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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群狼寨的四不搶略有耳聞,後來二當家為她醫病,再三說明會送她回家,她依舊是將信將疑,直到……那一夜……她相信了一對眼睛,也終於相信,這群狼寨中原來是一群不欺善、不怕惡的義賊。
“你叫水兒?”靳磊卻彷彿沒有聽見她所說,只是抓住了心蓮話中的某個字眼。
“是……”水瀲灩轉醒來時對心蓮吐露了自己的姓氏。心蓮卻以為是她的名字。待到瀲灩清醒之後,怕寨中人因她姓名查出來歷,進而連累了林慧玉,故而將錯就錯,未加澄清。可此刻心中卻不免想起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兩位父親,心中暗歎愧疚。
他們替自己取了一樣的名兒,可卻要隱瞞了。
靳磊看住她又問:“看你出嫁排場,必是殷實之家,怎麼說無處可去?”
“回大寨主的話,排場是給人看的排場。父母早亡,兄嫂無義,別無親人的女兒家,身若浮萍,傷心之事,何須多提?”
“場面做足,定是與你家門當戶對。不回孃家,也可去做大戶夫人。”
“淪落山寨,再送上門去,如此新娘,哪個夫家敢要?”
“靳某自然替姑娘向夫婿解釋你確是清白女子。”
“恕不敬,誰會相信一個山賊的話?更甚者,眾口可鑠金,三人便成虎,清白之身蒙上不白之冤,生亦委屈,死亦不甘,寨主何忍為之?”
“難道不念夫妻之情?”
“越是大戶人家,越是規矩比人大,情勢比人強。縱有情義,一人之言,豈能堵悠悠之口?”
一問一答,到了這裡,靳磊竟覺得無言以對,只因她說的都是事實。
靳磊想到了什麼似的,忽的利眸一瞠,又問:“新娘上轎,自是喜事,卻又因何手持利剪?”
瀲灩仍保持著平穩甜軟的語調,從容答曰:“此去夫家,必經太行,素知此地並不太平,女子勢以死而守身。”
此言一出,不免讓眾人生出些憐惜和敬佩來。
靳磊也不例外,心想著:“苦命女子,走投無路……其實留下她也無不可……”
“一頂花轎,一襲嫁衣,算是水兒吃住在此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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