”酒館老闆不客氣地向兩位顧客大聲問道。眼角的餘光瞥向地面,距金髮青年不遠處陶罐碎片散落一地,暗紅色液體在碎片間流淌,浸溼了一大片地板。
青年合上蓋子,神色中稍稍顯出幾分滿意。“還可以,比剛才的‘馬尿’好多了。”
“它可不便宜。”酒館老闆瞧不起他的顧客――打扮寒酸的僱傭兵能拿出幾個錢?
青年從杯中摸出兩塊小銀幣,把它們扔給老闆。他向著身旁的少年說:“陳,我們走。”說完抱著酒罈,大步走向店門。
“等一下!”老闆叫住了他們,他掂量著手掌中如羽毛般輕飄的錢幣,“這好像不夠吧?怎麼也值四俄波羅斯。”
“就兩個,連同打碎的酒罈一起。如果你認為不夠,就請隨我一起到傭兵營地去,我們隊長會付給你餘下的錢的。”金髮青年回答他說。
酒館老闆嘴唇顫動幾下,不出聲了。
“對付故意將劣質商品高價出售的奸商,決不能仁慈,你動搖了,他們會狠敲你一筆。”走出大門,年輕英俊的金髮青年也不管陳志能否聽明白,向他解釋道。
陳志望著這位名叫“卡拉那斯”的傭兵,眼中帶有幾分敬畏。他是最近才加入進來的新兵,不過已經是位老手了。大男人們一起洗澡時,陳志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疤痕,長短不一的新舊傷疤與他的年齡完全不匹配。陳志不敢想象他是什麼時候上的戰場,或許像自己這般年紀時,還未成年就已經在鮮血中前進了吧?
為了慶祝王重陽與王玉婷的父女重逢,隊長居阿斯決定要熱鬧一番。安娜特小姐慷慨贈送的食物根本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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