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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沒訊息,少不得得下山尋覓……”
“你們要走?”許凝凝一驚,打斷了靳磊的話。
靳磊並不否認:“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咱兩寨同盟共興太行,我群狼寨若是一直依附在此,實在不妥。所有這些日子加入的人,我一個也不帶走,只帶走我群狼寨原來的兄弟。以前太行三十六寨如今已無主的領地,也都歸孤雲寨,我靳磊只要我原來群狼寨的那塊地方。”
說是同盟,出謀畫策的卻是靳磊。若不是他在,接納了那幫子流寇的孤雲寨,早就亂作一團了。她許凝凝的命能不能保,也難說呢。可如今,他要走,不但沒分走半座太行山,幾乎是什麼都不要的。
許凝凝正不知該說什麼留他們。靳磊卻開了口:“許大姑娘什麼也不必說。靳某主意已定。”
相比靳磊的果斷解決,水瀲灩顯得柔和委婉:“許姐姐,咱們人雖走了,可同盟不散,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再說,水兒既稱呼您為姐姐,就真把你當姐姐看。若是您不嫌棄,咱們就義結金蘭,以後互相照應,不分彼此。”
“好!”許凝凝本就是個十分豪氣的女子。她早知靳磊非池中物,不可能一直依附在孤雲寨之下,此刻,對方兩人,軟硬兼施,倒是說得她再無反駁的理由。
七日後,一行人沿著崎嶇的山路不疾不徐地前行。儘管是區區的四十來騎,可是能夠再回群狼寨,眾漢子的臉上都顯得光彩熠熠。
他們看見以前日日居住的山寨變成了一堆焦炭,儘管仍是痛心,可失去山寨和兄弟們的痛經過這些日子已漸漸沉澱了下來,化作一股更為深遠剛強的力量。這力量只等著一時釋放,便要轟轟烈烈、驚天動地!
這季節,還是冷得很。沒吃沒住,此處實在不宜住下,況且靳磊早決定了以尋找靳淼當做優先之事,故只是將陣亡的弟兄們的骨灰帶了回來,鄭重葬與後山坡上,之後親自領人略加整理了群狼寨的廢墟。
看著靳磊忙忙碌碌,直到時間已近黃昏。
群狼寨的所在之處本是極好的,若是能好好籌劃一番……
想著,水瀲灩只覺得一點兒也幫不上忙,只能跟心蓮坐在馬車上,略有些鬱郁悶悶地開口:“這一架馬車,倒耽誤了大家的腳程……都忙到這時辰了……”腦中尚想起早晨路上靳磊並不催馬,卻拉緊了韁繩……
相對於水瀲灩的全副精力都在靳磊身上,心蓮卻是從心不在焉中醒悟過來,隨意應道:“許大姑娘是為了姑娘好,才想的這般周到,今日一大早趕在咱們出發前送來這馬車。姑娘你身子弱,雖是才開春,可這山上地勢高。你看,這雪還沒融呢,路上難走得很。就算姑娘要回絕,大寨主也不答應的。”
水瀲灩自然知道許凝凝好意。而早晨……
靳磊脾氣雖悶,卻有傲骨。本是從不輕易接受他人幫助,而今日,許凝凝送了馬車來,他倒是欣然接受,在自己開口回絕之前,先道了謝。
她知道,他這是為了她……
心中一暖,本來覺得是自己拖累了眾人而懷中耿耿之感,頓然消失不見了。她看了看心蓮:“我的身體一向如此,倒也習慣了,沒什麼的。倒是你……最近看著又清減了不少……”
心蓮摸摸自己的臉,一笑,卻略露蒼白:“有麼?”
水瀲灩察覺她面色有異,略一回想,便想起在孤雲寨這段日子裡,心蓮一改平常清麗親切的模樣,總是顯得落寞悽然,甚至常常有意無意的避開眾人,自顧自的坐在一邊出神。好幾次都見她一人呆呆坐著,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有時喚她幾聲,她也恍惚得忘了回答。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寨中只有她與心蓮兩個女子而已,她本該多多關心心蓮才對。可偏偏這段日子,靳磊重傷等事佔去了她所有的時間和精力。
略有些愧疚,水瀲灩柔聲開口:“這些日子,我看你懶得吃、懶得睡、也不愛說話,這倒是為了什麼?”
“沒……哪有……”心蓮匆匆道。
“有沒有,你心裡最是清楚。”水瀲灩道,“心病還需心藥醫,越是壓抑,悶在心裡,越是苦著自己,旁人也幫不上忙。若是能說出來,也算是一種排解。”見心蓮尤是口若蚌殼緊閉,略感著急,忽的想起那日阿強前來報信時,心蓮的反應最是反常,前後的事穿在一起略加判斷,故意高深莫測地又開口:“你便不說,我也知道……”
“你……”心蓮有些吃驚,粉面已白。
水瀲灩邊故作不經意的側過頭,邊留心觀察心蓮表情,慢悠悠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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