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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阿強跳下馬來,努力平了平喘,斬釘截鐵說道:“赤鷹堡!是關西赤鷹堡的人把二寨主救走了的!”
聽了此言,眾人皆是喜形於色,只有水瀲灩,秀麵粉白,面色複雜。
赤鷹堡……關西赤鷹堡……
關西赤鷹堡,是花轎本來的目的地!是大公子為六小姐原定的夫家!
二寨主新生求真愛 寒堡主不是省油燈
夜清月明,水瀲灩在窗前,將男人的髮帶解開,如每日一樣,輕柔以指尖梳理著他的發,認真的按摩著頭皮和太陽穴。
寨裡的漢子本就心實,再來對她也無防備。所以才幾句往來,從賀四叔、勇老三等人口裡,就把一切都套問清楚了。
靳磊跟赤鷹堡主寒景習本是舊識,更是肝膽相照的朋友,這一點,哪怕水瀲灩機關算盡,也真是始料不及。
當年義勇將軍韓恪帳下,靳磊、靳淼的父親靳毅擔任副將一職,而寒景習的父親寒戎歌則是參領。兩位父親既是同袍,又是同鄉,所以三個男孩子,自小便認識。又因靳磊和寒景習是同年,只相差半歲,而靳淼卻小他們兩人四歲還多,故而這兩人感情又格外的好。
不料那一年,當今的成太后、當時的成貴妃坐上了皇后之位,成家為了排除異己、搶奪兵權,構陷韓恪,讓其落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最後被滿門抄斬。
而靳、寒兩家也一同受了牽連,皆是家破人亡的結果。寒景習被其父提前送到了關西躲避,而靳磊、靳淼則沒那麼幸運,一路流落到了太行山。
幾年後,赤鷹堡因壟斷了出關的絲路,而使堡主寒景習在江湖上名聲大作;靳磊則成了太行三十六寨刀客中的拔尖人物,也在江湖赫赫有名。
故而,兩人便故友重逢,有了聯絡。甚至這幾年,赤鷹堡和群狼寨已有過幾次合作,做了些明是搶,暗是保的交易,只是除了寨里人,全不為外人所知罷了。想來,靳磊存下的八百多兩銀子,該有很大一部分是從這裡來的。
寒景習和靳磊兩人雖常有書信往來,但畢竟一個在關外、一個在太行,並不是常見面。這幾年來,也就碰過三、四次頭,卻都不是在太行地界。
而靳磊前去赴約之時,必然讓靳淼留下,看守山寨,所以寒景習和靳淼長大之後就再未見過面,只是互相聽過對方名頭罷了。
這次靳淼受傷——照那個探訪到的行腳郎中所說——傷在頭部,導致昏迷不醒。他昏迷中無法通名道姓,自然寒景習也就無法得知他的身份。當時太行被官兵所圍,任何人不得進山,赤鷹堡內公務繁忙,寒景習也不能在此久留。可又終究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寒景習便將受了重傷尚未復原的靳淼一起帶到了關西……
這一切……合情合理,水瀲灩想不出什麼破綻。
只有一點……那就是寒景習到底為何來到太行?
尋妻?
林六小姐的花轎在太行被劫,這訊息他一定知道。只是……既然能保別的東西,這新娘子自然也能保,他當初為何不讓群狼寨護衛六小姐的花轎隊伍?
不行……不管是不是真來尋妻,她……要先給自己設個底線,以退為進,只怕才得萬全……
靳磊只覺妻子指腹在髮根裡來回穿梭,透著溫柔體貼,顯得親密無間,很是享受的閉目養神起來。可……
沒過多久,不同平常的,那雙手兒緩緩往下,揉起他的脖頸和雙肩。
這時,他還沒多想,直到靈巧的手指悄悄鑽進他的衣領,畫著曖昧的圈,直往胸肌上探……
漢子一把按住那作怪的嫩荑,皺著眉:“亂玩什麼?”
水瀲灩把手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抽出來,隨即,牽起男人的大手,走向床榻,然後在他胸膛上輕輕推了一下,男人痴痴地,如著了迷,很配合的在床沿坐下。
他太高大,此刻坐著,她站著,也只需要半抬頭就可好好的把她看進眼裡。
瑩瑩燭火在她的背後,以一種紅暖的光芒籠罩著她的身子。
女兒家輕垂秀容,把他的垂在寬肩上的黑髮繞在細指上把玩,偶爾輕觸他的肩頭,像是……等待著他邀她上榻,一起做些什麼……
可……還沒到七天……
靳磊悄悄算著,竟為這事,深深為難。
水瀲灩幾不可見地挑眉。
這傢伙,典型屬木魚的!不敲不響!
哼……她如今是摸準了這男人的脈,就不信不能順自己的心。
好半晌,她先淡淡開聲:“大寨主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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