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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跟前甚少稱“朕”,她心中觸動,眼裡含了淚,道:“我知道的,不怨你,只怨我自己不當心……”言猶未落,淚珠卻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滾而落。
他慌忙捧起她的臉,吻去她的淚水,柔聲道:“別哭,別再讓我見著你的淚了,你不知我有多心疼。”她強忍住了,伏在他胸前,雙手柔軟無力的放在他腰上。又聽他低聲說道:“東六宮的那兩個怕是會斗的厲害,暫時顧及不到你。今兒我瞧著太后似乎要為你出頭,有她在,母后和皇后也不會拿你怎樣。啟祥宮裡如今就你一人住著,雖冷清,到也少了是非。”
她知道他事事都為她考慮清楚了,又想到周太后為她做到那樣的地步,心中更是感動萬分。
他撫著她清瘦的脊背,道:“今兒晚上我去看你。”清淺卻道:“今兒是孫嬪的好日子。”他想了想,只好說:“那我明兒晚上去你那兒。”她柔柔的應了聲:“好。”
他心底長舒一口氣,摟得她更緊。
作者有話要說:①:摘自百度御花園絳雪軒
②:選自大明衣冠錄》
28兩廂會
皇后翻著手中的彤史,尚寢局尚寢女官與女史躬身肅立於一旁,半夏立於皇后身側,書頁翻動時,她的目光也落在記檔上。這個月,除去皇后那三日,莊妃有兩日——那是為著看望二公主的。德嬪、賢嬪各一日,而新晉的孫嬪便有五日之多。其餘十數日,皇帝都在乾清宮獨自安寢。
看完之後,皇后也不言語,交回女史手中,讓她們退下了。
半夏見左右五人,笑道:“這位孫嬪,還真是得寵。”皇后並不答話,只端了茶碗一味吃茶,許久,放下蓮青纏枝牡丹紋茶碗,幽幽道:“光是看記檔,可未必真的能看出端倪來。”
半夏一怔,皇后若有所思的說:“那位林婕妤,竟是一夜也沒有的。”半夏忙道:“說是身上不好,一直吃著藥呢!怕是上回小產落下的病根,若是不好好調理,以後只怕再難有孩子了……”說著忙住了嘴,不安的看向皇后,皇后卻冷冷一笑,道:“難怪。”難怪皇上怨毒麗珠,真正再難有孩子的,不是那位林婕妤,而是她那不知收斂的表妹!
正想著表妹,就聽到外頭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方抬起頭,就見陸昭儀滿臉怒氣的跑了進來。草率的行了個禮,就歪在炕几旁咬牙切齒。皇后微一揚臉,半夏會意,將一大幫子跟著伺候的人都屏退了下去。
“瞧你這樣子,誰又惹著你了?”皇后漫不經心的問道。
陸昭儀絞著帕子,含怒說道:“還能有誰,自然是那狐媚子的庶出小賤人!仗著自己位分比我高,竟在我跟前耍起威風來了!她也不想想她那出身,敢跟我爭高低!總有一日我要叫她知道我的厲害!”
皇后臉色一沉,冷冷道:“你又衝撞她了?”
陸昭儀氣道:“表姐!”不過是方才在御花園裡碰上,沒對孫嬪行禮,孫嬪雖沒說什麼,可是她身邊的宮女卻蹬鼻子上臉,她氣憤不過賞了那宮女一耳光!孫嬪這下卻擺起了嬪位的譜兒,還拿孫太后出來壓她!
皇后聽完她的抱怨,眉頭蹙的更深,道:“你明知她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兒,又有孫太后在背後當靠山,還這麼張狂!她從前如何已是過去的事兒了,如今她是嬪,你是昭儀,位分在你之上!你縱然心裡再不服氣,也要忍著!”
陸昭儀哪裡肯聽這些,皇后乾脆潑她一頭冷水:“這個月,皇上可是一次都沒去你那裡!”縱然去了也沒用,她還是要用皇上的寵眷來約束陸昭儀的火爆脾氣。聽了這句話,陸昭儀果然不說話了,皇后便道:“孫嬪如今正得寵,若她在皇上跟前挑撥兩句,只怕你以後再別想著見皇上了!”
陸昭儀臉上一白,咬牙道:“她敢!”
皇后冷笑:“她怎麼不敢?皇上寵著她,太后護著她,你說她有什麼不敢的!你這兒明著來,她那兒卻是暗著去,你不吃虧誰吃虧!”
陸昭儀幾欲咬碎了銀牙,卻也知道表姐說的話大有道理,只是嘴上仍不肯服輸,道:“難不成叫我跟她賠不是麼!”皇后道:“我不指望你給她賠不是,以後只給我少惹事就好了!”陸昭儀有氣沒處去,不好說孫嬪,便說起了林婕妤:“既病著就好好將養著,偏往皇上跟前湊,也不怕過了病氣給皇上!”
雖說皇上這個月沒去啟祥宮過夜,可白天也沒少見面,要麼是去她宮裡坐一會兒,要麼便招她到御前去。皇后跟皇帝夫妻多年,有時卻看不懂他,但經了麗珠被賜藥一事她總算明白,睿琛是對林清淺真的上了心!如今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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